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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恋爱(174)

作者: 一纸银 阅读记录

严述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来面对陶秩,他心里泛起了轻微的苦涩,在被抛弃的初期,他陷入比以往更深的焦虑和抑郁中,甚至有一段时间一直在收集换腺体的相关资料。

如果他能有一个和陶秩契合度高一点的腺体,会不会这段感情就不会结束得那么仓促和狼狈?

契合度高的信息素就那么重要吗?严述曾经没有把信息素放在心里,有情能使饮水饱,在他看来信息素的社会法则无法和真诚对抗,却没想过,陶秩是否和他是一个看法。

他和陶秩拥有过的曾经历历在目,如电影院里精心剪辑的电影,陶秩的微笑在大屏幕上0.5倍速播放,每一帧都带着严述的眷恋,可严述却无论如何都留不下这部影片。

他只是个观影人,陶秩的世界有他参演,却终究不是主角。

陶秩看上去还没有恢复,他的脑子估计现在就是一团浆糊,压根没有记得这个戒指是刚刚他自己抢回去的。

“我做了不好的事情,哥哥还给我这个,我好高兴。”陶秩把头重新埋进严述的怀里,他陷入不正常的兴奋里,肾上腺激素在身体里疯狂游走,让他如坠欢境,陶秩有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暗色的车厢逐渐变得明亮,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严述身后穿过,他耳边响起了音乐声,像是婚礼进行曲,由轻到重,最后变得震耳欲聋,他捂了一下耳朵,眼前的世界线条又变得扭曲起来。

但这种状况没有延续多久,严述抱他下车了,晚风吹开陶秩额前的碎发,他用手臂环住严述的脖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一些话,严述一开始没有注意,走了一段路到了电梯间,没有了风声,陶秩的话变得更清晰了些。

严述凝神听了会,发现他在说:“想和哥哥结婚。”

严述整个人被震了一下,浑身都僵硬住了,如被一道惊雷击中,陶秩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散乱的头发下,他的眼眸含着湿漉漉的水汽,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什么,陶秩嘴里哼着不着曲调的歌,小腿凌空打着轻微的节拍。

严述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把陶秩抱得更紧了些,在电梯停下,向两边打开门的时候,陶秩“当当”了一声,高兴地说:“我们结婚啦!”

陶秩感觉严述走得快了些,他在怀里被颠得快要滑下去,但又被很稳地抱住,他咬着戒指盒的边缘吃吃地笑,直到严述打开门,把他塞入了家里黑黢黢的玄关。

陶秩还没有站稳,门就在他身后关上了,紧接着严述的吻就落了下来,黑暗中他的喘息声大得吓人,含着陶秩的嘴唇吮吸,舌头强硬地撬开他的齿关,强迫陶秩和他交换混乱的吐息,勾住陶秩的舌头轻轻啃咬。

陶秩背靠着门板害怕地缩了缩,小声“呜呜”了几声,很怂地腿软了,身体止不住地往下滑,但被严述用力托住臀部,整个人又被抬了上去,比严述还高了一个头,被迫低下头和严述接吻。

这个姿势让陶秩气有点喘不顺,他闭着眼睛小口小口呼吸着,吐出一截小舌头被人含住肆意对待。柔软的唇舌如有瘾,毫无招架的姿态极大地释放了严述的郁结,他想干脆就这样亲到死,亲到陶秩害怕,亲到陶秩再也离不开自己。

凌乱的吻从嘴唇往下移,移到陶秩白皙的脖颈处,严述的吐息滚烫,陶秩忍不住轻轻垂下头,整张脸都红了,抱着严述的头不知所措,却很乖地没有反抗,被人轻轻咬了几口在锁骨处,他才哼出了几口气,战战兢兢地扣紧手里的戒指盒。

“这明明是你不要的,你现在怎么那么宝贝?”严述注意到陶秩还死死握着手里的戒指盒,松开嘴里的软肉凶狠地问陶秩,他的眼睛在暗处如狼的眼睛,黑沉而锐利。

陶秩肩膀抖了一下,再次企图往下滑,却被人抬得更高,他的腹部被严述掌握,脆弱敏感的小腹在严述高挺的鼻子下急促地随着呼吸蠕动,严述隔着衣服咬了一口陶秩的腰侧,陶秩轻轻叫了一声,左手用力到紧绷,使劲撑住严述的肩膀,嗓音颤颤地说:“这是我的呀,这本来是我的。”

陶秩几乎要哭了,他扁了扁嘴巴,委屈地说:“你不要咬我。”

这样对待一个病人确实不好,严述盯了陶秩一会,眼里汹涌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陶秩咬着被他亲红的下唇,眸光闪烁地看着严述,他软软地叫了一声“哥哥”,严述就把他放下来了,陶秩落进严述的怀里,严述打开灯,抱着人进了卧室。

陶秩被严述放在床上,严述给他脱完鞋子,抬起他的双腿把他往床上一扔,陶秩滚进床中间,脸埋在枕头里埋了一会才爬起来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