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80)

许筎笙哭了：“方消消，我说过，我不要你的感动，也不要你的施舍，但是，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方消消扶着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语气尽量温柔：“许筎笙，你不要再转牛角尖了。”

许筎笙止住了眼泪，望着方消消。

方消消无奈地说：“我知道可能我说再多也不能让你安心，所以，让我用一辈子证明好吗？许筎笙，我认定你了，想和你结婚生孩子。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完美，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包括这个孩子，也有我的私心，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许筎笙带着哭后的鼻音说：“我都没怪你，还能不原谅吗？”

方消消好笑：“对不起，我道歉。那么，你现在能想通了吗？本来说不催你的，但是现在我和宝宝都等不及了。”

许筎笙点点头：“师兄，我愿意相信你。”

“知道吗，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没到成家立室的时候，直到和你一起后，我却突然觉得我准备好了，想给你，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家，做个好老公，好爸爸。”方消消真诚地说。

许筎笙又哭又笑的：“我是不是很矫情啊？”

方消消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可爱：“我喜欢。”

“不正经。”许筎笙脸红红的。

方消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能跟我说说，那十年，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吗？”

许筎笙点点头：“有机会，你陪我一起走一遍我们一起读过的学校，我全部告诉你。”

方消消答应：“好。”

第二天，方消消便请假带着许筎笙去了小学。两人一起去了B班，那是两人都在过的班级，那时他比她高一届，他们的班主任却连任，都教过他们。一个很严格的老师，被她教过的学生没有不记得她的。

许筎笙回忆着说：“小学那时我还不认得你，只是隐约记得有个这样的人，很有气质，风度翩翩。后来上了H中，搭公交回S市时见过你几次，就认得这个师兄也是S小考上H中的。好奇怪，S小考上H中的女生我认识好几个，男生却只认得你。”

方消消笑着：“认得我就够了。”

许筎笙点点头：“在车站对你的记忆有两次最深刻，好像都是在初中的时候。一次是你和方漆漆一起的，那天，车上人很多，我隔着人群看到你一路上把方漆漆护在怀里，下车后还背着她出车站。我那时还以为方漆漆是你女朋友。”

方消消想了一下：“那一次，那天是Shadow崴了脚，我陪她回来。你也知道我家跟她家关系不是很好，所以我对这个堂妹也没特别关心。那天我印象挺深刻的，她居然帮同学拦住那辆失控的自行车，因为脚伤得很严重，我不忍心就陪她一起回来，车上人很多没座位，我一路扶着她，看着她伤得那么严重，居然也不吭声。倒是没有留意过原来有你。”

许筎笙继续说：“另一次就是在车站外面，你在我身后叫了一声一个走在我前面的师姐。那个师姐回头看到你然后就停下来等你走上去，而我就继续走着，超过那个师姐，走在了你们前面，我过了转角回头看的时候，就看不到你们了。”

方消消好奇：“这次我就真的不记得了，哪个师姐啊？”

许筎笙摇摇头：“我不认识她，好像是理科班的，我只记得有次到宿舍楼下打水时她帮我排过队。”

方消消揉揉许筎笙头发：“那时就开始留意我身边的女生了？”

许筎笙淡淡地说：“只是好奇而已，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方消消扶着她：“我们去H中走走。”

许筎笙抬头：“真的今天去我们读过的学校都走一遍吗？”

方消消看着她：“嗯，你会不会太累了？”

许筎笙却很高兴：“不会，能和你一起走一遍，我很开心。”

方消消回答：“半小时车程，很快的。”

然后两人就去了H中，看着H中现在的新校服，许筎笙对方消消说：“还是我们那时候的校服好看。知道吗？我觉得你穿那套H中的校服特别好看，比穿运动服好看。你很适合穿白衬衫，文质彬彬的样子。”

方消消还真没留意过自己穿校服是不是真像许筎笙说的这般：“是吗？我那时不喜欢穿运动服，经常穿校服，因为校服比较好洗。”

许筎笙瞥了他一眼：“我却喜欢穿运动服，女生校服好难看。”

方消消却想到：“回去让我看看你那时的照片。”

许筎笙马上拒绝：“不要，那时的我好丑。”

方消消哄她：“不会，我想看。”

这时，两人走到食堂，许筎笙接着说：“高中那时，我发现，在学校见到你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经常会在食堂或者校道上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