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活着，水平地留恋着(97)

他说，分手吧。

她说，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他说，我曾经说过，你和他不会有幸福的，现在花间艾走了，有人又要你和木信青分手，难道你一点没有想过吗。

她说，我想过，我还是爱着木信青，所以我和他是不可以分手。

咖啡的浓香还是扑鼻而来，影子消失，她依旧是孤单的一个人。这杯咖啡注定是苦涩，她默默地喝完，再踏着步调走出这间咖啡屋。留下的还是那杯咖啡的芳香，徜徉在那片语言中，这是他给她的答案吗。

阳光不是那么明媚，心中的感觉仍旧是她要做的决择。桎梏的行囊在她的背上，丢不下。言语之中，他是希望她去选择花间艾，她不明白这是一场怎样的缘分，还有后悔的余地吗。

她却不敢问自己，刻意去回避这些敏感的问题，只是不愿旧事重提。既然一切已错过，到了挽不回的余地，应该不会伤心地盼着他们回来。

四年的时间是短暂，还是长久呢。没有计算过，走过很多路，很长也很漫长，只是她的学业还没有结束，开始生命最后的余辉。

这刻她的生命应该终结吗。要是终结不又该怎么办呢。深思还没有好好长大，没有给予太过多的爱，真的有些余心不忍。放弃所有她都不愿放弃深思。她给予他的爱并不是没有，将来她会给他最多的爱，弥补她所犯的错。

合格。分手

秋风过境之时，远方为他铺平道路，他启程。第二年三月份深思出生。她模糊的记忆中有叶落满天的影子。

仰望天际时，她才发现他已经离开一年。临行拖着重大的行囊，沿着南方的路途而下。

临走时，父母说，出去走走也好，心情放松一下，别担心家里的事，深思有我们照顾会健康地成长。

她说，谢谢，我会尽快回来。

那些琐碎的脚步留在身后，夕阳西下的南京在一片祥和中静静地成长着。昨日的匆匆忙忙消失，但却留在无数人心中的生活过往一幕幕升起，城市的上空落满余晖，残留下最后的阴影。

每一颗心，像她走时跳动的节奏，只是心中的阴影却不是那个年代的硝烟和毁灭。离开南京后南下的地方有很多，只是少了许多泪水。

听他父亲的话，她明白他为什么要求她和木信青分手，从她的身世和对木信青的情况而言，她懂的。

他父亲说，我们家的情况会去相应的选择，所以希望你是合格的人选，可你并不是。

她说，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

门当户对的那种严格筛选出来的人才合格。像他嫂子那样的女性，或许她真的可以理解一个家庭的情况。

至于其他原因，她也不想说。既然分手，她索性就答应他。至少她并不认为她不合格。木信青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家庭而庆幸，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她想他应该很清楚才对。

找她的人或许现在只有他的父亲。也许会被歧视，提及那个旧问题，于是她还是想听听他到底是为木信青怎么考虑，也让她有所准备。

她会考虑分手这件事。见到木信青那刻，想自己真的能和他分手吗。分手的理由又是什么呢，分手后她们又该怎样坚强呢。

她说，青，如果我和你分手，你会怎样呢。

他说，可以挽回吗，直到你回心转意，或许分手的第二天你不愿看到我更伤心，还是会回来的。

她说，那我和别人结婚呢。

他说，那我只好默默地看着你过幸福的生活，那她也便会开心。

这样真的行吗。她害怕自己无法控制会回到他身边，如同他所说的那样子，会不忍心看到他伤心。

她说，考试已经快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他说，差不多，准备去北京。

她说，到北京会想我吗。

只是她从未从他口中得到相应的回答。或许他真的没想过他去北京后的状况。她也许会跟着他去北京，就算他不提她也会做。又想想，也许他们还真的免不了分手这道环节。

旧日在她的身后，转身会看得清清楚楚，后面有再精彩的故事，她也未必有那个勇气去看。去之后，会把它们留在那个区域中。

一路向前，她忘不了的话让他们尘封，或许曾经那个美丽的梦，自己再也不会去做，一辈子的时间，她不会永远走下去，还会有停止下来的时刻。

那时的千叶扬问过她，说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最后还是两手空空。其这她并不是两手空空，她还有深思。

千叶扬说，也许孩子也是你唯一倾注情感的对象，但你又能为孩子带来什么呢，难道只是单亲家庭。

她无话可说，给孩子很大的爱，还会在他的心中有阴影吗。当时她真的未考虑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