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啊”了一声端正了脸色,侧头笑笑。
“直到今天我才觉得你真是个好学生,松手吧,我慢慢告诉你”
墨深深地看了司谨一眼,松手退后在旁边坐下来。
“你别让我给你几巴掌,让你清醒清醒。”
“不敢当,”司谨咧嘴笑,“我真很惊讶你能突破外面防御进来。”他脸上浮现奇怪神情“我还为可能也见到你了。”
墨皱眉。
“不是我杀了你,就是你杀了我,我以为只会有这两种结果,现在能这样跟你面对面说话真是乎我意料。”司谨黑潭般双眸注视墨露一抹笑,“总算没让我后悔收你这个学生,我英明一世,要是被你砸了招牌那真是。。。。”
墨默不作声地把星切手环展示给司谨看。
“我能活下来到这,是因为它们。”
司谨神变了“西白虎还有。”
“这细剑名为星切,锋锐无匹,星光也能切断的剑。”
司谨若有所思地点头。
“你我关系,我就不跟你说场面话了,上次从真魔来回我就受了伤,在同时空间移动似乎会对我灵魂造成小损害,这次来到这况更糟糕,虚弱到一定程度后,精神力就开始溃散。”
墨似乎明白了一些,“所以,我话中带精神力,是因为你的影响?”
司谨缓缓地点头,“如果继续下去,等到我意识丧失,可能会凭求生本能,收回你的力量,夺取你的身体。”
“外面那个投影?”
“你约束他控制他的力量,对不对?”墨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是伟大啊,想要不声不响地悄悄死掉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说过,灵力也好,生命力也好,我不在乎你收回。”
“这次一样!一旦开始可能根本停不下来!你想死吗!你想被我杀死吗!”司谨突然拔高了声音。
“所你就这样等死吗?这根本就不像你司谨!”
“你以为你了解我多少?怎样做才像我?告诉我墨!”
“你应该根本不管我会怎样,让自己恢复了再说!”
“你这认为好很好!不愧是我学生!”
“我不想跟你吵司谨,有没有什方法能治好你,至少能稳定住你的伤?就算是我,也看得出来精神力继续这样溃散下去,你离死期不远了,魂飞魄散,我没有那种本事救得回来。”
“灵魂受创,可用灵魂来补。”司谨突然挑笑了起来,“其实我死了对你很有好处,你看这些四散精神力。”他悠闲地伸手虚画了一个半圆,“都会变成你不费吹灰之力你就能拥有堪比大师的精神力。”
“你以为我稀罕?”墨气急反笑,“我上辈子捡破烂,这辈子还要捡破烂?”
“这些精神力跟破烂能相提并论吗!”
“能”墨干脆地回答,“但是我不需要它们,也能活下去。”
“越是强大灵魂越是有效,我能感觉到王宫有一个够得上标准的灵魂来过。”
“你哪来那多废话,是谁?”
司谨眯眼睛,“是仙人哦。”
“我管他是谁,”墨冷漠地说,“告诉我他现在的外表特征。”
那是过于干脆,回答一秒都没有犹豫。
司谨愣了愣详细地说了那人特征。
墨身影逐渐变淡,显然是想要回到现实中去。
她站起来低头看司谨,叹了口气。
“司爷爷你给我撑着点。”
“人人是有优先次序,”
那个女孩的心这么说,
“别死了啊司谨,”
司谨他怔了一下眼前人已经不见,
他抿唇久久地不知该做什表情才对。
墨睁开双眼看到是陌生天花板。
“你总算肯醒了,”孙陵王懒懒地伸了个懒腰俯视墨,“睡了一天一夜,饿了吧。”
墨转头手撑边沿坐了起来。
“我怎会在这?”
孙陵王一手抚额,认命地担任了一次解说员,几句话把事交代完毕,“明白了?”为结束语.
墨点点头走到桌边拿起一碗水就灌了下去.
一天一夜喝水多少有些渴.
她动作太快,孙陵王阻止话才说了一半。
“那是炎白酒。”
白州归山地区炎白酒只要一口喝下去,不管多高大的汉子也会失去意识。
“哐当”一声脆响瓷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多块。
墨咳了几声,呕出几口暗红、混着酒的血,挺直了身体,“谢谢你,孙陵王。”她向门外走去,脚步轻快并虚浮,也有些左右摇晃。
孙陵王瞪大了眼睛,看这个自称十六岁娇小女孩走了出去。
自从红秀丽走后,少女喝酒豪气又出现了。
虽然是一海碗,但是这一碗下去,多少酒量过人的男人都要当场倒下了。
事实上,走出了门几步的墨就按着胸骨前方,咳嗽不止,喉咙口那种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的烧灼感太强烈了,相比之下晕眩感觉反显得不足。
她仿佛又听见了瑟尔纳特总长豪爽大笑:“我们骑士就算死也要风度翩翩,喝了几杯酒就走不动路那是什么啊?垃圾吗?哈哈哈!”
根本就不是吧。
因为这种理由勉强手下骑士喝酒,不喝到醉倒绝对不放人,相比之下,到底是谁像某些人那样一杯就倒,醒来后被总长残酷地折磨,可悲的还是像她这样一直都倒下,结果差点被总长灌死,可悲啊。。。。
真是噩梦一般的回忆。
从这种角度来说,墨完全可以用那种谦虚地口吻说自己酒量还可以。
惨了,出现幻觉了。
墨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地端正自己姿势,保持符合总长标准的风度翩翩。”
当年骑士团大家都这说:要是没死在敌人手上,而死在了总长手上,就太冤枉了啊!
呀咧
墨看着眼前陌生的走廊,糟糕,宫廷建筑很相似,她本来就不熟悉,只是勉强拿着地图看了一会儿,现在根本找到路了。
这根柱子、那根柱子都一样吧。。。。
墨嘴角抽了抽。
除了宫门到冗官室王上寝宫的路她根本记不下其他路线啊!本来还可以问司凛,现在又不好去打扰他。
为什这地方连一个宫女、侍卫都没有,想找人问路也不行?
墨决定跟着感觉走。
其实这时已经有一些醉酒症状,只是没有那么明显吧。
在某醉酒少女跟着感觉游荡了将近二十分钟后,一个青年如同救世主般现在她面前。
“哎!炎白酒,你难道也跟那个粗鲁男拼酒了?”
墨转身将来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周。
旺季装成为冗官,就算不认识每个官员,至少不是离谱到不认识官阶。为此理由,让她记下了详细每个品阶穿的官服允许的配饰。
虽然青年挂了一身五颜六色、花花的东西,不过,最基本的官服还是没什么变动。
“工部侍郎,”墨努力从脑中挖这个官阶对应官员的姓名“阳玉。”
因为是个异常像是正常人名字,所以她印象比较深,据说是碧门四家之一阳家本身对艺术有非比寻常的执着。
“前兵部官吏墨见过阳侍郎。”墨行了一个符合规范礼节。
走近几步,阳玉挑了挑眉梢。
“什么时候兵部也有女性官吏了?”他这样说,却有询问意思,显然是一瞬间就明白了答案,并非通过考试,现在众人眼前是资历封荫入朝官吏,当然可能为人所知工部又是礼部、吏部。
“你来工部这边,有什事吗?或者已经解决了?”阳玉彬彬有礼地笑,能喝下那东西,那个不知艺术为何物的酒鬼,应该什么都会答应你。”
墨茫然地看着对方:“你在说谁?”
阳玉不由得愣了愣,你是跟管尚书斗酒喝下了炎白酒吗?那种一碗足以要人命的东西?”
即使只喝了一小碗,身上还是残留着酒气。
对于喝酒的人来说,这种气味比什么香料都来得明显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