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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婆媳战争(原名:新婆媳时代)(109)+番外

——七年之痒早已不局限于“七”,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当你痒痒巴不得挠心挠肺的时候,那是不分年头,随处可在的。

因为这次的小插曲,明绯绯患了“拒绝求爱综合症”,主要表现为:疑神疑鬼、心烦胸闷;主要台词为:“嘘,女儿能听见”、“别闹,我累着呢”。

而危成则成为了因欲求不满而极度忧郁的症候群其中一员,主要变现为:眼泛红丝、有气无力;主要台词为:“又是女儿”、“就这一次”。

十天半个月下来也还好说,可当这种窘境持续三个月以后,两口子之间的战争终于在危芙到明家住的前三天爆发了。

明绯绯坚持等危芙走了什么都好说,只要孩子在一切从简。

危成反问,孩子住一段时间就回来,难道一辈子就这样?

明绯绯斩钉截铁的答道,等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不就行了。

危成苦笑着自嘲,到时候你有心我还无力呢。

——冷战,成了他俩之间唯一的发泄渠道,用来向对方表示不满、愤怒、鄙视等多种情绪,使这场将硝烟隐藏在低气压里的战斗持续了十天。

就在明绯绯在网上看到有关男人心痛、头痛的话后,终于烦躁了。

她不得不说,结婚以后她的头痛主要来源是危成,头痛他越来越小孩子气,头痛他越来越无理取闹,头痛他俩之间的相处开始走向极端漠视。

最终叹了口气,明绯绯正准备关了电脑,准备洗洗就寝,但也不知怎的袖子一带,桌边的茶杯打翻了,溅到了键盘上,下一刻就听“噗”的一声,机器也灭了。

明绯绯慌了,大叫一声以示惊讶。

危成放下报纸望了过来,眼里透出的关心不容忽视,但又在明绯绯慌乱的回视下躲开了。

明绯绯不好意思叫危成帮忙,有点小别扭的别开脸弄着废柴机,嘴里还抱怨着:“真给你脸了,就你还算个名牌?”

危成听到了也叹了口气,随手放下报纸走过来问:“怎么坏了?”

这话本来是带着关心的疑问句句,可危成声音有点冷,态度有点淡,明绯绯心情有点差,耳朵有点刺,一听之下就听成了带着指责的陈述句。

“我哪知道。”

危成一愣,心想你不知道难道我知道?

明绯绯看了他一眼,又道:“明儿找人看看吧,开不开了。”

危成依旧淡淡的:“短路了,也许当掉了,能修就修修,不能修就换台新的。”

明绯绯不乐意了:“那不成,修不好也得修,这里面好多重要资料呢!”

危成回:“把硬盘拿出来备份就成了,今天太晚了先睡吧。”

明绯绯“哦”了一声,转身跟着危成往卧室走。

可走到一半她觉得不对劲儿了,立刻半途拐了弯往厨房走:“我还不困,你先睡吧。”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明绯绯随手拿出一瓶牛奶,还没打开盖子就被身后蓦然伸出的手抢走了。

“别喝凉的。”

危成淡淡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但明绯绯心里就跟那瓶被放进微波炉里的牛奶一样,热了。

没一会儿,就听“咚”的一声,微波炉停了,危成拿出牛奶递给明绯绯,转身往卧室走:“别太晚睡,晚安。”

突然间,明绯绯有点小委屈,有点小后悔,看着被她口头划分的两个炉台,看着冰箱上贴的写着如下字样的黄纸条:“苹果我买的,香蕉你买的”,看着手里热呼呼的牛奶,心里一阵阵泛酸。

明绯绯拿着牛奶走回客厅,打开电视静静坐着看,那里面的搞笑情景剧半点也没走进脑子里,脑子里哄哄的都被危成的身影填满了,她突然意识到在这几年里失去了些什么,好像再也找不回结婚最初的那种激情燃烧的岁月了,留下的好像除了制式话的生活以外,已经麻木的没了激情。

她不禁自问:“在这段婚姻里,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明绯绯傻呆呆的坐着,想了很多很多,渐渐捋清楚了思绪,沉浸在自己对以往的行为所做的检讨中,以至于没有发现站在身后的危成,已悄悄将不再播放电视节目的雪花台关掉,转而坐到她身边。

危成轻触了一下明绯绯的面颊,惊得她诧异回神,瞪圆了眼睛望进他那黝黑深邃的眸子里,一时间竟心慌意乱的犹如少女一般不知所措,被他复杂莫名的眸光刺痛了心。

“睡吧,太晚了。”危成轻轻地话低的不能再低了,响在耳边,似有若无。

当明绯绯被危成拉着走进与卧室相连的浴室的时候,她看见了梳洗台上挤的好的牙膏,蓄满水的浴缸,还有一套干净舒适的睡衣。

明绯绯不禁想到一句话:“在一段爱情里,男人应该对女人多一点爱,少一点理解,而女人应该对男人多一点理解,少一点爱。”

危成走回了卧室,明绯绯静静洗着澡,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仔细擦洗,又裸着身子站在镜子前愣愣的观察自己成熟的身体,用眼泪做出了最诚实的宣泄。

回到卧室,明绯绯敏感的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横亘的三八线没了,应该是那个背对着自己睡觉的男人干的,但此时此刻她丝毫不介意。

——三八线的消失就像心里的隔阂化为乌有一般,让整个人都轻松的舒爽起来。

“老公。”明绯绯钻进被窝,伸长了手轻触一下危成的背脊,再一次感叹它的宽厚结实。

“恩。”片刻后,危成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在为暖的被窝里,也让那低低沉沉的声充满了温情跟令她脸红的暧昧。

明绯绯胆子大了些,凑近了一点靠上他的背,一手悄悄伸过去揽住他的腰,明显的感到危成身子一震。

明绯绯笑了:“对不起。”

危成惊讶的转身,也笑了,过了许久才回道:“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原谅我,嗯?”

明绯绯使劲点头,使劲将眼泪埋进危成的怀里。

——在爱情面前,比在法律面前更人人平等。

求学篇

有人说孩子是天使,是魔鬼,是让父母大喜大悲的小混球;有人说孩子是孽债,是一辈子甩不开的负累,是让父母疼到心坎里的枷锁;还有人说孩子是父母年轻时的陪伴,是年老时的依托,是寿终正寝以后的继承者,是延续两人的骨血、意志的生命体。

明绯绯想说:“危芙是我这个当妈的小棉袄,贴心善解人意,不哭不闹,最心疼妈妈。”

危成想说:“危芙这个名字没取错,作威作福,除了这个小魔头没人能折腾他老爸到三更半夜还抱不着老婆。”

小危芙想说:“这个家我最大,妈妈怕爸爸,爸爸也怕妈妈,我谁都不怕,他们都怕我!”

在人前,小危芙可爱乖巧,在人后,小危芙活泼顽皮,尤其应了时下颇为流行的“腹黑”一词,表现多种多样,让危成只有咬牙切齿与分外咬牙切齿之分。

好比说,小危芙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老师组织小朋友们睡午觉,全班小朋友都睡的呼呼地,有说梦话的,有抱着玩具蹭口水的,有踢翻小被子咯咯傻乐的,还有一个永远最后一个睡着的小危芙。

只见小危芙大眼睛溜溜的转,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好时间了偏偏选在其他小朋友都沉睡的当口,嚎啕大叫。叫声那叫一个响,连院长都惊动了。

可想而知,小朋友们一个个被吵醒了,有跟着一起叫的,有大哭大闹的,有不依不饶的,让冲进来抢救现场的老师们措手不及,而罪魁祸首小危芙“扑通”往后一仰,呼呼地睡了。

当危成第三次因为此事被请去观光幼儿园的时候,一边拉着危芙油乎乎的小手,一边居高临下的藐视她无辜的大眼,还要接受三位老师爱慕并带着批判式教育的眼神,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回家的路上,危成一言不发,危芙也一言不发,两人的一言不发让两人看上去很酷很销魂,不但引起了来往路人的打量,还招来了幼儿园小霸王的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