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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不可攀(184)

“大姐姐,对不起,”纪清晨低着头,诚恳地说。

纪宝璟伸手揽着她的肩膀,颇有点恨铁不成地说:“你啊你,竟是什么话都敢胡乱说。”

“还不是爹爹那般误会柿子哥哥,”纪清晨觉得委屈极了,如今那帮子朝臣竟是把自个当成正义使者一般,非要逼着舅舅重新认爹。

难道还不准舅舅找人反驳他们啊。

纪宝璟瞧着她委屈地眼眶都红了,登时又心疼地哄道:“你好好与爹爹说,难道他还真能把裴世子关在门外不成。”

此时房中的窗子都打开了,阳光从窗子斜照进来,坐在罗汉床上的姐妹两人,一个明艳大方,一个清妍娇俏,就像是两朵竞相盛放地娇花,美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这会纪宝璟伸手摸了摸纪清晨的头发,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笑意,说来她嫁出去之后,对沅沅的关心便少。这会才发现,她的小沅沅竟也到了嫁人的年纪。难怪太太与她说起这事的时候,话里带着失落呢。

嫁人了,就意味着要成为旁人家的媳妇了。

一想到这里,便是连纪宝璟的心底都有些难过了。她低声问道:“沅沅,你喜欢裴世子?”

自然是喜欢的,而且很喜欢的。纪清晨垂着头,倒是没像往常那般同纪宝璟撒娇,只是耳根却烫了起来,昨日在爹爹跟前冲动说了那番话后,她便有些后悔了。

毕竟她是个小姑娘,却因为一时恼火,便口不择言。

倒是纪宝璟难得瞧见她这般羞涩地模样,便伸手在她嫩豆腐一样的脸颊上捏了捏,轻笑道:“在爹爹跟前都敢胡言乱语,如今倒是不敢与姐姐说说心里话了。”不过她也知道小姑娘家生性害羞,瞧瞧她家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地,如今一提起那位,也是羞得满脸通红。

“大姐姐,你知道你生枫哥儿的时候,大姐夫在外头说了什么话啊,”纪清晨拉着她的手,问道。

纪宝璟自然是知道的,他与人家说,他有儿子了,只要她平安便好。

他娶她的那一日时,两人坐在大红喜榻上,他轻轻地握着她的双手,一脸坚定地与她保证,这一世都会只喜欢她一个人,会待她好。

“你大姐夫是个死心眼的,”她虽这么说,可是心里头就打翻了蜜罐一般,开口的每一个字,都浸着甜。

纪清晨立即笑道:“是啊,大姐夫可傻了。”

“你也能这般说你大姐夫,”纪宝璟一听她说自个相公的坏话,登时就不客气地捏了下她又软又白嫩的耳垂。

纪清晨立即滚到她怀中大笑,待笑罢之后,便坐起来,信誓旦旦地说:“所以我也要找一个这般一心一意待我的人。”

“你就知道裴世子是那个人?”纪宝璟见她那得瑟的小模样,便故意打击道。

纪清晨皱着秀气地小鼻尖,登时说道:“那当然了,柿子哥哥这么多年来,守身如玉,房里连个人都没有。”

守身如玉……

纪宝璟登时扶着肚子,哎哟,她笑得竟是连肠子都疼了起来。这小丫头真是没遮没拦地,竟是连这样的话,都敢说。

纪清晨任由她笑,只是尖翘地小下巴微微扬着,哼,反正柿子哥哥就是哪儿都好。

“那看来你是非他不嫁?”纪宝璟待笑完了,便是又一本正经地问她。

纪清晨虽然知道大姐姐是有意逗她,所以眉眼微一扫,点头:“那是自然,毕竟柿子哥哥都这般年纪了,我总不能叫他一直都等着吧。”

纪宝璟也发现了,这丫头如今是光脚地不怕穿鞋的了。她是打定主意她们都知道了,也拿她没法子,真是爱说就说什么。

于是她故意说道:“那真是可惜,爹爹已经发话,裴世子是肯定不行的。这会估计太太,都已经开始给你相看亲事了。”

纪清晨登时着急了,恨不得拍案而起,“那我就去告诉舅舅,舅舅是皇上,我看爹爹敢不敢不听舅舅的。”

这会纪宝璟斜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哟,说地跟谁舅舅不是皇上一样。”

纪清晨:“……”

大姐姐,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第93章 宝璟出手

“爹爹身子可好些了,”纪宝璟亲手给纪延生端了一碗参鸡汤,柔声问道。

纪延生伸手接过青花瓷小碗,捏着碗中的甜白瓷小勺搅动了几下,轻声道:“早就好地差不多了,本还想着尽快回去述职的。”

一旁的曾榕听罢登时着急了,忙对纪宝璟说道:“宝璟,你可得好生劝劝你爹爹。身上还没养得好利索呢,便要回衙门里头。这会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

纪宝璟点头,也是劝说道:“爹爹,不管如何,还是你自个的身子最是要紧。总是要把身子养好才是啊。”

“如今朝中局势实在是叫人担忧,”纪延生说了一句,只是碍于身边的两人都是女眷,便也没多说。

倒是他喝了一口汤后,便将小碗放在罗汉床上的黑漆嵌螺钿小几上,他道:“你去过你妹妹院子了?”

纪宝璟脸上隐着笑,这会竟是连沅沅都不喊了,看来是真的有些气恼了。不过她也没立即劝说,而是轻声说道:“沅沅这孩子实在是不像话,怎么能这般与爹爹说话呢。”

纪延生见她站在这边说话,这才算是点头。倒是纪宝璟立即对旁边的丫鬟吩咐道:“你去七姑娘院子里头,把她给我叫过来。今个我这个做长姐的,便要好好教训她。”

曾榕一听有些着急,便想拦着,可是坐在罗汉床上的纪延生却铁青着脸默不作声,纪宝璟又轻斥了一声:“还不赶紧给我去。”

待纪清晨便叫了过来,她走到屋子中间,便是给大姐姐还有爹爹和太太请安。

谁知她刚微微福身,就听上首砰地一声巨响,连坐在一旁的纪延生,都被这一声吓得转头瞧着身边的大女儿。

只见纪宝璟满脸怒火,生气地看着纪清晨,便道:“孽障,你还不跪下。”

纪清晨登时傻了眼,可是她瞧着大姐姐这般生气地模样,只得跪了下来。她打小就被地娇气,就连过年给祖母磕头,面前都要摆着一个蒲团。虽然这屋子里头铺着猩红地地毯,只是她跪下来,膝盖磕在地砖上。

这会连上首的纪延生,脸上都露出几分不舍,不过他倒是硬着心肠,又撇头过去。

这会纪宝璟做足了架子,瞧着纪清晨便怒问道:“沅沅,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你竟是这般行事,真是枉费爹爹和太太这么多年对你的苦心教导。”

“对不起,大姐姐,”纪清晨带着细弱地哭腔,低声说道。

“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左右这家里你是呆不下去了,”纪宝璟轻声摇头,一脸悲痛地说道。

结果她这话一说,就连纪延生都忍不住地瞧着她,曾榕更是一头雾水,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纪宝璟却是一脸冷漠地说:“待会回去就叫你的丫鬟收拾些东西,你去庄子上住吧,好好地静思己过。若是没明白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曾榕听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道:“宝璟,其实沅沅也不过就是说了两句,不至于叫她去庄子上思过吧。”

“方才爹爹说地话,太太您也是听见的,沅沅这样的过错,别说是去庄子上,便是剃头去当姑子也是不为过的。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心底实在是不忍,”纪宝璟拿出帕子,在眼角轻轻拭了下,她本是明艳至极的人,这会脸上露出悲痛的表情,也叫人看低是于心不忍。

纪延生立即在脑中回想,自个方才说了什么话。

只是他还没想完呢,纪宝璟便又对着底下跪着的纪清晨说道,“好了,你给爹爹和太太磕个头,待会再去给祖母磕头,便回去收拾行礼吧。”

“是,”纪清晨也不敢委屈,声音细细软软地,便是要低头给纪延生和曾榕磕头。

这下纪延生是真的憋不住了,赶紧起身说道:“宝璟,沅沅不过是与我多说了两句,哪里便要去庄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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