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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为夫(26)+番外

周蕙娘一瞪眼又要抽他,傅知文赶紧躲走了。

大年初三,是京都走外家的日子,大街小巷满是拎着东西的百姓,马车走到一半就堵了,好一会儿才磨磨蹭蹭到徐家。

徐家老小早就在府中等待了,尤其是徐如意,直接在门口等候,一看到傅知宁来立刻迎了上去:“你可算到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路上太堵了,还是换了条路才走动。”傅知宁笑着握住她的手,随她一起进院向长辈请安。

舅舅还在任上没回,舅母也在年前去找他了,如今徐家就只剩下徐如意和外公。傅知宁进屋后,陪外公说了好久的话,直到外公倦了,才同徐如意一起到园子里散步。

“外公身子愈发健朗了。”傅知宁笑道。

徐如意颇为得意:“还是我照顾得好。”

“辛苦你了,”傅知宁握住她的手,“等过完正月,我日后会常来家中,陪你一起照看外公。”

“真的假的?你舍得出门了?”徐如意惊讶。

傅知宁笑笑。

她一向舍得出门,只是每回出门都会闹出些许麻烦,渐渐的便不外出了,如今过完正月交易结束,她便不必再担心这些了。

两姐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在同一架秋千上坐下,闲聊之时徐如意提到傅知文,当即轻嗤一声:“我昨日见那小子了,跟几个招猫逗狗的纨绔在一块,脸臭得跟什么似的,我嫌他们丢人,便没搭理他。”

傅知宁眼眸微动,突然想起傅知文先前的话,于是问了句:“如意,你知道什么是春风醒吗?”

徐如意愣了愣,随即冷下脸:“谁同你说的这个,还是有人要往你身上用那下作玩意儿?”

“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一问。”傅知宁忙道。

徐如意再三追问,确定没人要害她才放松,确定无人偷听后,略带嫌弃地回答:“是春1药。”

傅知宁一怔。

“说是春1药,却也不是春1药,药效要比春1药厉害,且只对男人有效,据说发作起来必须行房,否则便会药入骨髓、逐渐发疯……”徐如意还未成亲,说到这里脸颊红了红,还是继续道,“此物无药可解,平日用汤药可压制,但每隔半月还是会发作,每发作一次药性便轻一分,单是彻底解除都要花上一年多的时间。”

“等等……什么叫每隔半月就要发作?难不成下一次药能持续许久?”傅知宁不解。

徐如意点头:“没错,不然怎么说此物下作呢。”

傅知宁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如此,难怪知文不喜。”

“傅知文?跟他有什么干系?”徐如意不解。

傅知宁看向她,将听来的事简单说了,徐如意气得站了起来:“这群混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惜他们有家族庇护,即便真下了药,寻常读书人也无法奈何他们。”傅知宁脸色沉沉。

徐如意冷笑一声:“读书人奈何不了他们,可东厂和司礼监却不会坐视不管。”

傅知宁一愣,不解地看向她。

徐如意眨了眨眼,惊讶:“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百里溪两年前曾被三皇子下过此药,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道?”徐如意压低了声音,说完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当时在孝期,不知道也正常。”

徐如意叹了声气,“三皇子性子矜傲,又最受圣宠,喝多了便拿百里溪取乐,想试试太监用过春风醒,会不会和正常男人一样药性大发,幸好百里溪不是男人,只是病了些时日,只是后来东厂便严查此药,再无人敢用了。”

傅知宁怔愣地看着徐如意,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三皇子不是……”

“是啊,那事之后半年死的,说是患了重疾,实则是因为谋反被发现,”徐如意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还是东厂搜集的罪证。”

傅知宁听完,后背一阵凉意。

徐如意跳下秋千伸了伸懒腰,笑着看向她:“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你近来如何了,听说大年初一那日,皇后就送了赏赐来,贵妃初二也送了?”

提起此事,傅知宁苦涩一笑:“不止她们,两位皇子也送了礼。”

“看起来,他们都势在必得啊,”徐如意皱眉,“你想好怎么办了没?”

傅知宁叹气:“还没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再过些日子就是元宵节,圣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寺里听经,少说也要去一个月,到时候贵妃和皇后都随行,等回来说不定就将她忘了。

她想得很好,可惜事与愿违——

当天晚上,圣上便下了旨,今年要在宫中听经,且要召集八字相合的女子进宫抄写经书,傅知宁和徐如意的名字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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