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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作精和大佬联姻后(9)

方裕臣哄笑起来:“挺有个性,看样子弟弟心有所属。”

程梵嫌他们轻浮,不愿搭理,直视谢崇砚:“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可以么。”

谢崇砚没有波澜的眼神明显一怔,随后应了一声。项枝和方裕臣随即起身,顺带拍了拍谢崇砚的肩,“你俩说悄悄话,我们走了。”

露台只剩两人,夜风拂着顶层玻璃屋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落在程梵耳畔,惹得他莫名紧张。

谢崇砚将香烟掐灭,随手拢了拢利索的黑发,黑眸如沉夜的黑曜石,静静凝着局促而坐的程梵。

谢崇砚身上的雪松味道离程梵越来越近,扰着他的心神,心情更加紧张。

“你多大了。”谢崇砚淡淡询问。

面前的程梵坐姿笔直,尽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感,将成熟的姿态外露,表情骄矜又纠结,可还是被一眼看破。

谢崇砚猜测程梵也就二十岁的样子。

程梵:“十九岁。”

见谢崇砚仍然盯着自己,补了一句,“还差个月,二十岁。”

谢崇砚抬手扫了眼腕表,似乎接下来还有安排,“找我什么事。”

盯着对方的银丝眼镜,程梵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绷紧,却又带着几分傲然自信:“我知道有人害你,想和你合作。”

谢崇砚表情没什么变化,将眼镜轻轻摘下,随手放在桌台,露出锐利漂亮的桃花眼,诉着他的不信。

不戴眼镜的谢崇砚那股子温文儒雅瞬间破碎,留下的只有清冷漠然,仿佛这才是真正的他。

察觉到自己不被信任,程梵眉间染上严肃和思虑,继续说服道:“我可以把那些企业的名单列出来,你规避他们,不和他们合作就好。”

谢崇砚这时淡淡开口:“都有谁。”

程梵心脏跳得厉害,神经紧张:“…有你的大伯,二叔,小姑,还有一些企业,林家…”

“还有我们家。”

谢崇砚眼神不着痕迹地闪了闪,将眼镜从桌面缓缓勾起,重新戴上,低笑一声,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散漫。

像是和孩子说话,他道:“既然程家要害我,你为什么告诉我。”

程梵实话实说:“因为我不是程家亲生。”

这种豪门戏码谢崇砚见怪不怪,并没有对他起多大触动,反问:“所以,你想和我合作什么?”

程梵与他平视,话在喉咙里堵得晦涩又难为情,最终还是缓缓开口:

“我想代表程家和你联姻,我帮你找出将来要害你的人,你帮我报复打压程家,让他们得到惩罚。”

谢崇砚好似听见什么玩笑,语气不大认真:“我怎么确信,你提供的信息是真的?就算你是真心,你才十九,没有参与程家运营,拿到的资料怎么能保真?”

这个问题程梵早有预料,顺畅回答:“我偷听到了我爸妈的密谋,那些合作伙伴,我都已经清楚记下。”

谢崇砚凝着他的眼睛,最终落下认真,疏懒起身:“谢谢你的信息,你的合作邀约我知道了。”

程梵随他站起来:“那我们的合作…”

谢崇砚背过身:“抱歉,你的提议我不能接受。”

片刻,露台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程梵呼吸急促起伏,不知道哪个环节出现问题,打算将他的最后一个筹码亮出来。

“如果我知道,你妈妈在哪里呢。”

脚步声骤然停下,谢崇砚宽厚的脊背笔直,缓慢回头。

模糊的光影若明若暗,映在昂贵的西装上,斑驳着夜色的清冷,如同谢崇砚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

第4章

触碰到谢崇砚的逆鳞,程梵一时半刻不愿将提前计划的要求提出来。前世的谢崇砚之所以遭人陷害,和对母亲的思念和重视有极大的关系,也是个可怜人,程梵能感同身受。

思绪颤动间,谢崇砚已经朝程梵而来,眼神压抑着莫名的燥意和愠色。

气场的明显变化令程梵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贴到露台冰凉的围栏,手心几乎被汗水浸透。

谢崇砚声音更冷:“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场面僵持足足一分钟。

程梵避开视线,似乎打算放弃什么:“你妈妈在荷花镇,不信你可以去找。”

顷刻间,谢崇砚身上的戾气随变化的月色隐匿,深深凝视着他。

不久,露台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程梵站在月下停留片刻,脊背的薄汗逐渐散开,看着面前的石头,他伸脚轻轻踢了一下。

“不联姻就不联姻,好歹告诉你正确地址,也不说声谢谢。”

回到宴席,程梵发现主位上已没有谢崇砚的身影,但项枝和方裕臣还在,发现他回来,颇有兴趣朝这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