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衡无奈轻叹，“这个血脉，于我而言，也是重担。彼时应龙一族的最后一位族长厌倦此间生活，即将遁入迷雾星海之中，但应龙需要有血脉流传下来，若她付出全部血脉用于传承，便会死去，我当时身负一半应龙血脉，便还了回去，供应龙一族延续。”
“为何所有妖神都可以消失、离开、与他族通婚，惟独应龙不可以？”谢长明问。
“这就不是魔尊您可以知道的了。”水衡无奈摊手，“我亦是不知，对于天界而言，我早已是外族。”
“魔尊，你来寻‘她’？”水衡抓住期间的关键，直接问道。
“是。”谢长明的声线竟带上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这些年对天界那边传来的消息也略有耳闻。”水衡感到疑惑。
“他们都说是你将她带走，在杀了四方仙君之后——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倒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水衡眉头微皱，对谢长明说起天界的传闻，“天界中人现在可恨死你了。”
“我没有，我只杀了仙与神而已。”谢长明这一回也疑惑了，他的薄唇略微抿了抿，“我……亦是在寻她。”
“这……”水衡也一头雾水，他不居住在仙界中，自然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严格来说，他只是提供了一半妖神血脉而已，从此之后天界瓜葛便再与他无关了。
“若有疑问，不如去迷雾星海看看，当年应龙一族的族长便遁入其中——对于有漫长寿命且孑然一身的生命来说，去探寻未知是一种不错的冒险。”水衡提出建议，他见谢长明略有些疑惑的样子，便出于某种操心年轻人的长辈心理给他指了条路。
“哦。”谢长明应了声，“我正要去那里赚些灵石。”
“也是，魔域在你归来之前，是有些窘迫……”水衡摸着下巴，开始唠叨，“其实说白了，就是有点穷，我就说你这么穷，按照应龙的习性应该不会乖乖被你带走……”
谢长明：“……”别念了，已经在赚了。
在妖皇这里没有得到答案，他也暂时离开妖域，去往原定的目的地。
而暂时落脚在人界的洛明殊在等到陆瑶瑶离开之后，也与御灵宗的掌门封渡联系上了。
第18章 砍十八刀
洛明殊在灵网有保存御灵宗内部每位修士的联系方式，之前她一直留在宗门之中，没有用灵网沟通的必要，现在她正好通过灵网联系御灵宗的掌门封渡。
她在御灵宗内部联系界面里找到一个寓意深刻温暖向上的灵网名称，给封渡发了个消息。
【美女三百岁水灵根超好骗：掌门在吗？】
封渡虽然在御灵宗算是个老年人，但依旧全天候高强度上灵网，他秒回，速度之快，展现了他渡劫期巅峰的实力。
【花开富贵：明殊啊，是你吗，原来这个灵网名称真的是你本人。】
【美女三百岁水灵根超好骗：掌门，一直是我本人啊！】
封渡一看，气得在御灵宗的掌门大殿里捶桌子，因为在双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美女三百岁水灵根超好骗】在四方水镜里怼过他，还骂他老东西。
【花开富贵：你们找到魏清了？】
【美女三百岁水灵根超好骗：陆瑶瑶给的信物是错误的，我们找错了，现下只找到了新的信物，所以我需要向掌门确认一下这个信物是否是属于魏清的东西。】
【花开富贵：明殊啊，你这么热心帮助同门，我真的很感动。】
洛明殊把魏清写的那张纸条发了过去，封渡不认识地月鼹是什么种族，毕竟这个妖域种族十分低调，有关他们特殊能力的传闻根本没有传到人界——主要是地月鼹担心自己又被人族抓走了。
封渡仔细确认了一下，确定这就是魏清的字迹。
【花开富贵：是魏清的字迹没有错，明殊，我们还需要派出修士帮忙寻找吗？】
洛明殊怕御灵宗还派出像陆瑶瑶这样的猪队友来，而且她一人行事也更加好调查有关自己身世的线索，所以她拒绝了。
【美女三百岁水灵根超好骗：不要，不要再派猪队友过来了。】
【美女三百岁水灵根超好骗撤回消息。】
【美女三百岁水灵根超好骗：掌门，我自己就够了，让同门师兄弟好好修炼吧QWQ。】
封渡：“……”我他妈都看到了！
他想想，洛明殊做事其实还算靠谱，主要陆瑶瑶居然给了错误的线索，这让他感到苦恼，自己也想把陆瑶瑶叫回来了，让她不要在外面惹事。
果然，这在宗门里生活了两百年的弟子就是比刚入宗门几十年的小弟子要靠谱，封渡如此想道。
封渡应了下来，他很想快点把和洛明殊的灵网聊天界面给关了，因为洛明殊这个灵网名字实在是令他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