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疑似文霁男友的人的父母曾经让持刀的坏人家破人亡,这个小洋房以前就是他住的地方,他和妹妹、父母一起住在这里,有过一段非常温馨的生活。
后来他父母破产,妹妹没钱治病死在这座小洋房里,母亲因为打击过度在这座小洋房里自杀,父亲把包括这个小洋房在内的所有资产卖掉,被人建起了一个游乐园。
持刀的人说,这里每个人的欢笑都是建立在他一家人的痛苦上,他要毁了这里,还要毁了仇人最爱的人,就像是他曾经被毁掉最爱的妹妹和母亲一样。
苏大白猫猫歪头,没懂。
首先,破产卖资产,如果不是对方故意下套,那么买他资产的人应该不算仇人吧?
然后,就算是对方下套,那你去报复那个害你父母的人啊,怎么害对方儿子?
最后,哪怕害你父母的人死了,你要报复对方儿子,也直接去报复啊,和文霁有什么关系?
最爱的人?最爱文霁的人,只有他的亲人。什么男友,那不就是四条天天问文霁要东西的狗吗?只要稍稍一查,就绝对说不出文霁是对方最爱的人这句话吧?
还有毁了游乐园什么的,究竟要怎么毁?这里这么大。
苏大白满心疑惑,匍匐近了一点,继续偷听。
原来,这个人准备炸了游乐园的电力室。只要让游乐园出现恶劣事故,甚至出现人命,这里肯定就运营不下去了。
他已经布置好了炸药,现在要坐在曾经的家里,坐在妹妹和母亲去世的房间里,先杀了文霁,然后引爆炸药。
文霁面无血色的劝说对方,对方表情癫狂,根本不听文霁说话。
他把文霁绑在了一把破旧椅子上,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遥控器,开启了视频直播。
他居然要直播这一场犯罪事件,让自己仇人的儿子眼睁睁看着爱人被杀,看着游乐园的电力室被炸毁。
苏大白匍匐在地面上,蠕动到最近的一处断墙后面,从灰头土脸的猫,变成了灰头土脸的人。
他在对方调试直播设备的时候,手掌在地上一撑,后脚往地上一蹬,如一道残影蹿了出去。
当苏临清的身影贴着地面蹿到持刀人身边时,他脚一撩,一个上踢重重踢到了对方下巴上,将对方踢得往后飞去。
苏临清弓着身体,再次蹿向前,又是一脚,将正要摔在地上的人再次踢飞。
当那人飞起的时候,苏临清抓住了那个人的手腕,往下一扯,往后一折,咔擦一声,紧接着是那人凄厉的惨叫。
“老实点。”苏临清一脚从后面踹到对方膝盖窝,那人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被折断的手臂因为剧痛无法动弹,手中按钮落地。
但他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抓着刀,遭遇下巴被重踢和手臂骨折的痛楚,居然也没有松开。
他试图胡乱挥舞着刀,想要伤到苏临清。
苏临清又是一脚踹到持刀人背上,然后弯腰把他另一只胳膊提起来,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声后,那人的手臂软绵绵的垂下,手中的刀立刻落地。
“放心,你只断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我只是卸掉了你的肩关节。”苏临清懒洋洋道,“别想反抗,反抗把腿也打折。”
那人疼得扑倒在地,眼泪鼻涕和泥土混作一块,嘴里一边惨叫一边喊“魔鬼”。
嘴上贴着胶带的文霁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身体微微颤抖。
虽然他得救了,但是面前的苏临清实在是太过凶残,看得他明知道苏临清来救他,也不由感到害怕。
苏临清看向文霁,竖着的瞳孔悄悄恢复正常。
他笑道:“你保持这样一会儿,等会儿警察来了才好为我作证……我先打个电话。”
他踩在趴在地上不断踌躇的坏人的背上,先把项圈戴回脖子上,才拨打叶颉的电话:“事情已经解决。这个人在游乐园电力室安装了炸药,你赶紧让警察疏散人群,我在……呃,我不知道我在哪。”
叶颉不知道是松一口气,还是又提起了一口气。
“把定位发过来。”叶颉道。虽然项圈中有定位,但苏临清自己发定位更快。
他挂断电话,对身边的警察说:“人已经被制服,但电力室有炸弹。”
警察赶紧分成两队,一边随着叶颉的定位去抓犯人,一边去电力室排查炸弹。
警察很快就到达了现场。
苏临清正蹲在犯人身上打游戏。
见警察来,苏临清立刻道:“我这次下手有点重,他骨折了。不过我应该还是见义勇为吧?我还特地把文霁留在这里当证据,都没有破坏现场,帮他解绑!”
看着苏临清一副“我考虑好周到,我好棒棒,快夸我”的模样,无论是叶颉还是警察同志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