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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Final(11)+番外

公正的对决可以让迪卢木多这么高兴啊。

英灵的喜悦之情通过相连的魔术回路稍微传递给了主人,索弗兰不禁微笑。

轮椅停在落地窗边,索弗兰欣赏着英灵的作战。魔力充沛、武器完好的迪卢木多对Saber占了不小的上风,那有若疾风闪电的身影,是他的骑士——

警兆突然浮上心头,他的结界被破坏了。

察觉到这件事的一刻,索弗兰刚要抬手召唤防护,一只冰冷的枪管已经停在他的后脑。

索弗兰一瞬间就知道了那是谁,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师。

这个时候不能叫他的名字,真是遗憾啊。

索弗兰想,果然上次还是应该问出他的名字的。

作者有话要说: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不出所料还是被河蟹了,好在是在全文完结后吧。

10、十、 ...

卫宫切嗣站在索弗兰身后,把身体隐藏在落地玻璃窗边缘宽厚的窗帘里,静静打量着轮椅上的魔术师。

上一次碰面之后,卫宫切嗣在反思战斗过程时,终于想到索弗兰的目的或许根本不是圣杯这个可能。

以索弗兰并不专注于圣杯战争为前提条件考虑,联想起那冬木市第一高档的凯悦大酒店,卫宫切嗣终于想到一个找出索弗兰踪迹的办法:按酒店的等级一家家查询登记顾客。

根本没花多少时间,所查问的第一家,仅次于冬木凯悦大酒店的旅馆,就找到了Lancer主从的踪迹。

被炸了一次酒店后仍然没有吸取任何教训,索弗兰直接把本名和英灵的真名写在登记薄上。

潜入也比想象中容易,魔术师的所在除了一个包围房间的简易结界之外,没有采取任何防护或监视手段,也完全没有布置工房的痕迹,相反,软垫、餐盒、扣在桌上的书,使这个冰冷制式的高档房间满是生活气息。

甚至——

魔术师身上有些宽大、不合身的衣服、扔在墙角的卷成一团的床单,还有房间里里隐隐的特殊气味,都让人能轻易判断出之前发生的事情。

虽然索弗兰的情况确实需要这种补魔手段,但卫宫切嗣不认为连自己生命都不在意的人会这么积极保持战斗力,和美貌英灵的这种行为,与其说出于战略考虑,不如说纯粹出于享乐吧。

战斗、性|爱,奢靡的生活,这个来自时钟塔的魔术师看起来只是在享受这些而已,也因此行事无常、轻忽生命。这与卫宫切嗣之前的判断不同——从资料上看,他还以为索弗兰是个在追寻什么的迷途者。

但结论并没有错,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卫宫切嗣一共搜集到除他外四个Master的资料,那时他就对爱丽说过,言峰绮礼会是他最大的对手,索弗兰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则会是这场圣杯战争最大的变数。

现在,就把这个变数扼杀在这里。

一张羊皮纸从索弗兰后方越过肩头,被扔到他的膝上。

索弗兰伸手展开纸卷,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弟弟提到过的这个东西:自我强制征文。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

以卫宫的刻印命令:以达成下述条件为前提,誓约成为诫律而束缚对象,无任何例外。

誓约:针对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矩贤之子切嗣,以索弗兰·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为对象,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

条件:用光所有的令咒,让Servant自杀。

目光奇妙地打量了一下这张羊皮纸,索弗兰抬起头,目光落向前方,但不是看向交战中的英灵,只是平视而已。

“我还是知道了你的名字。”

索弗兰以不会引起卫宫切嗣反弹的音量轻声说:

“卫宫切嗣,是吗?”

那个男人只用沉默以对,平静的目光从后方落在他身上,等待他做出选择,似乎不会被任何话、任何事动摇。

命运真是奇妙啊,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秒它会给你什么样的转折。索弗兰一度以为这个男人会是他的处刑者,但这份自我强制征文来到他面前,意味着或许他的生命永远不会结束在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手中。

他脑中冒出了一个计划,然后无可抑制地为此笑了起来。

“迪卢木多,你相信我吗?”

“?”

在激战中突然传来主人的声音,迪卢木多分神之下险些被Saber的剑击中。

迪卢木多没有直接回答,但他坚定的心意通过魔力回路传达给了索弗兰。

索弗兰继续问道:“你愿意在任何情况下相信我吗?”

答案当然还是肯定的,但迪卢木多已经开始觉得不安。问题仍在传来:“你想要的东西大概我永远也没法给你,即使如此你也愿意陪伴我吗?”

索弗兰轻柔的声音令迪卢木多感到强烈的不详,一枪封住Saber的攻势,迪卢木多向后跳跃到Saber的攻击范围之外,不安地用魔力呼唤:

“索弗兰大人?”

“Lancer?”

Saber意外于Lancer突然脱离战局的举动,然而这个表情她已经见过一次了,突然一凛:

“切嗣又干了什么?”

迪卢木多没回答她,看向酒店落地窗边,索弗兰仍然坐在那里,还带着笑,似乎专注地等待答案。

那平静的表象却让迪卢木多有些发慌,他深吸一口气,坚定的回应道:

“我愿意,索弗兰大人。英灵永生不死,然而在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来的Servant只是一次性消耗品的英灵□而已,所以,我的生命——是为您存在的。”

“……我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

在卫宫切嗣的注视下,索弗兰轻笑:

“那么我就放心了。忍耐一下,等待一下,直到我接你回来,我的骑士。”

他悠然地伸展手指,覆盖在那份自我强制征文上,索弗兰柔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害怕吗?”

迪卢木多似乎感到了什么,已经完全恢复平静,遥遥与索弗兰对视,平静地回答:

“不,索弗兰大人。”

下一瞬,他手中的红蔷薇穿透了他自己的胸膛。

“啊……”

迪卢木多发出茫然的声音,Saber惊骇的目光中,他抬起手,低头看了看插在胸口的枪身和汩汩流出的血液。

致命的创伤和疼痛让他的身形摇摇欲坠,看起来几乎要从水泥梁柱上掉下去,但英灵还是站在那里,目光掠过Saber惨白和铁青交加的脸色,他终于看到索弗兰背后黑衣的身影。

被威胁了吗?不,不是。

迪卢木多凝视着轮椅上的索弗兰,英灵出众的视力让他在夜色中也能把索弗兰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那是柔和的,平静的,笑容已经从他脸上消失,嘴唇微微抿起,类似第一次主动命令他出战时的表情又有些不同,更多了些坚定。

——他的主君终于决定开始为自己而战了。

迪卢木多为这个发现感到欣慰。

从脚开始,英灵已经渐渐化为魔力,他对着主君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

“我等待您,索弗兰大人。”

索弗兰的嘴唇喃喃蠕动,剩下的两道令咒几乎是一同消失,手背上恢复光洁一片。

迪卢木多的表情似乎有所改变,但在任何人看清之前,英灵已彻底消散。

卫宫切嗣没有看漏这个时间差,在索弗兰背后,他只能从令咒的消失情况判断索弗兰确实用光了所有令咒,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反正,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退后一步,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空气中忽地响起激烈的摩擦声,伴着在灯火通明的室内不明显的火光,一阵子弹倾泻而来,却全部被索弗兰周身一层看不见的墙挡住,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后徒劳地跌落地面。

卫宫切嗣完全没料到索弗兰还能用魔术,立刻向后一跃拉开距离,但与此同时,索弗兰也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的魔术其实并没有被发动。

他没天真到相信卫宫切嗣这个手段凌厉出众的男人会这么简单放过他,却有足够的自信,无论什么攻击都不可能快过风,但当袭击到来时风墙并没有被他的魔力催动,子弹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索弗兰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