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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刃(55)+番外

作者: 轻浮的四隅诗 阅读记录

“你好,请问你有女朋友吗?”

说话的女生长相清纯甜美,披散着长发,像是特意喷了香水。

两人离得近,若有似无的玫瑰花香全都糊在了谢竞年的鼻尖上,在本就闷热的天气里只让人觉得更加呼吸困难。

他没由来的开始想念陈朽身上的薄荷清香还有烟草味儿。

“他没有他没有。”庄杰和贾飞尘异口同声,急似的想把谢竞年给卖出去。

女生不知是被俩人闹的还是因为天气太热,红着脸道:“那可以给我你的微信吗?”

“旁边那俩帅哥有对象吗?”女生身后的同伴也跟着插话,“一起加一下呗。”

“哎!别看我别看我。”贾飞尘立马举起手做投降状,“我长的就像有对象的样儿好吧。”

“不好意思,没带手机。”

谢竞年以为这就是非常明显的拒绝了,谁想女生还继续道:“那微信号呢?手机号也行。”

谢竞年当然没给,随口说了句有喜欢的人便跑了,生怕贾飞尘和庄杰逮他回去追问到底。

自从几个月前的年夜发生了那件事,陈朽对谢竞年的态度说不上转变,但也确实不如往常那么亲近。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陈朽不怎么回家了。以前都是因为太忙没时间,可现在大概是不想回去。

前几天的家长会他也再三推脱,最后来的还是周衍同。于是谢竞年就又多了个从国外回来的哥哥,惹得季合一惊呼怎么一大家子偏偏出了谢老三这么个败类。

陈朽不回家,他自己也没意思,总是去周衍同的陶艺工作室蹭时间,偶尔动手做做陶泥陶冶情操。

深色的陶泥在谢竞年手指尖儿覆了一层,半干地糊在茧子上有些发痒。

他指节弯曲,在桌面上敲了敲,突然很想弹琴。

反刃之前欠下的“债”都还完了,微博是陈朽发的,说休整一年那就是一年。一直到今年年底谢竞年大概都再没有机会上台演出了。

所以,他只是单纯的很想弹琴而已。

房间里没开空调,闷热又带着汗的粘稠。

周衍同在隔壁带学员,扔他自己在屋里发呆。

不久之前他从周衍同嘴里套出了话,知道了陈朽工作室的地点,但他一直都没敢去。

谢竞年停了嗡嗡运转的机器转台,初具雏形的杯子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做它的人却没了继续打磨的兴致。

街口种满了高大的翠绿树木,在太阳的映照下投落一地斑驳的阴凉。

谢竞年站在树底下,只要再往前过一个路口就能到达陈朽的纹身店。他在这儿晃了很久,久到那些成片的树影也再没办法为他掩去灼热。

他身上还穿着球衣没换下来。汗水浸透了他整个后背,在白色面料上晕开大片的深色水痕。

谢竞年脱下护腕,拿着它抹了抹脖颈处淌下的细汗,又站那儿看了一会儿。

朽哥现在大概不想看见他。

在一个热浪袭人的午后,谢竞年跟那儿干巴巴地站了将近一个小时,脚步挪动时直晃得头晕目眩。

于宁他们学校也在同一天办球赛,结束得要晚一些。微信消息一顿狂轰滥炸,谢竞年的手机不住嗡嗡震动,震得他手心发麻。

「出来玩啊兄弟。」

于宁和袁方衡本来也不是乐队的人,因为是临时的,他们在最后一场演出后就再也没来过练习室。

谢竞年和袁方衡几乎断了联系,反倒是于宁总隔三差五地找他出去玩儿。

这所谓的出去玩儿大部分都是去一些开放使用舞台的酒吧,他们偶尔跟其他小乐队拼个盘演几场。

谢竞年把护腕揣进兜里,随手在短裤上攥了一把,待指尖的汗消了才打字回复。

「行。还去江边那家?」

「不去江边不去江边,我朋友他哥新开的吧,咱去给撑撑场。」

「能随便玩儿?」

「那肯定啊,你想玩啥玩啥。」

「几点?我回去拿琴。」

于宁说的那家酒吧晚上八点开业。俩人早来了半个小时,看着门口挂着的未营业牌子面面相觑。

谢竞年背着琴蹲在台阶上,指尖夹着烟,面前一片烟雾缭绕。于宁闻不了烟味儿,每次都退避三舍捏个鼻子,好像它是什么有毒气体似的。

“你们班赢了没啊?”于宁突然闷声问道。

谢竞年掸了掸烟灰,点头:“赢了。”

“哦。”于宁有些兴奋地说,“我们也赢了——”

他话没说完,玻璃大门突然从里边被人推开,拱得于宁往前一窜,差点儿没趴倒在地上。

谢竞年站起来手疾眼快,扶了人一把。

“卧槽吓死我了。”于宁拉紧了琴包带子,勒的手心留下一道红印,又惊恐又后怕,“我这贝斯刚买一个月,还没摸热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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