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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恐怖同人)天下大乱(62)

她双手一合,道:“这是个机会。早上一日,她们的布置就欠一分。”

“清师妹的意思是——硬闯?”祝玉研冷静下来,往日里的机智果决便全部回来了。曾因为花前月下而消减的那些心机加倍地化作了城府回归。

“你我二人合力,纵能闯入派内,若是被围攻,怕也不是很好。”

“研师姐,何以如此没有信心?莫忘了,本门镇派三宝,悉在我们手中!跳梁小丑终究上不了台面,几十年都只能徘徊在天魔功十二重的老太婆岂能掌本门之舵?”沈清妩嗤笑几声,“首恶伏诛,从犯未见得便会顽抗。说到底,她们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而已,因此,她们永远只能屈居人下!”

祝玉研胸中豪气顿生,深深地凝视了沈清妩一眼,露出两人重逢以来第一个笑容。

美艳绝伦,颠倒众生。

“清师妹所言甚是。阴癸派,决不能交给她们败落!我定全力助师妹夺回掌门之位!”

沈清妩一手抵着太阳穴,微微摇头。

“研师姐,到现在你还这么说……倘若我想要掌门之位,当初就不会易名远离门派。如今我好不容易博得一些声名,眼见白道那些人就要入局,若是继任掌门,岂非前功尽弃?”

“可是,师尊遗命——”祝玉研争辩。

“这件事好解决的很。只需研师姐在镇压反叛时立威,加上我的支持,又有何难?”沈清妩抬眼看向祝玉研,“研师姐难道不是想要亲手打败石之轩,让他美梦破碎?他能一人传承花间补天两门,若非研师姐从中斡旋,他早因违反圣门规矩遭到追杀了。他欺师姐在先,负师姐在后,这笔账定要清算。圣门大会,只是开篇而已。”

祝玉研被说中心事,凤目一凛,漾出淡淡的疼痛和仇恨。

“不错,我确实有此打算。但是……”她摇了摇头,“只恨我学艺不精!”

“研师姐,圣门两派六道,以阴癸派最盛,隐为首领。花间派、补天阁,加起来才有几人?即使石之轩天纵奇才又如何,圣门大会,可是要胜到最后才算是赢家。”沈清妩悠然地绕了绕耳边的发丝,“他没有一位同门能代他出战。我们阴癸派可不是只有研师姐一个人呢。”

祝玉研静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双眸发亮。

“清师妹——”

沈清妩微笑着欠身,道:“石之轩定是以为本门的传人只有研师姐一人,自以为如此一来,圣门首座非他莫属。”她轻笑一声,“枉费他如此心机,怎地不打探清楚,师尊亲传弟子不止一人?研师姐,大会当日,白云飘和天魔双斩且借我一用哩。”

祝玉研握住沈清妩的手,久久不能言。

“……此情玉研终生铭记,定不相负。玉研定要阴癸派发扬光大,让圣门重振声威!”

作者有话要说:先写婠婠。主要原因是——这样跟前文联系比较紧密。

就大唐原著而言,我很喜欢石之轩,此人惊采绝艳,一代宗师。

可是,我这文呢,因为“沈清妩”的身份是祝玉研的师妹,这个立场问题,对石某人自然是不可能客气友善的了,石之轩对祝玉研那是真正的始乱终弃啊……我觉得祝玉研也挺可怜的,当年娇滴滴的少女,结果最后那种结果。

原来留言是可以呼唤出来的吗?那我继续试试看。

有留言才有动力啊,莲子需要喂食需要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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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圣门大会

clear:both;">圣门二十年一遇的大会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两派六道稍有分量的人都开始往大会举办地赶去,生恐错过这一盛事。

大会将近,圣门奇事迭出。

先是众人公认的阴癸派传人祝玉研痴心于石之轩,生生气死自己师尊,后是石之轩弃祝玉研而去。阴癸派前掌门仙逝不过数日,几位长老悍然宣布祝玉研违反门规,将其逐出阴癸派,共推前掌门师姐明敏为新掌门,并发布追杀令,声称前掌门弟子沈清妩欺师灭祖,毒害己师,罪当诛。

那些资历极长、根底深厚、消息极为灵通的老辈们各自唏嘘。这下,恐怕阴癸派的事情暂时歇不了了。被“魔后”隐藏了十数年的嫡传弟子岂会是任人欺凌的角色?

四日之后,阴癸派又传出了通告——明敏伙同三位长老谋害前掌门于前,谋逆于后,业已伏诛。阴癸派新掌门为祝玉研。

阴癸派中进行了清洗,起出不少别处的桩子。祝玉研本欲当场击毙,却被沈清妩阻止,她几根金针封了几人的经脉,让他们把消息传回去。那些探子虽回了原本的主子那里,却都在一日内暴毙。而他们传出的消息,足以让人惊愕。

据传,当日祝玉研和沈清妩相携回派,血洗门派,凡抗逆不降者皆被当场格杀,几位主谋经脉尽断,悬于山顶,被鸟兽活活咬死,尸首遭野兽分食。一干从犯论罪量刑,执掌刑律之人正是新晋的大长老沈清妩。

至此,圣门震惊,一众蠢蠢欲动之人再不敢对阴癸派生出觊觎之心。

“魂勾”明敏成名已近四十年,此番谋划不知筹备了多少年,却功亏一篑,折在两个小辈手中,满盘皆输,怎不叫人感慨!慨叹之余尚且不由心生警觉。血洗门派,岂是那般容易,一个不慎,死在这场争斗中的便会是那两个势单力孤的女孩,这一对师姐妹果真不愧是魔后嫡传弟子,这般狠辣手段!

祝玉研与沈清妩的名号不胫而走,几乎一夜成名。

事后,阴癸派重发通告,声明大会时日地点如旧。

六月十二,黄山。

几月之前,阴癸派就着手筹划这一次的大会,早已安排人手布置,中间虽有耽搁,仍是赶在大会之前完成了会场。

半山腰辟出一块开阔的地方,依着一处峭壁。

崖壁之前是一方平台,高出地面近一米,长六丈宽一丈,中间放着一张绛紫的高背长木椅,铺着厚实的黑色绒毯,双手握持之处,一侧雕龙,一侧刻凤,鎏金于上,极为惹眼。

这是留给圣门之首的座位,只有在大会中获得最后胜利的人才能坐在上面。

所有参加大会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看一眼那张木椅。

平台前方列着两排座位,成翼状张开,俨然一把张开的折扇。

座位之间乃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擂台。横径三十丈,厚两丈,全是石料,也不知是如何运来这里。

祝玉研带着几名门人例行检视,务求没有一丝差池。阳光洒落,穿过密密的树林,投映出点点光斑。

她仰头望了望崖顶,轻声自语,“不知道清师妹巡察的如何了。”

祝玉研神色安宁,恬然静美,全无一丝担心。她收回远眺的视线,落回眼前,望着那张木椅静默无声,流露出势在必得的决心。

忽地,崖顶传来一声清啸,悠长清越如鸣哨。

祝玉研立即抬头,不防一缕光线刺了眼,她轻抬左手遮住日光,就见到一道白影跃出山崖,如一只白鸟展开双翼,姿态翩然。

跟随祝玉研的几人不由得失声惊呼。

“这样高的悬崖!”一人脱口而出,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懊恼恐惧之色。

祝玉研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却没说话,继续望着半空的白影,神色渐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白影时而靠近山崖,时而跃开,始终保持着固定的速度下落,等到离地面还有七八丈的时候,一阵清朗的笑声随风传来。

“已经没有问题了,研师姐尽可放心哩。”

白衣女子袖中射出一根白丝带,在山崖突出的石壁上绕了一圈,减缓了她下落的速度。只一瞬,丝带便离开岩壁,缩回她袖中。

此时,她离地面已不过一丈。

女子眉眼含笑,轻飘飘地落了地,站在石台前方,白衣如新,一尘不染。她向着祝玉研走近,一手绕着耳边的发丝,轻笑着说:“竟有人想在圣门大会中捡便宜,这是看不起本门,还是看不起圣门所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