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犹豫了一下，委婉道：“昨天之前，观众的人数比较稳定，昨天暴涨了一波。”
方天闻轻笑，霍云臻是昨天来的，这观众为了谁而暴涨，还需要说吗？
光总是这样，总是会吸引周围的一切生物。
他以前也想做光来着。
方天闻垂头，漫不经心道：“你说今天谁会赢呢？”
“那肯定是霍总啊，”负责人笑笑，知道方天闻欣赏霍云臻，连忙道，“霍总厉害着呢。”
“是吗？”方天闻随口道。
“真的，”负责人以为他不信，便找来钱导，问道，“老钱，你说今天谁会赢啊？”
钱导奇怪道：“问我做什么？这不应该问嘉宾和观众吗？”
一般来说，这种问题不都是弄成话题来问观众和嘉宾，吊一吊大众胃口的吗？
“问你就老实答，”负责人瞪他，“聊聊都不行？”
钱导耸了耸肩，行，怎么不行？
“那肯定是霍云臻啊，他有那个钓竿，怎么可能赢……”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方天闻抬头看他，吓了一跳，“方总？”
方天闻轻笑出声，是啊，这霍云臻不仅是个天之骄子，还是个运气极好的天之骄子呢。
怎么能不让人嫉妒？
“我觉得你说得对。”方天闻说得很是温和，却让钱导心底发凉。
“确实该问问嘉宾和观众。”
“趁着嘉宾们还没进游戏，正好可以在游戏进入界面来个单人问答。”
“但是就不要问什么胜负了，没什么新意。”
“就问问大家，对那条鱼竿怎么看吧。”
钱导：“？”
问……问鱼竿？
这不是……这不是在给霍云臻挖坑吗？！
“方总，”钱导结结巴巴地开口，“您……”
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天闻打断了，“那鱼竿还挺有话题度的，今天就蹭一蹭鱼竿的热度了。”
“说不定又能上个话题榜呢。”
“你们说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钱导：我这个诚还能投出去吗【瑟瑟发抖.jpg】
第33章
这……？
钱导和负责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犹豫和惊疑。
这个话题榜能不能上先不讨论，就算最后真的上了，好像……也未必是正面的吧？
不能说一定会负面，但有争议是一定的。
钱导曾经也打过这个鱼竿的主意。
这鱼竿的属性也太强了，谁看到不觉得逆天？
虽然霍云臻和叶白华也很强，但是看过直播的人才多少？没看过直播、只看到鱼竿属性的人会怎么想？
那可是霍云臻，霍氏的当家！
保不齐……有什么内幕呢？
那叶白华的胜利，不也就显得那么荒谬了吗？
网上会有什么样的质疑，钱导不用想都知道，就算最后澄清了又怎么样？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容易生根发芽，当别人怀疑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可疑的。
而且钱导的矛头又不在霍云臻身上，这件事只是他将矛头引向叶白华的跳板而已，到时候再加上其他人都是圈内好友，只有叶白华邀请了两个圈外人，再编一些似是而非的黑料，短时间内绝对够叶白华喝一壶！
这本是钱导釜底抽薪的隐秘。
但是他昨天就想明白了，这一系列做出来，叶白华会有什么结局说不好，反正他肯定是没了。
目标性太大，霍云臻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甚至节目组也不会放过他，他这也属于将节目组放烤架上烤啊。
他疯了才会这么做，所以他早就将这个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是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个主意愣是实现了！
还是游戏方金主爸爸那边亲自开的口！
这这这……
可能是方总不了解这一块？
钱导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垂死挣扎，试图委婉地跟方天闻讲一讲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保不准方天闻就回心转意了呢？
于是他硬着头皮开口道：“方总，这……”
不大好吧？
那几个字都没说出口，方天闻轻飘飘一个眼神扫过来，钱导猛地打了个激灵。
那叫一个遍体生寒。
方天闻语气淡淡，“去做吧。”
“观众们都等着呢。”
轻飘飘的几句话，还带着笑，看起来既礼貌又温和，却让钱导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看似平易近人的年轻人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不！他都懂！他什么都懂！
他就是故意的！
明明刚刚还对着霍云臻表达着善意，昨夜还千方百计要到霍云臻的联系方式，一副对人家十分欣赏、想要拜把子当好兄弟的架势，结果呢？
这霍云臻才走几分钟啊？方天闻就已经开始算计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