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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婆媳战争(原名:新婆媳时代)(53)+番外

怒瞪:“郝欣欣跟你啥关系!”

手执皮鞭:“她姐姐不是嫁别人了吗,为啥不是他们照顾郝欣欣!”

嗖嗖抽打:“你是不是还想着她,我觉得自己太多余了!”

被脑中猥琐画面给冲击的又涨红脸的明绯绯,顿觉自己已经深深陷入狗血坑难以自拔,并且终日痛并快乐的享受,好似生来就该混在这种烂泥塘中。

她有点烦躁,究竟怎么问才算艺术?面对客户,明绯绯会周旋,可面对老公,绕着圈子太假,她不想跟最亲密的人之间还要搞行为艺术以外的艺术,费脑子、闹心神。

“哎!”脑子被卡住的她不由的又叹口气,为啥她能坦然面对沈哲浩,却不能坦然面对有肌肤之亲的老公?

此时,危成的声音透过浴室的门传来:“老婆,是你吗?”

她闷着“唔”了声。

“我没拿浴巾。”水声伴着低沉的男声,煞是好听。她又应了声随手拿着浴巾往浴室走去,脑子却还留在一会儿要问的问题上。

由于她过分的心不在焉,以至于一踏进浴室便脚步轻浮的来个四脚朝天:“啊!!!”

正打着泡沫的危成一惊,伸手只来得及拖住明绯绯的上半身,下半身悬在半空,仅以脚跟着地支撑。

慌乱间,明绯绯双手紧攀住危成脖颈,却因摸到了一手的泡沫而再次打滑:“啊!!!”

危成二惊,连忙紧揽住老婆纤腰呈现半跪姿态,却被她挣扎着拉的更低,大有一同倒地的趋势。

明绯绯刚稳了会儿,却瞥见危成腰下泡沫间的……连忙捂脸:“啊!!!”

危成无奈老婆的多番尖叫,一把将她抱起扔进浴缸。

低哑的嗓音随即而至:“老婆,反正你也湿了,不如一起洗吧。”两人你推我打,浴缸里的水被折腾的漾出了一半,直到都精疲力尽了才一同栽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明绯绯感到披肩的湿发被擦得半干,而后吹风机温热的风骚的她耳根子直软,直到身上触感到丝质的布料,才幽幽转醒低声唤着:“老公?”

“恩?”明绯绯撒娇的语气惹得危成一笑,手里紧着忙活。

明绯绯任他吹着,小脑袋拼命地转悠,嘴里开始组织台词“唔,其实婚姻应该是互相尊重、互相看好对方人品,又互相信任才能成事儿对吧?可我今天突然有点小不信任你了,又有点怀疑你的人品走向了……对不起。”

“呵呵。”危成被逗笑了,一把揽过她靠坐在自己身前,眼神快要漾出水般,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她的鬓角:“欣欣的事怪我事先没跟你说,因为我也在适应阶段。”

她微崛起嘴:“唔?”还没问就坦白从宽了?

危成低头允吻了下明绯绯翘起的唇,又道:“我跟欣欣的姐姐交往四年,当初我们打算一毕业就结婚,可是……”

从危成低沉沙哑的话语中,明绯绯辗转得知了真相。

郝云,与危成相识在法国留学时,虽然两人的感情进行的不温不火,却也是循序渐进。郝云总说:“我宁愿要细水长流,也不要轰轰烈烈而后两相厌烦。”危成只是宠溺的对她笑,心里却很想告诉她,其实感情的冷热取决于人。郝云始终相信她与危成的感情可以延续到金婚,傻气而总是带点美好想象的她,诚如危成生活中的一道阳光。

假期时,危成回国会带着郝云一起回家,有时候还会带着郝欣欣。郝云这人善于厨艺,郝欣欣善于卖乖,两姐妹哄得时美仑很开心。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危成与郝云交往的第四年,她失踪了。在那之后,危成整日饮酒,颓废了好一阵子。直到秦岳赶到法国,对他进行开导,才将他昏厥的状态唤醒。

“那……郝云嫁谁了?”

“她没有嫁人,她……去世了。”

明绯绯一惊,不敢置信这种狗血桥段又一次发生在她身边,不但老公的前女友去世了,还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而她却要一辈子跟一个死人斗?

危成笑笑揉揉她的后脑:“我还记得那年圣诞节,我去她家接她,按了许久门铃都没人应。后来我又打她手机,也没人接……”

那一夜是危成最心焦的一夜,他等在公寓外一整夜,却在临晨接到了郝欣欣的电话:“姐夫,姐姐昨晚病了,现在在我这里睡下了,你明天再来看她吧。”听到这话,危成才算心安,却没想到第二天,得到郝欣欣递来的一封告别信。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一天去,却于事无补。

直到两年后,郝欣欣出现了,终于再吃到烤鸭的味道,她才发现自己饿坏了。在她一番狼吞虎咽之后,危成问起了郝云的近况。

郝欣欣犹豫了半天,才问:“姐夫,你不怪姐姐吗?”

却没想到危成只是释然的一笑:“过去的事就算了,你也别叫我姐夫了,我结婚了。”

郝欣欣诧异的抬头,一阵心慌:“你结婚了!”

他的笑容透露着畅快,好似已从往事中解脱:“以后就叫我危成吧。”

那一天,郝欣欣支支吾吾的没说郝云的下落。直到今天,郝欣欣被叫进危成的办公室,听他交代工作上的细节时,才问道:“我听时阿姨说了,那个明绯绯是你太太?”

危成浅笑:“你该叫她嫂子了。她这人挺热情的,对下属也挺好,你跟着她我也放心。”

郝欣欣蹙眉扭曲了脸,反复咬着唇想要隐忍,却还是哭了:“先前你不是问我姐姐的下落吗?她……死了。”

本是笑脸相迎的危成,僵住了嘴角,手中的笔顺势滑落。

死者,人之终也。在危成的印象中,儿时父亲的病重,其后母亲独自将他带大,那对他来说便是人生中经历的第一个死亡。他想过无数次,郝云是幸福的嫁人了,幸福的用她的幸福狠狠的割了他一刀,却根本没想到,这将是他人生中经历的第二个死亡。

郝欣欣哭诉着:“两年前,在回家的路上,姐姐被人拖进了小巷子里……那是两个吸毒者,其中一人身上还掉落了艾滋病带菌者的证明。姐姐很怕,她来找我,哭了一整晚。”

而后,郝云冷静下来,却不敢去报警,更不敢将这事告诉危成,便劝说郝欣欣一起隐瞒。就在危成跑去郝欣欣家的时候,郝云正在医院接受检查。就在危成整日酩酊大醉的时候,郝云的报告出来了,她感染了HIV。就在危成终于决定站起来的时候,郝云去了。

而那期间,郝欣欣花光了她们姐妹俩的所有积蓄,就为了帮助姐姐延缓寿命,直到最近半年,在办完姐姐丧事之后,无父无母的郝欣欣想到了回国,也想到了危成母子。

Chapter 41

听到这,明绯绯突然有些同情郝欣欣:“这么说,欣欣就只有一人了?”

危成笑笑:“恩,所以就算是朋友,能帮的我们尽量帮她。”

明绯绯并没有说出她跟郝欣欣那段不愉快的小插曲,她觉得此时的危成才是最需要关心的,而外人都是无关紧要的,她不愿用这些琐碎事情再骚扰危成的心,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所以为难之下却冒出一句:

“老公,其实你特想哭吧?那……你就哭吧!”

很显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语气也适用于:“其实你饿了吧,那你就吃吧!”或者“其实你困了吧,那你就睡吧!”等生活小事中,让听者啼笑皆非。

危成一愣,苦笑的将脸埋进她的颈间,这里是他的专属地,很温暖、很合用:“老婆,幸好有你。”

明绯绯不解他为何情绪突然好转,莫非自己说了有意思的话?

危成闷闷的声音传来:“其实当我听到这件事,呵,很震惊,我确实没想到……”

明绯绯咳咳两声:“然后呢?”

“当时我就想抱着你……”

“哦。”明绯绯觉得这话挺有问题,摆明是了花言巧语,因为她明明等了一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