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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神医俏县爷(264)+番外

张闻一没说话,心里想着狗和狗咬着玩儿的时候看着都挺狠,结果还不是高兴得抖屁股。

一辆银色的小轿车打着双闪靠在附二院大门口的公交站台等候区,瞄了一眼车牌号,周隽颠颠儿跑上去。

瞧着他熟练的和师傅对了手机尾号和地址,又请师傅打开后备箱,这一套流程下来,看不出一丁点儿不适应。

县爷之前在地下停车场里时说得没错,自己就是想上赶着把他培养成为新时代的四有青年,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

因为光是和他一起在凉武的那三年,张闻一就觉得周隽太苦了。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早年的经历,等到他断断续续说清楚了,张闻一就更加觉得这是个“旧社会把人变成鬼”的凄厉事,即使有以己推人的狭隘劲儿在里面,张闻一也想让周隽快快活活的。

也知道自己不会什么“润物细无声”的有没手段,可是自己最被周隽肯定的优点不就是“能干”么?霸道也好,生硬也罢,张闻一就是要周隽身子换个活法,脑子换个想法。

万幸的是周隽比自己能想到的更聪明。他不嫌弃自己方式方法的粗陋生硬,总是包容自己,有时候看着他,张闻一想把自己的心都掏给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知道自己这不招人喜欢的性子下边的真心。

“弄好了么?快上车,冷死了。”周隽从车里探头催张闻一。

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张闻一关上后后备箱,大步走上前去。

周隽伸出手来,张闻一握住,牵稳当了手坐进车里,车门刚刚关上,司机师傅平稳起步。

随着洋溢着喜庆氛围的人流往出站口去,张闻一颇有些辛苦。一手要拖着行李,另一手要拉着已经傻眼了的周隽。

见过大世面的县爷下了飞机,走出联通桥都还正常,再回头从玻璃上看到整个大飞机就不对劲了,嘀嘀咕咕念了好几遍“在天上飞了一大圈”,然后就一直傻笑了。

又看了一眼被围巾围起来只剩了半个脸的周隽,张闻一回想起他刚上飞机的时候竖着耳朵听乘机注意事项广播的样子,还有起飞之前往嘴巴里塞了一大把口香糖的样子,以及起飞的时候双手捏着自己的手紧张地要命的样子……不觉露出了笑容,当然嘴巴也没有忍住坏。

停下脚步,张闻一把行李箱和周隽都靠边放好,把围巾从他脖子上一圈一圈取下来,抬起周隽的双手打平,然后又把双手压了下来,说:“县爷,落地了,收翅膀!”

“嗯?!”周隽被迫做了双手平举,望着面上隐隐带笑的张闻一,终于反应过来了,一头槌要捶到张闻一胸口上去,却被张闻一预判了动作双手抱住了头,还使劲的揉了一把,仿佛周隽是冲上来求挠挠的自家傻狗狗……

“啊……头发乱了!”周隽终于回了神,双手高举要挠张闻一的脸。

一手逮住周隽的两只手,张闻一另一手揽住了周隽的肩,“那就挽起来。”

“不要,冷。”冷风吹来的时候,周隽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发在脖子上绕两圈保暖。

“芝南不冷,四季如春。”张闻一指了指周围接站的人,“你看他们哪个穿了很多?”

认真看过去,确认到周围的人确实穿得很少,周隽反应过来气候不同,于是笑着开始挽头发。

“哪一砣是张闻一?”眯缝着眼睛从左往右扫描的老爷子银发满头,着急的性子在不停敲击的手杖上显露无疑。

“一点钟方向黑乎乎的那坨,上面有一坨红彤彤的广告。您对照找一下。”银发老爷子身边的瘦高男子淡定地继续描述,“现在把人家抱住了,往怀里揉,背着看不清,也有可能是在亲嘴巴……”

“嗬呀,张闻一能干这种事儿?”老爷子使劲眯眼睛,奈何眼睛不争气,就是看不清,能看见的就是一坨扭来扭去的黑影儿,“老二,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啊,是小九……不然你问他们。”瘦高男子坦然面对爷爷对自己的不信任,把认证的责任推到旁边叔伯婶娘的身上了。

“是小九?”老爷子又问,心里想着小九就是茅房里又臭又硬的石头,大庭广众搂搂抱抱不可能……

旁边的几位中老年还没有说话,瘦高男子又开始淡定转播了,“现在又给人家绑头发了,动作轻柔,比喂三宝还体贴。爷爷,回家你给三宝通个气,张闻一有新欢了,它这个旧爱该下台了,别不识抬举送上门去。”

“张闻宇,我让你给我说人,你提狗干嘛?”老爷子举拐杖打人,远处的瞧不见,身边的一定能打到。

张闻宇灵巧闪躲往前,一边走一边说:“刚才车上您一直念叨三宝老得动不了了,张闻一最喜欢它,刚好能见着最后一面。我现在就是对此发一个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