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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236)

裴世泽看着她又黑又亮地大眼睛,这会满满都是警惕,登时又好笑又无奈。虽未靠过去,却是轻声笑着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还说怎么了,纪清晨方才动地厉害,只觉得浑身都疼。她便是从山崖上掉下去,都没现在这般疼,就像浑身叫马车碾过一样。

昨天本来她以为到净房去洗澡,本不会有事的。可谁知洗了一半,他便把她压在水池边上,倒还贴心地怕边缘磕着她,又用衣裳垫在池边。本来净室内便水汽缭绕地叫人呼吸不畅,可是她又被箍着腰,动弹不得,等她哭地嗓子都哑了,身后的人才总算是放过她。

他放开的时候,她连攀住池边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一下子又滑到水底下去了。

原本一朵明艳娇嫩的娇花,经过这么两回,就跟被霜打过一样。

裴世泽自个都吓了一跳,赶紧又把她扶了起来,抱着出去了。

这会纪清晨是真委屈上了,毕竟裴世泽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生地这般高大,她在他跟前根本就没有招架的余地。

“沅沅,”他见她眼眶真的泛红了,知道她是真的委屈了。他认识她这么多年,何曾叫她受过委屈,当即便心底自责,柔声道:“要不我帮你揉揉。”

纪清晨一听,小嘴倒是撅地能挂油瓶,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想得美呢。”

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早上支起小帐篷的模样,而且之前婚前教育的时候,也是说了男子早上的时候,那处最容易兴奋了。

方才要不是她手脚够快,只怕又要落到他手中了。

裴世泽瞧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后才哧哧地笑了起来。他本来就生得眉目清冷深刻,可是这么一笑,五官都柔和地不少。

只是纪清晨被他昨天地行径,可算是教训了一顿。他在床榻上的时候,可是答应的好好,这是最后一次。

可是到水池里,还不是又哄又骗地又来了一次。

男人的话能相信,果然母猪都能上树。

婚前说地倒是好听,什么都哄着她,可是在床上就可劲地折腾她。

纪清晨吧嗒吧嗒地眨着眼睛,这会可真是眼中泛着泪花了。裴世泽立即认错道:“沅沅,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

“你哪里不好了,”纪清晨软软地问他。

裴世泽这会却用手臂支着自个的脑袋,冲着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不该那般长时间。”

纪清晨:“……”这是认错吗?这分明就是自夸呀,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她恨恨地想着,又把身上的大红锦被拉地更上。所以她拼命地眨眼,倒是真叫她挤出了几滴眼泪,只怪她如今日子过地实在是顺心,倒是连这哭地本事都没了。想当年,她只要一哭,爹爹和祖母便是什么都不管,便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过便是这几滴眼泪,就叫裴世泽投降了。他也不像方才那般闲适了,靠了过来,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轻声说道:“沅沅,我错了。”

“你一点儿都不心疼我,”纪清晨是真的觉得疼,偏偏那处还叫人羞涩地无法说出口。

所以这会她觉得特别地委屈。

她打小就被老太太娇养,真是浑身都软,身上磕一下,就能留下一处可怖地青紫。这会在倒是好了,浑身都疼,她还没仔细瞧过自个身上呢。只怕都青紫地可怕呢。

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裴世泽可是不敢要。刚娶的小媳妇,还没抱热乎呢,叫把人家惹恼了。他立即敛起脸上的笑容,低头去亲了下她的额头,柔声说:“沅沅,你别哭了,我知昨晚弄疼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女子破身本就极疼的,裴世泽也知道,所以昨晚他还用了点小手段。只是他没想到最后崩溃的,是自己的自制力。等了那么久的小姑娘,终于被他抱在怀中。

以后不管他是亲她,还是抱着她,都不会再避讳着旁人的眼光了。

她终于正大光明地属于他了。

“要不你也打我两下,让我疼一疼,”他伸手去拉着她的手臂,想叫她捶几下自己的胸口。

只是纪清晨把自己浑身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小的脑袋,所以这会娇软软地哼了一声,“你身子那般坚硬的,只怕木棍敲了都不疼。我打了又如何。”

裴世泽登时笑了,贴着她软软的小脸蹭了下,轻声问:“你真舍得用木棍打?”

当然是舍不得的。

不过虽然这才是第一天,可是纪清晨却是要给他立个规矩的。她婚前的时候,姐姐和太太可是轮番给她灌输了夫妻的相处之道。她瞧来瞧去,倒是觉得姐姐说地有道理。

这男人啊,就跟小孩子一样,一味地哄着,反而叫他得寸进尺了,最后反而不把你的好当成一回事。所以呢,对待他就该耍点小手段,要叫他知道,自个的付出。

昨个晚上,纪清晨就算是浑身酸疼,都没阻止他。就是不想叫洞房花烛,让他扫兴了。可是今个一早上,她便要叫他知道,自个有多疼,要让他多心疼心疼自己。

只是裴世泽这么一说,她的心就有些软了。

不过随后她又硬了硬心肠,哼哼道:“可是你折腾我的时候,可一点儿都不心软。”

裴世泽轻声一笑,温柔道:“那不是折腾,”他隔着被子,把她抱在怀中,脸颊又蹭了下她的小脸,浑身那股子劲儿,叫纪清晨险些沉浸在其中。

“那是喜欢沅沅啊。”

因为喜欢你,所以对别的女人,连看都不看一眼。

见纪清晨不说话,于是他温柔地说道:“那要不沅沅与我说,要怎么惩罚我呢。”

裴世泽只当这是夫妻间的乐趣,便是笑着问她。纪清晨就等着这句话呢,立即便道:“这可是你答应的。”

他点头,含笑道:“是我答应的。”

纪清晨得了这样的话,立即便笑了,柔柔道:“那咱们起身,还要给祖母和父亲请安呢。”

听着她软软地喊着祖母,裴世泽又是一笑,在她唇上吮了一口,这才起身。

此时外头的丫鬟也听到了房中的动静,这才敲门问道:“郡主,奴婢可能进来服侍了。”

说话的是香宁,纪清晨应了一身。

裴世泽与她说了一声,便自个去了净房。纪清晨还算松了一口气,虽说已是夫妻了,可是早上起身这般四目相对着,她还有些不适应呢。

香宁是带着艾雪和桃叶两个进来的。今个要穿的衣裳,是桃叶昨日放在包袱里带过来的,就怕早上来不及开箱子。

等替她换中衣的时候,艾雪和桃叶瞧着她胸口还有脖颈上的又红又紫的,登时面红耳赤起来。虽说都是小姑娘,可是男女之事,总是顺耳听过的。昨日她们两个没在上房伺候着,所以不知道那动静,今个倒是瞧了个清楚。

可是一旁站着的香宁却是听到的,姑娘那细细软软地声音,最后都沙哑了。便是连去净房都是叫世子爷抱着去的,后头出来也是世子爷抱着出来的。

纪清晨漱了口,又用帕子洗了脸,这才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只是等她坐在梳妆奁前,对着镜子,一抬头就瞧着自个脖子上的痕迹,她登时咬着唇,方才真该好生打他才是。

好在香宁也发现了这窘迫,赶紧又叫艾雪去开箱子,找一套交领中衣出来。原先准备的中衣,领子倒是不够高,只怕遮不住痕迹。

香宁还怕纪清晨担心,又安慰道:“待会便在脖子上挂一串碧玺珠,应该能挡住的,姑娘也没别太担心。”

等纪清晨换了衣裳时,裴世泽倒也换了衣裳回来了。他今日虽没再穿大红色,不过却穿了一身紫红色织锦长袍,金银丝线绣着繁复花纹,衬着裴世泽如玉釉般地肌肤,真是叫人眼前一亮。

他本来就是喜欢暗色调的衣裳,也就是大婚的日子,图个喜庆,这才穿地张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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