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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家闺秀(100)

作者: 莔狸淇 阅读记录

“你不出去,我怎么喂呀?”无尤看着一直站在一侧的善信,道。

“嬷嬷让我在你身边待着。”善信握起手又松开,来回了几次,才道。

“可是……”无尤觉得在他面前解开衣衫,很尴尬。

“又不是没看过,没什么可是的。”善信说着扭过头去,满脸潮红。

无尤见善信别过头去,才解开衣服,露出胸口,把孩子靠了过去,孩子一下就找到了地方,真得和嬷嬷说得一样,根本不用你去费力,他已经开始吮裹了。可是没一会儿,儿子突然松开,大声地哭了起来……善信长叹一口气,转头,知道必然会这样,然后缓缓蹲下,靠过去。

“林善信,你要干嘛?”无尤被他吓到了,叫了起来。

“我……”善信抬眼看了看无尤,“嬷嬷说第一口孩子的劲儿太小,要我来帮他把奶水吸出来,不然他吃不上。”说到最后几乎是握拳咬牙切齿,看着无尤微微泛红的胸口,猛咽口水。

嬷嬷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呢,无尤当下有点蒙,恍惚间善信已经迅速地扑了上来,狠狠地一下,无尤本有些胀疼的胸,突然畅快了。接着另一边善信也顺便给解开了,同样的动作,然后迅速起身,冷冷地道:“我去练剑”。说罢就飞一样地奔了出去,差点撞在门槛上。无尤看着他出了去,才反应了过来,忙把哭着的孩子搂在胸前,这次小家伙很顺利得吃上了,哭声隐去。

刘嬷嬷走了进来,道:“少爷做了?”

无尤点头。

“那么大的人了还害臊呢,有什么可害的,你们在一起都多久了,至于吗?一个大男人脸皮那么薄。”刘嬷嬷说着调整了下无尤抱孩子的姿势,道:“这样,才不累。以后这事就得他来做,胀地不舒服,叫他来就好,都是这么过来的。”

无尤也被刘嬷嬷说得有点不知要把脸往哪搁了,半晌才点点头。

“一会儿小少爷睡了,我让水红把吃得给端过来。从今儿开始夫人就坐月子了,我已让人把少爷的用具搬去书房了,就让他先在那边凑合一段时间吧。这不是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吗?”嬷嬷说道。

“书房冷呢。”无尤想起书房还是有些寒的。

“炉子已经支上了,有容陪着,不会有什么的,夫人就放心吧。”刘嬷嬷说着又把无尤的被子掖掖好,才出了去。

无尤吃了几天李嬷嬷的月子饭,觉得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可是她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若是满足了自己,孩子就要受罪。所以她还是忍着日复一日得几乎没有咸味的汤汤饭饭。奶水也渐渐地比开始足了,孩子也不会因为头几日吃不饱,老是醒来哭着吃。第七日了,无尤实在是忍受不了,决定要洗洗身子和头发,和水红说了,水红不敢做主,问了李嬷嬷,李嬷嬷看着无尤实在是憋屈,也就应下了,但是必须把屋子弄暖和了,这若在月子里落下病就是一辈子的了。

洗完澡,无尤坐在炕上看着摇篮里睡的正熟的儿子,忽然就觉得人好奇妙。可以从这么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长大,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儿。正看着,林善信进了来,看着无尤还在滴水的头发,接过水红手里的巾子,给她擦头发,和她一起看儿子。

“你有没有觉得他好看了一点?”善信侧头问。

“有,刚开始真是不忍入目,现在觉得挺好看的。”无尤说着话,小家伙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珠看向两个人。

“那眼睛真像你,大大的,每次都很无辜地看着人。”善信的手还是擦着无尤的发。

“鼻子像你呀,直挺挺的,小小的就有鼻梁了呢。”无尤用手逗着儿子。

“对了,我是善字辈,下一辈是故字辈。”善信想了起来,这个名字的事情,祖父和岳父竟然都起了同一个名字,只是……

“故,故,还挺难起名字得呢,可有消息了?”无尤侧头问他。

“恩,故彰。”善信觉得这个名字挺拗口的。

“故彰,林故彰,”无尤笑了起来,“难道都起的这个名字吗?”

“的确都起了这个名字。”善信诚实的回答。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无尤轻背出声,“故彰好呀,就故彰吧,林故彰,好名字。”

小家伙听见娘亲柔柔的声音,把手伸了出来,想抓住那个声音,呀呀地叫了出来,无尤抱起故彰道:“你也喜欢这个名字吧,娘亲也喜欢。”

善信松了口气,本觉得无尤可能会不喜欢的,道:“小名呢?”

“之前木兮给我说临州有个惯例:新生娃娃要取一个土气的小名,才长的好,你说叫什么呢?”无尤还是觉得把这个权利给孩子他爹为好。

“土气的,嗯……”善信嗯了半天,才道:“不好,还是就叫故彰吧。”

“呵呵呵,”无尤笑了起来,道:“我就晓得你会这样讲,好,故彰就故彰。”

******

马上就要出月子了,无尤胀奶的情况也渐渐好转,林善信终于不用大冷天的在院子里不分时辰的练剑了。满月都说要办满月酒,可是身边毕竟没有什么亲人在,也就把这个给省过去了。满月的日子,正巧是十一月初十,纪为用拎着东西就进了后院,门子拦着都没拦住。林善信本在前堂,听说有男人闯了后衙,当下就惊了,放下册子就往这边来。进来的时候,无尤正掀帘,看见为用,先是晃神了下,然后久久不能说话,只是一直地看,黑了,瘦了,却也更结实了,爹爹看见必然开心。

为用打量着无尤,人家说生个孩子要胖的,怎么他这个妹妹没怎么胖呀,还是那么样子,似乎折一下就要断了。皮肤还有点暗淡,眼下黑黑的,显然没有睡好。为用扯出一个笑来,无尤却忍不住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来人,哭着叫:“怎么才来,怎么才来。”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才松快点吗?”为用揉着无尤的头发,道:“头发好像少了。”

无尤松开为用,道:“是这样的,要慢慢养回来。”

“那混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你看看你,一点都没有胖。”为用拽了下无尤的胳膊,道。

“咳咳”几声咳嗽在为用身侧响起,善信苦着一张脸站在一旁,迅速把无尤搂了过去。

“咳什么咳,”为用转头道:“我难道说错了,你看看你必定是欺负她了。”

“我说大舅子,你是来打架的吧!”善信上挑了下眼眉,哼道。

“林善信,你不要仗着你是女婿就欺负我。”为用也挑了挑眉。

“女婿半子,我哪里欺负得了纪姓人呀,从来都是她欺负我。”善信撇了撇嘴,道:“你可不知你这个妹妹多离谱,脾气多大,多夸张。”

为用勾了勾善信的肩,道:“来说说,咱儿也取取经儿,以备不时之需。”

……

无尤满脸黑云地看着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很想拿斧子把两人劈开。一场本来相亲相爱的亲情戏,最后变成了两个男人的哭诉呕吐戏。林善信难得喝酒,为用也许久不见,两人旁若无人地划着拳,诉说着彼此的倒霉,林善信还控诉了一把无尤是多么的难伺候,他是多么的委屈……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两娘们呢。

“无尤睡了?”为用脚搭在凳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睡了。”善信捏捏鼻梁,这些日子自己也没休息好,一旦儿子哭,他也会在书房被惊醒,好在渐渐的儿子在晚上不怎么闹了,从一夜醒七八次,到现在一夜只醒两三次。

“当爹的感觉如何?”为用眼迷蒙,似乎有点醉。

“很奇妙,你以后也会有的。”善信坐了下来,把茶倒了出来,放到为用跟前,道:“东西呢?”

“什么东西?”为用看了眼善信,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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