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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恐怖同人)天下大乱(53)

婠婠没有回答,微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她才回神,低呼,“莫非是清师叔……”

婠婠皱了皱眉,缓缓点头,“匕首成对,名为天魔双斩。但是,它终究是凡铁所铸……妹妹这一说,叫婠婠想起一件事来。清师叔将天魔双斩交给婠婠时,曾叮嘱道,这对匕首决不能落入他人手。婠婠只道本门至宝不容有失,如今想来,这叮嘱甚是古怪,即便不说,婠婠也不敢遗失天魔双斩。或许,这对匕首在清师叔手中起了变化……”

“这样?”林琅想了想,“凡铁无灵。不过若是在灵力深厚的人身边久了,也可能发生变化……”她摸了摸右耳,“你口中的‘清师叔’若是以武入道成功了的话,这匕首变化了也不是不可能。”

婠婠弯起嘴角,表情却有些复杂,像是怀念,又像是幽怨。

“清师叔她啊,是本门难得一见的天才,也是唯一拒绝继任掌门的人。若不是清师叔鼎力相助,祝师或许也不会成为掌门,唉……真让人想不明白啊。”

林琅笑了笑,望向另一边的屋檐,“宇文大人,您也看了一会儿了,有何见教?”

宇文拓原先见两人打得激烈,不便打扰,这才隐在旁边,如今被点了名,他也就大方地站出来。

“两位姑娘武功上乘,叫人大开眼界。”

林琅半是好笑半是抱怨地哼了一声,“宇文大人,您只说婠婠姐武艺高强就好了,何苦拉上我来,明明我就输得很惨。”

宇文拓不禁莞尔,“林姑娘不用妄自菲薄,能把弓箭用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

林琅盯着宇文拓看了一会儿,忽而转头看向婠婠,笑靥如花,“婠婠姐,你和宇文大人比试一场吧。宇文大人号称‘天下无敌’,婠婠姐可千万不能大意,要全力以赴啊。”

婠婠瞥了林琅一眼,面容娇媚,轻笑不语,望向宇文拓,以目光相询。

“婠婠姑娘请出招。”宇文拓拔出黄金剑,战意燃起。

作者有话要说:“百变狐狸”长评的加更。

我本以为这章可以写到几人上路去敦煌的,结果一架打到现在……

宇文拓啊,为什么你的称赞总是被林琅听出讽刺的味道咧?拍肩,不是你的问题,是林琅这丫太敏感了。

前文说过林琅小时候学了弓箭,其实这家伙在打架这方面吧,都学得不算差,只不过没选择弓箭作为随身武器而已。至于为什么这次比试用了弓箭,很简单,不用法术,她就不能用玉笔道符,因为种种原因她没带“普通的兵器”,这副弓箭是最普通的武器了(就是最开始借给铭煙薇的那副),所以就用了这个。因此,弓箭的破坏力是不用说的,要么花坛也不会被一箭射成了废墟。

嗯,宇文拓想必不会介意这点儿破坏的,反正他有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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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沐衡大哥

clear:both;">四月二十七,已近立夏。

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偶尔来场小雨,也不再有早春的寒冷,细雨蒙蒙,碧草如茵。

道旁枝条抽芽打出花苞,雪白明黄,各个不一,最多的还是红色,深深浅浅,叫人目不暇接,或如火焰之赤染,或如丹砂之艳丽,娇艳如桃色,清浅如妃色,甚或绛紫水红,分明一片盎然生机。

出大兴城往西南,过长寿关便是丘陵山地,森林茂密,人烟稀少,再往北去,出了萌霞关,便是沙漠了。

恰好宇文拓也有事情要沿途交割,几人就选了这个路线。因几人对沙漠不熟悉,打探寻找伏羲琴说不准要花多少时间,故而在中原以内,他们能快则快,尽量缩短时间。

这一来,就苦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呢?

自然不会是宇文拓。宇文拓常年领兵,怎么受不得这点奔波。

林琅?她那轻功是怎么练出来的也不是秘密了。

婠婠?这更是无稽之谈了,婠婠曾天南海北地追杀敌人,彼时孤身无依尚且悠闲自若,更何况此时还有同行之人。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了。

起初两日,每过一段时间,林琅都会放慢速度。

宇文拓没说什么,在他看来,行进的速度已经很快了,就算是军人如此疾行也可能吃不住,兼且几人时而抄近路,走的是山林小道,免不了多遇妖鬼。虽然消灭这些小东西不是问题,多少也要消耗精力。因此,他觉得林琅的行为完全合理——路上遇到的敌人都是林琅打退的。或者说,他和婠婠还没来得及动手,林琅的道术已发了出去。

他都不知道该感叹林琅感觉敏锐、动作迅捷,还是该抒发一下有些诡异的别扭感——似乎林琅是他们几人中年龄最小、最该被照顾保护的那一个吧?可这话不便说出来,按照林琅的个性,听到了多半要生气。

第二日傍晚休息的时候,婠婠终于忍不住开口,“妹妹,你为何这样急着出手?都不留些机会给婠婠呢。”

林琅一愣,“啊?对哦……你们也能消灭这些东西啊!我一看到敌人就下意识地动手了……我干嘛手那么快啊?”

“是怕了被追杀所以才要先下手为强吧。”婠婠笑着瞥了林琅一眼,招来林琅的怒瞪。

宇文拓转过身,压低声音笑了起来。

过了会儿,婠婠向来路看了看,“小泽跟得上吗?”

“要是跟不上,就不管他了。”林琅取出干粮和水,慢条斯理地吃着,几个呼吸后,她挑了挑眉,“这两个月他满用功啊,比起去大兴的时候,长劲好了许多,大概内功终于练出点名堂了。”

宇文拓何等机敏,心念一转,恍然大悟。

“原来当日那个青衣少年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林琅放下食物,抬头对宇文拓笑了笑,“宇文公子,小泽身上带着我给的符,所以我能肯定他的位置。虽说是缀在后面,他离我们总有几里路呢。”

宇文拓凝神感应片刻,微微点头,“若是从大兴一路跟到此处,耐力可嘉。”

“还欠锻炼呢。”林琅笑着摇头,“毕竟不是从小打下内功底子,他也只能勤以补拙了。这么说来,我好像还没介绍过他?”

宇文拓登时笑了,“确实没有。”

林琅摸了摸右耳,“因为不紧要一时间忘了。他姓陈名泽,耳东陈,水泽的泽,弱冠之年,姑且算是我的家丁跟班吧。”

宇文拓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点了点头,随口问道:“可有字号?”

“……应该是没有。”林琅想了会儿,忽的喜上眉梢,笑道:“这倒是提醒我了。我道号祀翡,祭祀的祀,翡翠的翡,叫我祀翡就是了,或者,直接叫我林琅,姑娘听着有些别扭。宇文公子有无字号?”

宇文拓愣了愣,露出怀念追思的神情,片刻方道:“沐衡,水木相依之沐,衡鉴之衡。当年师父予我此字,多年未用……”

林琅抿唇笑道:“衡鉴,均衡,权衡,衡器——尊师很是花了一番心思。沐,左水右木,莫不是水木不足——不知是否方便报上生辰八字?”

宇文拓坦然笑笑,并不迟疑,报出了生辰八字。

林琅掐指算了算,最后啊了一声,跳了起来,上下打量宇文拓一眼,垂首顿足。

“我真该好好学‘望气看相’的。这下,‘公子’倒是叫的不冤枉了。王侯子孙,呼为公子。原来你是王室之后,宇文……北周。真是好命相,生为人上人啊。”

宇文拓被提及身世,神色几变,因知道林琅只是以卦相论,没有别的用意,他很快恢复了平静,轻轻拍手,赞道:“林……祀翡的占卜名不虚传。”

“道号前面不用加姓氏。”林琅好笑地说,“沐衡……大哥的命相相当特殊,王侯将相,权倾天下——”

宇文拓见林琅神色间似有为难,他知道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有时候卜算出了结果确实不便说,便开口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