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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悖论[无限](146)

作者: 金角小虞 阅读记录

他甩甩头清醒过来,正要喝出“喂你干什么?”

却竟然被那小白脸抢了先。

“蔚远!!!”

那小白脸好歹没有碰到小许的肩膀,一转头却扑向他们带来的另一个男的。

而且那个好像也不是他男朋友吧?

过了一会儿,他男朋友居然去把抱在一起的他们两个都抱住了。

又过了一会儿,另外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小男生也把他们抱住了!

我去,这些基佬也太乱了!

===

那一阵炽烈的强光过后,蔚迟又感觉自己踩在了实地上。

他一只手撑着柜台,一只手正要去扳许白诗的肩膀。

他回来了。

但是……

“蔚远!”

他回头去找。

蔚远还坐在椅子上,表情有几分茫然地看着他。

他被那几分茫然刺痛,冲过去把蔚远紧紧抱住。没忍住,掉下几滴眼泪来。

蔚远在他耳边说:“哥,我没事。”

他心中涌起一阵宽慰,而更大的部分是悲伤——这个蔚远神形俱在,可他知道,这已经不是那个跟他一起长大的、“真正”的蔚远了。

可这个跟“真正”的那个有什么区别,他也说不上来。

蔚迟感觉肩膀一沉,纪惊蛰也过来,把他和蔚远都抱住了。这下三个人抱成一团,蔚迟不免又触景伤怀,想起小时候三个人在家属大院里爬树遛猫的日子。

蔚远:“吓死我了……”

蔚迟揉了揉他的脑袋。

蔚远也抱住他俩,又拍了拍他的背:“哥,我真的没事。”

蔚迟答了一句:“嗯。”

但蔚远立即就听出他的鼻音,想把他扒开:“哥!我真没事!”

蔚迟:“嗯。”

扒不开。

蔚远立刻就晓得,他哥又犯了“哭脸不能给别人看到”的大病了。

这时几人感到肩膀又一沉,元祁也加入了“抱抱大军”,不仅要抱,而且没有蔚迟的大病,相当坦然地哭起来:“呜呜呜——”

蔚远开始奋力挣扎:“哥哥哥——诶元祁你就别添乱了——我真没事!我记得记得都记得!”

“嗯……”蔚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放开他,神情很严肃,但眼角还有点红,“嗯?”

蔚远:“医院图书馆和面具阿瓦隆!我都记得!”

蔚迟:“?”

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科学:“为什么?”

蔚远:“那我哪儿知道啊……”

元祁:“这是什么?”说着从蔚远的脖子里提溜出一条链子,“我记得你之前没有戴啊……”

蔚远:“你怎么知道我戴没戴?”

元祁:“那我们不是睡一起的嘛!”

对面的王彪:“妈的!你们恶心不恶心?”

蔚迟回头看王彪一眼,没工夫理,带着人就往外走。

许白诗急了:“诶!迟哥,上哪儿啊?”

王彪:“是啊!牌都发好了,上哪儿去啊?”

蔚远发挥了他会来事儿的天性,还多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有点事先走了,下次一准再来。”蔚迟干脆就一步没停,拉着蔚远就出去了,纪惊蛰和元祁紧随其后。

王彪:“操,什么玩意儿?”

成十忽然站起身,拉开了里间的门。

西梁河:“诶客人,里面那桌不是玩阿瓦隆的!”

走廊上,蔚迟把那根项链完整地拉出来,看清了它的吊坠——一只坐在一个金圈圈里的玉观音。而此时,玉观音的胸口横亘着一条狰狞的伤口。

蔚迟脑中立即响起那个摆地摊的老太太的声音,奇怪的是,他忽然想不起她的脸了。

“金轮观世音,可以挡灾。”

“拿命买。”

“一命换一命。”

“你捏着一条命来,请观音走。”

蔚迟问蔚远:“你哪儿来的?”

蔚远:“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它在我脖子上!”

等了一会儿,又问:“哥,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没凉吗?”

蔚迟:“可能是。”

蔚远:“这是什么?”

蔚迟:“我哪儿知道?”

蔚迟转头去问纪惊蛰:“你到底是什么牌?”

纪惊蛰:“忠臣啊。”

蔚迟:“你少跟我胡扯,我第一晚明明看到你是红牌。”

纪惊蛰:“你看错了吧……”

蔚迟盯了他一会儿,又锤了他一下:“你究竟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是‘兰斯洛特’?是怕自己一直抽不到蓝牌挨我的骂吗?”

“兰斯洛特”是一张可正可邪的牌,有五次抽取身份的机会,一蓝一红三白,抽到蓝牌则为蓝方,抽到红牌则为红方,抽到白牌身份不变。

所以纪惊蛰首夜标红,之后的几天他如果抽到蓝牌就可以变为蓝方,如果一直抽白牌则不可转变。

蔚迟盯着纪惊蛰的脸,又对峙了一会儿,纪惊蛰笑了一下:“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