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蓝雀(8)

芮欣还是不明所以，向明火使了个眼色，她心里盘算的是要不要和明火一起把他打晕送到医院去看看。

“他说的是真的，芮欣，你应该也看了今早的新闻……”

明火压低声音向芮欣说道，芮欣想到今早的新闻就觉得十分搞笑。

“什么？灵魂穿越的那个新闻吗？你不会真的相信了吧？”

她向明火一连串发出三个反问句，明火只是又抿抿嘴，不做声。

“嗯，世道变了，真相不再只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了。”

蓝雀在一旁添油加醋的随声附和。

“还有你——”

芮欣转向蓝雀。

“真就是出轨了爱上别人你也大可不必在这装疯卖傻吧，你就这么怕毁了自己的深情人设吗？”

芮欣此刻有点气急败坏了，上前揪起蓝雀。

“我觉得如果是真正的蓝雀，他应该也不会这么做的，在他的身体里，我大概能感受到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将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缓缓放下，接着说道：“红伞虽然很蠢，但他们这次没有在这次的报道中说谎。”

芮欣向后撤步，她手掌还停留在蓝雀锁骨的位置，往日亲密时她的手心经常贴在他的胸口，感受他呼吸时轻微的起伏，但此刻的蓝雀对她来说只有陌生。

“我不是蓝雀这件事，相信你已经感受到了，只是你现在还不愿接受罢了。”

蓝雀继续进行着他平静的叙事。

芮欣看向明火，希望明火可以站出来反驳他，但是明火却虚弱地说：

“姐，他说的都是真的。”

“连你也相信了红伞的谎话？我们不是很早之前就讨论过的吗？他们发表这些言论也只是为了自己啊！”

芮欣现在情绪非常激动，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她呼吸的频率明显加快，她能自己也真切地感受到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她有心率不齐这个老毛病，蓝雀对这件事心里有数，每当她犯病他都会找出准确的药品。

“不，不是，这次是真的，我在红伞的朋友都说了，他们这次没有做什么隐瞒，内部人员知道的也是这些。你总该相信我吧……”

明火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委婉一点，他害怕真的刺激到芮欣。

“但是蓝雀也是红伞的员工啊，什么内部成员乱七八糟的？”

芮欣已经语无伦次。

“你们太蠢了，我已经不想再听到你们的对话了。把事务所交出来，我们就两清了。”

在一旁的蓝雀已经忍无可忍，说完这话他左手从夹克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口笔直对准明火的头。

“嗷嗷嗷啊啊！”

明火吓得发出鸡叫，身体条件反射一样的弹起又撞到身后的墙。

“快，快逃吧芮欣……”

明火已经吓得舌头打结，他颤颤巍巍地扭头看向芮欣。

芮欣不明白为什么，以前能一起在火锅店一起吃涮羊肉喝气泡水，举杯相谈甚欢的三人会走到这种地步。

自己和蓝雀的关系可能还是又写征兆的，但是蓝雀和明火之间到底又是出了什么问题，此刻的蓝雀气势汹汹像个催债的打手，而明火面对他也是像看到《哥谭》中的稻草人那样恐惧。

但说实话，面对这种场景，蓝雀都他妈的掏枪了，不管这枪是真是假，一直处于暴走状态的芮欣此刻都有被吓到：

“蓝雀，你不会来真的吧？你去哪弄到的这种东西？”

她还是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这样对待我们的朋友。”

她坚定地径直走向蓝雀，face to face面对他的枪口，挡在明火的前面。

明火见芮欣做出如此反应，他的勇气以及此刻对蓝雀的怒气直接拉满，一改先前几乎是以声嘶力竭的状态大吼：

“叶悠真！这他妈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要是今天弄伤了芮欣，你一枪打死我我也不会交出事务所！我们对接红伞的最终代码你下辈子投胎了也别想知道！”

说着他冲上前，一把拉住芮欣的肩膀把她拽到身后。

叶悠真又是什么东西？蓝雀什么时候背地里改名换姓了？

芮欣真的觉得他们在进行什么加密对话。

但还不等芮欣反应，蓝雀就示威性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出膛划破空气，在明火右肩上方的白墙射出一个浅坑，发出子弹撞击硬物然后被弹开的特有声音，明火身后的白墙也因为子弹的冲撞留下一圈灰黑色的痕迹。

子弹壳咣当一声掉到地上，晃晃悠悠地滚到了明火脚边，他整个人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芮欣在极度惊恐中看向蓝雀，他的枪口还冒着烟。

突然她感到双手发麻，心跳伴随着呼吸都越来越急促，电视故障时黑白交错的雪花一点点蔓延占据了她的视线，直到视线归于一片漆黑，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