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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婆媳战争(原名:新婆媳时代)(81)+番外

服软政策暂时也成功了,明绯绯再往目标人物“秦岳”迈进一步:“其实我再忙工作,大部分心思也都在家里,这是真的!”

为了加强肯定,她郑重的点头,以诚恳的眼神直视婆婆:“结婚前啊我爱工作,结婚后我爱咱家!我觉得女人结婚了就该把重心多放在喜欢的人身上!工作是死物,丈夫是有血有肉的,当老婆的哪能不重视?”

时美仑微笑不语。

明绯绯见婆婆毫无反应,继续道:“当然了!妈您才是我俩最重视的人——有时候我真挺愧疚的,您把大把的时间都献给我俩了太辛苦了,会不会忽略了……咳咳我是说啊,就跟我在乎危成一样,他也在乎我一样,我俩最在乎您一样——秦叔叔肯定也在乎您!”

话说到这,明绯绯卡住了,其实就差一句“您在乎秦叔叔,秦叔叔也在乎您,所以您别老拿我当重点培养对象,尽情的去在乎您该在乎的人吧!”

意思很简单,可是表达有难度。明绯绯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急于送神的小鬼儿,因总被大神这么盯着她不好受,大神肯定也憋屈。可如何摆脱,只能找“秦岳”当幌子。

“哎!婆婆啊——去谈恋爱吧,去二人世界吧,当我不存在吧!”这句心声难以言明,只可意会。

时美仑是聪明人,她的聪明就在于“姜是老的辣”,在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在于“虚虚实实”,所以她眼一瞄就发现儿媳妇很心虚,再加上话里话外的暗示,细细琢磨一会儿便立时窥见儿媳妇的心声。

一个女人嫁进来,原有的女主人立刻碍眼——虽然明绯绯嘴里说着重视重视,可这种巴不得时美仑快嫁出去的心思,在时美仑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诸葛亮摆空城计时“凭栏而坐,焚香操琴,高声昂曲”,而时美仑则雅笑端坐,先喝口水润嗓子再投以慈爱的眼神,语出温和:“家事上,妈不怕教不会,只要你肯学。”没有纠正不了的习惯,时美仑暗自定论。

“恩恩!”明绯绯眼睛闪亮的频频点头。

时美仑又一笑:“把重心放在家里挺好,将来有了孩子也不怕没准备。”绝不能让孩子们跟着妈一起脏兮兮。

“恩恩!”点的更凶了。

时美仑循序诱导:“看来你想清楚了,看明白了。”

“恩恩!”当然清楚,就怕您不清楚。

当那抹笑容逐渐加深时,时美仑淡淡的作总结:“我当妈的有责任帮你,只要你有心。所以……在学成之前,你叫妈怎么能放心?”

“呃?”明绯绯倒吸一口气,立刻明白婆婆的话,合着说了半天还有的耗?看来口头上的劝她转移目标根本无效,而实际行动该如何她又没想到。

时美仑眼一瞟:难道叫我看着儿子跟你一起邋遢?支开我不难,让我放心就行了。

可在明绯绯看来,时美仑很显然并不担心冷落秦岳,起码在面上很稳,稳得淡定自若,倒让她这个儿媳妇再次有点沉不住气。可气沉不下也没辙,她能说啥?

支开婆婆是不难,可用啥方法可不是随便一想就能成事的——毕竟时美仑多吃了几十年的米。

最终,明绯绯无奈的沉默了,直到回房反思,才发现自己虽然背熟了“婆媳关系小锦囊”,可却在无意间冲动的犯了其中几个忌讳:

“在婆婆面前要有肚量”。遭了!她就小心眼儿的计较口舌之争来着,哪还有量?哎,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吵架赢了管P用?

“让婆婆觉得你是她女儿”。对老妈咋体贴的就要对婆婆重复使用,可是小脾气、小性子对婆婆一定要适度,以防影响夫妻俩的感情。虽说明绯绯不认为时美仑是个会告状的婆婆,可心里也难免七上八下。

“学着在婆婆面前撒娇”。方才她的语气态度都太硬了,早知如今,当初真该撒娇耍赖的腻歪一句“妈我好累啊,明儿个我再陪你多聊会儿吧……”,而不是以“疲劳轰炸”说指责对方,说不定这番争论也就避免了。

“哎!”明绯绯把脸使劲的往枕头里埋,看来她背来背去还处于死读书的状态,咋就一时冲动犯了这么多条?

上大学的时候,明绯绯遇到过难相处的室友,有三大缺点令她郁闷“脚臭”、“霸占浴室”与“作息不定”,为此,她与其他室友曾跟此人展开了长时间的战斗。

如今,明绯绯再度遇到难相处的婆婆,依旧有三大缺点令她郁闷“唠叨”、“太有威严”与“老奸巨猾”,为此,她预感此人定是更为道行高深,绝对不易打发的。

可明绯绯显然忽略了,当她对婆婆如此评价时,也许婆婆也已经对她做了一番估量。

诚如此时静坐在卧室里的时美仑,她轻抚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回忆的笑容里隐含着寂寞——照片中没有儿媳妇,没有“丈夫去世”的事实,有的只是幸福与团圆。

明绯绯在她心目中一直是个有点小性格,但总体来说很讨喜的姑娘,可拉近距离相处后,缺点往往会一一浮现,将曾经的美好掩盖。如果婆媳之间就像室友相处一样简单,或许时美仑也不会如此发愁。可当明绯绯的缺点也被时美仑总结出“邋遢”、“不听劝”与“小心思太多”三条后,她想未来的日子也只能磨合ing了。

第一次,婆媳的生活习惯有了差异,被时美仑以《双面胶》引出话题,劝说明绯绯多注意个人卫生以及学学做家务——明绯绯在心虚与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接受了。

第二次,当儿媳妇再犯错并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时,时美仑的劝说被劳累的明绯绯不耐烦的呛了一下,随即又后悔的想动用小心思,将其婉转的转化掉,却没成功,可见先硬后软是行不通的。

明绯绯发现,婆婆是越来越沉着老练了,而她则经验不足属于菜鸟一只,值得向婆婆学习。

时美仑发现,儿媳妇已经开始学反击,并在斗争中稍懂得了以晚辈的姿态忽悠长辈的手段,值得加以警惕。

于是,一道墙,隔着婆媳俩,却隔不开她们共同思考的一个问题:“我该怎么跟她好好相处?”

Chapter 60

“我当妈的有责任帮你,只要你有心。所以……在学成之前,你叫妈怎么能放心?”时美仑的这句话兼并了关爱与威胁,可在明绯绯看来,威胁更大于关爱。

若是要婆婆放心给他们小两口一个空间,或者说要婆婆放心少监督一下她的私生活,最大的症结似乎就在“放心”二子。可如何让宿管大人放心?这个问题对明绯绯来说并不陌生,因它在过去二十几年中一直困扰着她。

在学校,老师们不放心。

在家里,老爸老妈不放心。

住校了,宿舍老师不放心。

出社会了,老板不放心。

嫁人了,婆婆不放心。

归根结底,她这二十几年一直让人不放心。

“哎!”明绯绯再度长叹口气,仰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说到底婆婆是不放心她的个人卫生问题,还有家务能力——其实她可以学嘛!脑子里这么想着,她也决定化心动为行动,并开始盘算是不是要由明天开始做点什么。

等她正想着从哪做起,危成回家了。

他一脸疲惫的走进卧室,瞄了眼有气无力的明绯绯:“老婆,还没睡?”

明绯绯白眼一翻懒得回话,废话!你自己不会看啊?自刚才被时美仑训话一番后,她也有些懒得搭理老公,迁怒情绪挡也挡不住的往外冒,这母子俩一样闹心。

当初她到底为啥嫁过来?

哎!老公是挺养眼的,身材也不错,性格也赞,可婚后的闹心事可不是养眼就能杜绝的。

明绯绯无力的低语:“你洗洗先睡吧,我想会儿心事儿。”

“心事儿?”这话成功的引起危成的好奇心,就见他眨了眨眼忙凑过来问:“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