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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神医俏县爷(111)+番外

浑身没力气的周隽被张闻一给教育笑了,往他身上使劲儿靠靠,使性子一般道:“我用嘴,你还回来用手,这算什么?!”

“合理健康的同性性行为。”张闻一的调子还是那样子,说这话的时候顺便拍了拍周隽的背,“坐好。”

“张闻一,你不想要我了是吗?”周隽不晓得该说什么,脑子里最急什么就问出来了。

“要。跟你说的要不一样。”张闻一搂住了他,“周隽……”

“嗯。”老实回应他。

“我想要的‘要你’是爱人间没有心机与目的的、相互慰藉的、纯粹的‘要你’……现在是想给你自己做个铺垫对吧?”

“听不懂……不过……”周隽抬手抹上张闻一的脸,用头轻轻捶了捶他的胸口说:“爱人这个词我喜欢……我现在就做你的爱人好不好?就当我霸占你好不好?像地铁上老阿姨的买菜口袋也要占一个位子一样?张闻一,不许说不……你要说不,就哭给你看……”

说话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敢停顿,周隽生怕自己一停下来张闻一就说“不要”。

张闻一的话他听懂了,他不愿自己因为时局而委身于他,可周隽说不明白,说不明白原先自己就有多喜欢他,因为自己明明白白拒绝了他,哪个傻子会对拒绝了自己无数次的人突然转性感到惊喜?

何况,张闻一还是这么有板有眼的枯木头……

送上门都不多碰一下……呜呜呜……周隽忽然觉得自己是学问没学好,南院呆了也没学好……

一时间悲从中来,眼泪哗哗掉下来。

“你已经让身边所有的人默认你是我的爱人了。”张闻一看着他眼泪哗哗地掉,觉得自己要被他弄得头痛到裂开,“我也是默认的人之一,怎么突然又说这种胡话?”

周隽的眼泪挂在脸上,眼睛比刚才红了许多也也肿了许多,“你不高兴了?”

“我脸上写了吗?”张闻一真的开始头痛了。

“写了。”周隽点点头,红眼兔子胆小受惊吓的样子。

“我不高兴的是你……先斩后奏。”张闻一秒了一眼自己的衣衫不整,尽量克制用词。

“那……我原先想说让我做你‘炮pao友’的……这样你是不是会更不高兴?”胆小兔子有些作死。

张闻一想在自己被头痛死之前,先咬死周隽,最终却只龇牙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还是轻得不能再轻了的那种。

“我是你的爱人……你不高兴我先斩后奏,其实我也没成功……好,不说这个了……不要走……”周隽试着张闻一要起身了,赶紧闭嘴安抚被自己坐着的某人,“最后还有你没有不高兴我跟柳医生争风吃醋断你姻缘……我就确认这三个事情。”

想揉揉头,刚一抬手,周隽的手先一步就上来揉了,轻柔舒缓地节奏。红眼睛还怯生生地看着自己,张闻一点点头。手指点到周隽的眼角轻轻往上推了推,说:“低眉顺眼不好,我喜欢你眉眼飞扬的样子……”

额头和张闻一的相抵,周隽低声说:“你可知道我身上的一根傲骨早被一寸寸敲碎了……”

这话让张闻一心疼了,轻轻吻了上周隽的唇。

圣京城中周相府上人丁最旺,有子十七,女十一。添十七少爷的是个主茶水的丫鬟,福薄难产时去了,丢下十七少爷,没人疼、没人爱地长大。若不是十一二岁长开了,现出一幅好骨相,周相爷大约是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儿子的。

南院选人悄默声响,不像西宫选人那阵势。多是南院掌事嬷嬷乘一顶小轿侧门入府瞧上一瞧,水灵好骨相的、不宠不娇气的小少爷才能入眼。

早先几代南院选来的小少爷们是做皇子们的长随侍读,选着选着出了不少天家、皇子的男妾,不乏煌煌然者,俨然在圣京权贵们心里成了一处“近路”。再几代下来,南院就不是早先的南院了。选法也越发的看重样貌娇美、性子柔软。

贵人家的孩子多,只要不是嫡出的,丢一个在南院也是一着闲棋。不说指着、盼着,万一一日这着棋他就活了呢?

十七少爷让掌事嬷嬷瞧的那一日,和家生奴才家的孩子在荷塘里采了莲蓬,扛着一一朵粉艳荷花回来,脸上的泥点子都没遮住灵秀气。

生来没有靠山,大家族里看脸色长大,一股子乖巧,让嬷嬷觉得是个好料子。同掌家夫人回禀了一声定下了,择日送进南院便是。

说懂事也懂事,说不懂事也不懂事,瞧着养大自己的家生奴才乐姑姑难受,十七少爷还宽慰她,“姑姑莫哭,我这是寻着前程了呀……”

“傻少爷,那哪儿是什么前程……”乐姑姑一手搂着十七岁少爷,一手抱着自家傻小子,只顾垂泪,说不出别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