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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209)

曾榕自然早早就给荣氏和铨哥儿准备了东西,赤金项圈,寄名锁,都是在宝珍坊里头打地,上回与纪宝芙打地钗、笄是一块送过来的。

荣氏一瞧竟是这般珍贵的东西,当即便摆手道:“大姐,他一个小孩子家家哪里用得着这样的东西,这可真是太贵重了。”

“这也是我给铨哥儿的一点儿心意,哪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曾榕伸手刮了下小家伙的脸蛋。

荣氏还要说话,倒是瞧见曾玉衡的眼神,这才收口。

曾榕又叫人拿了果子上来,丫鬟自是早就准备好了,漆盒里头装了九样果腹点心,曾榕低头见小家伙眼睛盯着瞧,就是不伸手,便抓了一把塞进他手心。只是小家伙没抓住,掉了好几个,他着急地要借,倒是滚到纪清晨的脚边。

她伸手把地上的桂圆拾起来,随后一捏,外有的脆壳便崩开了,露出里头的果肉。小家伙巴巴地瞧着她,纪清晨只觉得好玩,便伸手喂进他嘴里,还叮嘱道:“核儿得吐出来,可不吃下去哦。”

他听话地点了点头,没一会又把核儿吐了出来。

曾榕想单独与曾玉衡说话,可是又不好把荣氏支开,所以也只能耐着性子。

等纪湛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他娘的屋子里头,竟多了好几个不认识的。曾榕赶紧说道:“还不赶紧给你舅舅请安。”

纪湛这才知道,这边坐着的男人便是他的亲舅舅。

他也是这几年才明白,他与姐姐不是一个娘生的,可是他一向不在意,反正不管如何,姐姐总是他的亲姐姐。可是每回一提到他的亲舅舅,他娘便会伤心好久。而这次舅舅上京来了,他娘又开心了很久。

这会瞧见了真人,他反倒是扭捏了起来,乖乖地喊了一声舅舅和舅母。

待那头老太太叫人传话过来,说是今个在大房那边摆宴,给曾玉衡一家子接风洗尘。曾榕这才惊道,还没带着他们给老太太请安呢。

于是一行人,又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铨哥儿又得了老太太和韩氏的见面礼,家里好久没这样小的孩子了,所以大家都爱逗他。

晚上的时候,天将将黑,纪延生便回来了。他早就听家里下人来禀告了,说是小舅子过来了。所以他也没耽误立即就回来了。

待见到了曾玉衡,便是好一阵寒暄,瞧着曾玉衡与他有说有笑的模样。

纪延生不由想起了金銮殿上的那位。

他身子一抖,不敢再想了,左右那位舅老爷,如今他是再不敢惹了。

待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在曾榕的院子坐了会,曾榕见天色晚了,便想着叫他们先回去休息,反正这日子还长着呢。

却不想曾玉衡却说:“大姐,先前我托你找的房子,只怕如今是用不上了。真是劳你费心了。”

曾榕自然没在意,院子是现成的,就是纪家的。只是她原本是想着留他们在屋子里住,待过了年之后再搬走也不迟,最好是住到他参加完会试才好呢。

“与我一同上京的一位朋友,家中正好有一处闲置的院落,可以租给我们住。”

曾榕脸色一僵,登时便道:“你在家里住着,何必又要搬出去。如今这样冷的天儿,也不知那房子暖和不暖和呢。”

纪延生也立即道:“就是,你且宽心在家中住着的。反正咱们家里的院子也宽敞,你可别与你姐姐客气。都是一家人,不能生分了。”

曾玉衡无奈,却还是道:“可我与那位朋友已说定了,如今便不好再更改了。”

“你朋友是何人,既也是刚上京的,不如便叫你姐夫下帖子,请他到家里来做客,也算是谢谢他一路上对你们的照顾,”曾榕如今当惯了一家主母,拍板便定下了。

曾玉衡大约也是没想到,只是想到那位朋友,原本拒绝的话,到了口中却变成了,“他是扬州千丝纺方家的少东家,这次也幸亏是他叫家里下人腾出了一只船给我们,只怕我们还一时不得上京。”

曾榕正要说,那更得请人家到家里来时,就听见啪嗒一声响声。

纪清晨竟是把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泼地手上、腿上到处都是的。

可是她不仅没觉得疼,反而心中说不出的狂喜。

千丝纺,方家,她前世的家人。

所以大哥他上京来了。

☆、第109章 傲娇姑娘

一杯茶泼在身上,虽说冬天衣裳穿地厚实,可是还是够吓人的了。纪延生腾地就从罗汉床上跳了起来,身后的杏儿也是赶紧上前。

倒是曾榕被唬了一跳后,指着旁边内室的门,便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姑娘扶进房里,瞧瞧可烫伤了。”

曾榕的丫鬟司音赶紧上前,与杏儿两人一左一右地将她扶到内室里。杏儿即刻便替她解了衣裳,就瞧都湿到里头中衣里,登时脸色又白了一分。

倒是纪清晨自个,尤不当回事,这会她心底是真的高兴啊。

“我没事的,都别害怕,只是不小心洒了而已,”纪清晨反倒是安慰起了两个丫鬟来。

杏儿这会都要哭了,“姑娘,您瞧瞧您这手都红成什么样儿了,还说没事。”

没一会司琴便进来,她把治疗烫伤的药膏拿了过来,这还是特地去纪清晨院子找的,如今她院子里的药膏,都是内造的。

待碧绿清透地药膏被抹在她的手上,登时一股清凉之意,便透进了心底。

“这孩子怎么这般毛躁,”纪延生站在外头,一脸担忧地说道。

曾榕实在是等地不耐烦了,便又亲自进来,“身上可烫伤了?”

“太太放心吧,只是手上有些烫伤了点儿,”纪清晨立即回她,还把手举起来给她瞧了瞧,又说道:“这会都涂了膏药了,并不碍事的。”

“你啊你,这般不小心,”曾榕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说道。

好在总算是虚惊一场,所以曾榕也不留着他们,叫人领着曾玉衡一家三口回去歇息。

待晚上的时候,曾榕躺在床上便是辗转地睡不着,因着她不时地翻身,还时不时地叹气,弄得纪延生都没法子睡。所以他开口问道:“夫人,为夫明日还要早朝呢。你若是有心事,倒是说出来。”

“我真是太心疼了,”曾榕腾地一下便坐了起来,纪延生一听她这带哭腔,赶紧坐起来。

他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我晚膳那会才知道,弟弟他们一家进京统共就三辆马车,除了铨哥儿身边奶妈之外,就带了四个仆人,两个使唤丫头,两个小厮。还有,铨哥儿那小手全都是冻疮,他们肯定是在那边吃了苦头,我弟弟没法子才上京来的。”

曾榕没找到机会问曾玉衡,可是单单她看到这些,就够叫人心酸的了。

纪延生一听都唏嘘不已,不说旁的,便是纪湛那么个半大孩子,身边伺候的丫鬟小厮婆子,都有十来个人。结果曾玉衡一家子加起来伺候的下人,才统共五个人。

这确实是够叫曾榕心酸的。

曾榕又继续哭诉道:“还有我那弟媳妇身上穿着的衣裳料子,我一眼便认出来了,是当年他们大婚的时候,我叫人送过去的。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竟还穿着呢。”

“你也先别着急,有什么事情,先问问清楚再说,”虽说他也觉得曾榕猜地没错,可是这大半夜地,总是要叫她安心不是。

曾榕登时着急了,“你又不是玉衡那孩子性子有多傲气,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不上京来。还不就是怕旁人觉得他沾着你的光了。这会肯定是在家里受了大委屈,才会上京来的。”

纪延生一听,立马说道:“你放心吧,玉衡乃是我的小舅子,不管如何,我总是会照拂他的。待明年三月便是会试,到时候叫他下场试一试。若是他想选官,到时候我也会帮他通路子的。”

他倒不是夸下海口,只是给他谋个县令之类的小官,对他来说,还真的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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