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22)

高姿笑着说：“朵儿说漏嘴的，朵儿很喜欢她。”

“嗯。”高轩域这才承认。

高姿好奇地说：“她对跳舞有兴趣吗？有空带她来舞蹈室玩。”

高轩域摇摇头：“她音乐细胞很差。”

高姿也没在意：“那也没关系，过来玩玩嘛。”

刚好台上彩排轮到欧数零出场。高姿看着台上跟高轩域说：“数零这支舞跳得不错，你看下。”

高轩域看向台上跳舞的欧数零。

高姿意有所指：“这支舞叫《白月光与朱砂痣》。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里说，每个男人生命中都会有这样的两个女人，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有些事情在美好的时候留住，那将会成为你一辈子的朱砂痣，如果在消磨中殆尽，那将是往后余生的蚊子血。数零开始时不懂，后来想通了，也就可以跳好了。”

第10章

第二天下午放学，高轩域去绘画班接殷妍，两个一起去吃饭。

殷妍见高轩域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

高轩域摇摇头，认真地看着殷妍：“Yan，如果，我想分手，你会答应吗？”

殷妍盯着高轩域，愣着没有反应。

高轩域接着说：“我想过了，与其有一天我们会不欢而散，那还不如现在分手，留下一份遗憾，以后还能有个好的回忆。”

殷妍不明白：“这也是理由吗？”

高轩域坚持：“对不起。”

殷妍沉默了一会：“我想自己待一会。”

高轩域只好先离开。

第二天下午，男生们在讲下午的球赛，几个女生跟殷妍在聊天，说着说着，提到高轩域和殷妍两人，殷妍望去高轩域那边，高轩域也看着她。

还是高轩域开口澄清：“有件事要跟你们说，我和Yan昨天分手了，以后就不要拿我们说笑了。”

同学们都惊讶不已：“分手了，为什么？”

殷妍的回答却很官方：“这是私事，你们就别问了。”

高轩域和殷妍分手的事，不用一个上午就传遍校园。

下午，殷妍被古朵拉去逛街，殷妍知道古朵是想安慰自己：“你不用特意来陪我，我没事。”

古朵认真地说：“不行，失恋是件大事。”

殷妍苦笑：“我真的没事。”

古朵一副研究的表情：“真的么？真是这样的话，只能证明，要么你是在死撑，要么就是，你根本没有那么喜欢表哥。”

“朵儿啊……”殷妍无奈。

古朵不理解：“我就是不明白，好好的干嘛分手？”

殷妍没有回答。

古朵知道殷妍不想多说：“好了，我不问就是了。”

分手后，殷妍没有再去看他们的球赛。有时在走廊，食堂或者停车场碰到高轩域，两人却能像以前一样打招呼。

那天中午放学，殷妍走出教室追上走在前面的欧数零。

欧数零回头看着殷妍：“什么事？”

殷妍提起手中的小袋子：“我昨天在宿舍搞清洁，你之前丢的那只耳钉我找到了。”

“不用了，另外一只我已经丢掉了。”欧数零没有接过袋子，转身就走。

殷妍无精打采地走向食堂，向暖从后面追上来，走在她旁边：“怎么了？喊你几次都听不见。”

殷妍把小袋子的耳钉给向暖看：“我昨天在宿舍搞清洁，找到数零之前丢的这只耳钉了。”

向暖想起来了：“Will说过数零戴这对耳钉好看，她就特别宝贝，上次弄丢了，你们差点把整个宿舍都翻转了也没找到，现在居然找回来了。”

殷妍低声说：“我刚才想还给她，可是数零说她把另一只丢了，这只也不要了。”

向暖接过那个小袋子：“数零口硬心软，她舍不得丢的。这个给我帮她保管着吧，我找机会再还给她。”

“好。”殷妍微微一笑。

向暖接着说起：“虽然你和Will拍拖的事不能怪你，但数零生气也是正常。希望她能真的放下。”

“能问你个事吗？”殷妍想问这件事好久了。

向暖好奇：“什么事？”

殷妍小心翼翼地问：“朵儿因为数零的关系不喜欢你，你为什么会选择继续跟数零做朋友而不是朵儿呢？”

向暖认真地说：“因为错的不是数零，是Fill在无理取闹啊。其实刚开始时我和数零还有另外一个女生是一起玩的，她读大三C班，叫安若素Simple.Ann。阿诚一直很喜欢她，不过Simple对阿诚没感觉，阿诚不依不挠追了Simple好久，Simple也拒绝过好几次最后只好由着他也不回应。反而是Fill看不过，就去找过Simple几次，让Simple很难堪。阿诚当时还因为Fill去找Simple的事跟Fill闹过矛盾。Simple太纯了，她很怕处理这些事，所以去年转学了。Simple和数零都是很善良的女生，相反，我觉得Fill太骄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