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丽怔了好一会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谢谢你红秀丽北抬起乌亮双眼蒙着一层温润雾气笑容舒展而温柔“明天我一定会拜访上
红秀丽抿了抿唇地点
“你一定要来啊！爹爹说过想要见你呢这么说定了啊！大家快吃吧不都冷了
红秀丽这声招呼几人纷纷开动各怀心思
71 彩云国 谎言拆穿
( )下午三点多，冗官们总算全都走了。 。
红秀丽长舒一口气，“好，休息一会儿，继续去调查吧。”
“进度怎样？”墨北微轻声问。
红秀丽双手支着下巴，“有些地方弄不明白啦。一些互不相干的地方，为什么会同时出问题呢？”
墨北微点了点桌上的纸，红秀丽会意地写了下来。
杨修还在屋里，她不方便直接说，倒不是怀疑杨修，而是觉得这件事跟其他人没关系，闹得人尽皆知也没什么益处，最好还是悄悄调查，免得像上次赝品假币的事情一样打草惊蛇。
［几个盐产地在差不多的时间流出了有问题的盐。］
红秀丽一一写出地名，［就是这些，虽然位置上好像有些近，但是又不是紧邻着，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北微写，［你有没有地图？］
红秀丽从记录本里抽出一张折叠的全国地图，上面用铅笔画着标记。
［你看，就是这些地方。］
她一一点过标记的地点。这些地方有些间隔和跳跃，还有的干脆离的很远，散落在各个角落。
［我都怀疑是不是调查方向有问题了。］
墨北微看了会儿地图，干脆地放弃。
收集分析资料不是她的长处，如果“女神之眼”或者“女神之耳”在这里就好了，再要么，她的两个随从骑士有一个在这儿大概也能看出些什么吧。
（作为“逆理裁决”诺丽丝的随从骑士，两人通常完全担任后勤辅助的角色，从情报收集到物资准备一手包办，这虽然提高了效率，却也极大地助长了诺丽丝懒于思考的陋习。）
她在纸上写道，［其他的角度有没有考虑过呢？］
［我也尝试调查了盐的运输路线，不过结果还要再等一等才能拿到。］红秀丽收起地图，翻看着记录本，［大概后天就能有结果了吧。］
陆清雅忽然凑了过来，在旁边写道，［大凡有些规模的事件，都不可能是完全的私人行为，一定是有组织的。官商勾结、或者是有贵族在后面指使——］
［贵族？］墨北微打了个大大的问号，［你是指地方豪强吗？……彩七家？］
红秀丽一惊，陆清雅已经迅速地涂掉了上面那行字，眼中含着警告，看了墨北微一眼，［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要随意写出这些。］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每个人都有嫌疑啊。］墨北微瞪回去，［说不准就有谁监守自盗。］
陆清雅在“监守自盗”四个字上画了个圈。
红秀丽灵光一闪，［莫非行业内有问题？］
［难说哦。］陆清雅点点头，［不过这个查起来很困难。还是先从官员和贵族调查比较容易有线索。］
［吏部有贵族名录，也有官员的档案资料。］红秀丽握拳，“好，我们去吏部吧！”
墨北微点头，“好。”
红秀丽的行动力真是不错，想到就做，够果断。
“你们两个……”陆清雅收起纸笔才赶上两人，“都知道笔谈了，怎么忘记善后？”
“你不是在后面吗？”墨北微牵着红秀丽的手边跑边回答。一开始是红秀丽拉着她跑，等墨北微反应过来，就变成了她拉着红秀丽跑。
“喂……”陆清雅无奈地叹气。
这是笃定他不会让人抢走功劳、一定会善后，所以跑得这么没有心理负担？
“清雅肯定会做好的。”红秀丽充满信心和活力的声音这样说着，“多亏了清雅的提醒呢。”
三人就这样一路狂奔到了吏部。
墨北微轻轻松松站在一边，看着陆清雅和红秀丽两人扶着柱子喘气。
“你、你怎么都不累啊？”红秀丽断断续续地说。
“还好吧，路又不长。”墨北微看了看红秀丽，“你的发带有些松，要我帮忙吗？”得到同意后，她过去系紧了发带，顺手帮红秀丽理了理后面的衣服。
“谢谢。”红秀丽抬头道谢，眼尖地发现对方的发冠摇摇**坠，簪针快要掉出来了，“北微，你的发冠好像要掉下来了。我帮你重新弄一下吧。”
红秀丽话音没落，一个人已经站到了墨北微后面，利落地拆下了黛色的发冠，只用手指和青玉簪针就将有些散开的发髻重新梳好，戴上发冠，定上簪针。
整套动作轻柔有序，让旁人感觉到一种特殊的亲密感，就好像这两人周围有一道无形的气场将他们和其他人隔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
红秀丽愣愣地看着，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清雅你很会梳头啊……”
陆清雅退开两步，温和有礼地笑着，“还好。”他看向北微，声音很是温柔，“你是不是直接赶过来的？头发都没有重新梳，要不是当时发髻梳的牢，可能已经乱的不成样子了。”
“要是散了就直接披着吧。”墨北微身上竖起的寒毛还没有全部躺回去。天知道她刚才用了多大的克制力才没有给后面的人一肘子。不知情就算了，明知道陆清雅是个一肚子黑水的家伙，还得忍着不发作，啧……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整她吧？
“你……没人盯着果然不行。”陆清雅叹了口气，笑得有些无可奈何。
“梳头费时又费力，反正现在不用戴冠也无所谓。”墨北微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撇了撇嘴，“谢谢。”
“不用客气。”陆清雅笑着摇头，“我看，明天得给你换个发冠，要找个不容易掉下来的。”
墨北微好不容易搓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你都不戴冠，干嘛非要让我戴？”
“因为很适合啊。”陆清雅温雅地笑笑，“秀丽，你说呢？”
“啊？”红秀丽突然被点名，下意识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的确很适合。”
比起自己戴冠后有些别扭的样子，墨北微着冠后给人一种非常自然、好像本来就应当如此的感觉。
“这比绫罗绸缎、环佩玉簪更适合你。”陆清雅抱起双手，自信满满地如此断言。
墨北微试着想了一下自己梳成这里的女子的发型再戴上金银玉器的样子，顿时心里一寒。别的不说，根本就不方便活动，动上几下，满头的东西得掉下来一半。
“……其实我觉得扎个马尾就好了。”又简单又方便，若是为了方便行动还可以盘起来。
陆清雅一手捂着额头，“……秀丽好歹也会梳个发髻，你怎么能扎个辫子就跑出门啊？”
这么说她之前那么多年其实都不该出门了？
墨北微：“……”
陆清雅看着墨北微脸色变幻，不禁笑着摇摇头。
“帮你梳头也没什么麻烦的，你趁早打消披头散发的念头。”
“……吏部的资料室不能轻易进入的吧。”墨北微果断地换了话题。
“是啊，通常是不允许外面的官吏进入的。”红秀丽已经喘匀了气，“只能去恳求他们让我们借阅资料了。”
“恳求……”墨北微看了看被称为“厉鬼巢穴”的吏部，即使站在这里都能听见里面仿佛鬼哭狼嚎的声音，吏部到底为什么能搞成这样？
“走吧。”陆清雅指了个方向，“资料室在那边。”
墨北微正在庆幸头发的话题终于揭过去了，红秀丽突然一转头，双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她，满是惊愕。
“这么说，前几天北微的头发也是清雅梳的咯？对哦，你们住在一起嘛……”
墨北微恨恨地扭头，对陆清雅投以杀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