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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为夫(160)+番外

“也是我不好,我该告诉你这些,不该让你担惊受怕。”

“我在宫中行走,为了不被发现喝过几年秘药,如今子嗣困难,不会轻易叫你有孕,更何况每次去寻你时,我都提前吃了药,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傅知宁起初又羞又窘,恨不得一头碰死一了百了,幸好他及时将她罩住,免去了直接对视的尴尬。此刻,她听着百里溪的低声劝慰,总算渐渐觉得好受了些。

百里溪隔着衣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调整好情绪,从外衣里钻出来。

烛光下,她眼底隐有泪水,一张脸也是通红,如桃花盛开鲜艳欲滴。

百里溪喉结微动,默默松开抱她的手,主动往后退了一步。

“……我确实不知道,”傅知宁硬着头皮开口,“否则也不会这么晚了来打扰你。”

“稍等。”百里溪说完,走到门口吩咐几句,然后又折回来。

傅知宁吸了一下鼻子,余光瞥见桌上的腰牌,她犹豫一下,到底没有开口。

百里溪看出她的想法,主动将腰牌交给她:“有事知道来找我,你做得很好。”

“……谢谢。”傅知宁讪讪接下这句夸奖。

许久,外面传来敲门声,百里溪应了一声后,便有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见有年轻姑娘在也不奇怪,只是向百里溪行了一礼后,开始为傅知宁把脉看诊。

“姑娘不舒服多久了?”老者问。

傅知宁咳了一声:“三五日了。”

百里溪蹙眉。

“可记得从何时开始有这些症状的?”老者又问。

傅知宁简单思索一番:“应该是从李府宴席归来之后。”

老者一听李府宴席,顿时笑了:“姑娘是不是吃了席上那道生腌蟹?”

傅知宁一顿,连忙点头:“吃了,还因为味道特别,所以多吃了几块。”

“那就难怪了,”老者说罢,朝百里溪行了一礼,“姑娘这是吃了太多生冷,造成的脾胃不适。生腌蟹是特色美食,若是吃惯了还好,头一回吃不少人都会出现这种反应,老夫近来已经为好几位老爷夫人看过此病了,只需调养几日肠胃便好。”

“月信推迟是怎么回事?”百里溪问。

由他来问这个问题,傅知宁顿时羞窘。

老者笑笑:“不算什么大事,老夫加几味调理的药材便好。”

说罢,便写了药方递给百里溪。

“有劳太医。”百里溪颔首。

老者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却解答了傅知宁最大的疑惑。傅知宁看着百里溪手中药方,又一次开始羞愧:“那个……给我就好,我回去抓药。”

百里溪看她一眼,直接将药方交给了刘福三。

傅知宁干笑一声,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于是乖乖坐在软榻上,半晌才发现自己没有脱鞋,软榻上的毯子都被踩脏了。她顿时更加窘迫,一边想用裙子遮挡脏处,一边犹豫要不要下来。

正纠结时,百里溪突然开口:“已经脏了,就别管了。”

“……是。”

司礼监内静悄悄,只剩下蜡烛的哔剥声。

百里溪在桌案边坐下,垂着眼眸看奏折。傅知宁第一次见他批阅奏折,一时间有些好奇,便伸长了脖子看。

“过来看。”百里溪头也不抬。

傅知宁愣了愣,不懂他没有抬头,是怎么知道自己在盯着他看的。

她轻呼一口气,小心翼翼从软榻上下来,慢悠悠走到他身边坐下,胳膊撑在桌案上仔细研究。

“这便是奏折吗?”傅知宁好奇。

百里溪:“你没见过?”

“我爹都是藏在书房里,从不让我和知文见。”傅知宁回答。

百里溪看她一眼:“也没什么可看的。”嘴上这么说,却还是递给她一本。

傅知宁接过来看了眼外观,便要忍着好奇心放下。

“可以看。”百里溪突然道。

他这么一说,傅知宁也不客气了,当即翻开看里面的内容。

是关于北境有番邦作乱的奏折,她从头看到尾,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说的什么?”百里溪放下朱笔。

“说北境受敌侵扰,边界线上的几十户百姓苦不堪言,所以请求出兵镇压。”傅知宁回答。

百里溪若有所思地敲着桌面:“你怎么想?”

“圣上近些年沉迷佛道之说,不喜征战出兵,更何况受扰百姓数量不多,应该是不会答应。”傅知宁斟酌回答,思虑太认真,一时间忘了先前的窘迫。

百里溪抬眸:“我问的是你,何必考虑圣上。”

傅知宁笑了笑:“寸土必争,锱铢必较。”退让只会换来变本加厉,这一点在任何情况下都成立。

百里溪勾起唇角,将朱笔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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