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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真千金咸鱼了(362)

而且为了方便行事,项锐又新换了一张脸——这一次倒是很熟悉的那个在牛家村时候的大汉的形象,看起来还挺亲切的。

冯婉有些忍俊不禁,继而却又有些感慨,一不留神这就已经是快一年前的事儿了。

那个时候还是春天,她和项锐在牛家村初遇,本来以为不过只是对方生命中短暂的过客,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长时间的纠葛……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的这一场豪赌,到底会如何收场?

冯婉又将跟项锐探讨过的方案细细思索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疏漏了,也就放下了——人算不如天算,但是如今,她同项锐还有西襄侯三个人已经反复思量打磨了这么一个行动计划。可以说是人算的极致了。

若是再有什么问题,那也是非人力所及,怎么做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儿了。

项锐对此也深表同意,不过他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冯婉。

原本说好了,要等着他那位苗疆来的俗家师叔给她看看身体的问题。可是现在凤妧这么一闹,倒是让他没有时间陪着冯婉等了。

他心中有些不快,但是看着冯婉表情柔和的侧脸,却又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握——只要在她身边儿,好像什么事儿都不算事儿了。

这也真是件奇怪的事儿。

更加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想离开——之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哪怕是父母、师长,也没有人让他如此依赖和不舍。

现在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那种离不开媳妇儿的毛头小子,实在是太……

不过若是这媳妇儿是婉儿的话,那就没有什么关系——他宁愿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只要能跟婉儿一起的话,就可以……

项锐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他磨磨蹭蹭地跟自己易了个容,却不小心又易容回了与冯婉最初见面时候的模样。

果然见到冯婉笑了起来——想到最初相遇时候的事儿,他也有些忍俊不禁。

原来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就是这么有缘的人了,也就难怪……

项锐自己也笑了一回,便就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就算再不舍,也得先去办正事儿了。他同她都不是那种感情用事的人,任何时候都分得清轻重缓急。

项锐最后又看了冯婉一眼,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从怀中摸出来一块玉牌递给了冯婉。

冯婉原本不想要,但搁不住项锐非得坚持,她只能接过来,看了一眼,却是一块颜色奇怪的彩玉。

不要说材质少见,上面雕刻的花纹更是奇特,颇具异域风情。

她有些好奇,不由得就多问了一句:“这是何物?”

项锐道:“这是瑶师叔的信物……”

“瑶师叔?”冯婉有点儿懂了,“就是你说的那位苗疆来的师叔?俗家弟子那位?”

项锐点了点头道:“正是。”

果然如此。

冯婉叹了口气,想着这居然还牵扯到了点儿江湖的事儿,愈发觉得头痛起来——且不说,这位师叔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便就是真的有本事找到这里来,也未必能够把她治好。

不过怎么说呢,这都是项锐的一番好意,还是只能笑纳了……

她看了看项锐担忧的目光,也不多言,只微笑着道了谢,就将那玉牌收起来了。

看到这玉牌,她又想起了之前项锐留给她的那个木牌——就是那个她的生父、凤家大老爷的东西。

似乎也是个信物来着。

上次项锐也是这么急急慌慌给她留下之后就走了,她都还没有来得及细问,人早就跑得没影儿了。

这一次本来算是有机会的,毕竟项锐单独跟她一起呆了两天一夜的时间。

可惜她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后来却是没有时间问了——谁能想到项锐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直接易容成“神医”闯进宫里来了。

这还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亏得宣袚为了外头的战事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事儿,不然肯定得暴露了不可。

在这种时候,她再抓着那么一样东西说事儿就很不合适了。

而且,凤妧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估计她是凤家真千金这事儿,知道的人也不少了。

现在再纠结项锐是如何拿到那木牌的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再说吧。

反正,说不定半年之后,她那奇怪的病症一发,就又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管了呢。

于是她索性痛痛快快地收下了东西,连问都没有多问一句,甚至都没有怎么跟项锐道谢——太客气了总是会伤感情的。不管这感情是真是假,至少现在,还是不要扫兴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