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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女皇伤不起(14)

作者: 萌吧啦 阅读记录

“行啦,有什么大不了的,华康都没说什么。”一朵不耐烦的说道,一不小心扎到了手,“哎呦。”忙把手指伸进嘴里。

“笨样。”一枝瞟了他一眼。

梅二家的办事很利落,窜了几家的门,一个时辰之后,梅大家的就收到消息,梅老太太要华康进祠堂上家谱了。

梅大家的听着别人说着老二家的高兴劲,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东西真是糊涂了,这样的事也能干出来。

身边的长舌夫偏偏还在他耳边说着,“这事要是成了,凭着你们老二家的那个泼皮样,还不得把老太太的东西都搜罗到他家去。你们一柳现在可还没成家,一叶还没嫁人哪。”

梅大家的牙一咬,赶快奔到家里,推醒床上躺着的梅大。

“你作死啊!”梅大被推醒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顺手给了梅大家的一下子。

被打的梅大家的顾不着委屈,就急促又鬼祟的说:“还睡哪,再睡这家都轮不到你当了。”

“胡说什么。”梅大瞪了一眼她那口子。

梅大家的对着正屋翻翻眼皮,“那边的琢磨着要华康上家谱,改姓哪!”

“胡扯。”梅大一下子坐了起来,高声喊道。

“别叫,叫那边听到了。”梅大家的冲着她摆手,“赶快想辙,让老太太死了心吧。梅二家的高兴了一整天了,说是要买鱼庆祝哪。”

“哼,做梦。”梅大一脸横肉的说,“叫个外来户进来,真是老糊涂了。我早看出她偏心老二了。”

“就是,没见过这么偏的。”梅大家的说道,想想真是恨得牙痒痒。

梅大站起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梅大家的忙贴上去,“你现在去找老太太?”

“蠢货,去找她找骂啊!我去找几位族中元老,这事,它还就成不了。”梅大歪着嘴一笑,这点面子几个长辈还是给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下任族长,她们的子侄还是要她照顾的。

梅大打定注意出门了。

于是,梅老太太把华康拉进门下的想法,就在她大女儿的干涉下胎死腹中了,得知是梅大四处找人说的,梅老太太直觉得这个女儿是精明的不在地方,接连两个月没给梅大好脸色,直到梅先生夸一柳有进步时,梅老太太脸上才放了晴。

细雨蓑笠垂钓

梅二家的准备教育一朵的事被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断,想着来日方长,他也就不急赶着把一朵叫过来说教了。

华康用过早膳之后,看向太阳,今日有些阴沉沉的,仿佛还能呼吸到空气中的小水珠。

华康突然起了雨中垂钓的心思,想起那日一朵说过他要去河里捞鱼,于是整理整理衣袖,对走路都蹦蹦跳跳的一朵说:“一朵,你会做钓竿抓鱼饵吗?”

“这谁不会。”一朵脸一仰答道。

“去做了,我们去钓鱼吧。”华康抿了一口茶,垂钓的意境在与独钓,当年每每遇到糟心之事,她都是用垂钓来让自己的心回归宁静。

这个方法,是她在一心庙里第一次见到无暇时,无暇告诉她的方法。

一朵看看天,“要下雨了,改天我给你做吧。”

“你不会?”华康眼角一挑。

一朵眼睁的圆圆的,“谁不会!我现在就做给你看。”说着一朵走出了东屋。

院子里,正晒着衣服的梅二家的见了,叫住他,“朵啊,风风火火的做什么啊?”

“姓华的说我不会做鱼竿,我还就做一个给她看看。”一朵说完,走出了院子。

梅二家的看看天上的乌云,皱皱眉头,心里骂一句,吃饱了没事干的。

一朵很快提着一根鱼竿还有一个鱼篓,一撮用荷叶抱着的蚯蚓回来了。

“姓华的,你看,谁说我不会做了。”一朵抖抖手中的鱼竿,得瑟的对华康说。

华康走出东屋对他点点头,“不错,走吧。”带头先走了。

“哎,去哪啊,快下雨了。”一朵提着东西在后面跟着喊。

“去钓鱼。”

“姓华的,你不读书啦?再说马上就下雨了。”一朵说着,有几滴雨落了下来。

华康走过门口时随手拿走了一个蓑笠,一朵见了忙在腋下也夹了一个,一手鱼竿一手鱼篓的跟着走。

“哎,姓华的帮我拿一下啊。”一朵叫着。

华康头也不回的接着走,“又不重,你拿着就是了。”

“喂。”一朵郁闷的想把东西扔了,又不舍;回去吧,又觉得钓鱼有意思,而且已经走了这么多的路。对着华康的背影咬牙瞪眼。

华康戴着蓑笠,坐在河边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一朵把鱼篓放在一边,鱼竿递给华康。

“把鱼饵勾上。”华康说道。

一朵一边把蚯蚓串上,一边抱怨,“你自己钓鱼怎么不自己串蚯蚓。”

“太恶心了。”华康把鱼饵抛进河里。

“姓华的。”一朵站起来叫一声。

“嘘。”华康只是对一朵嘘了一声,几点雨珠落下,水面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雨要下大了,我们回去吧。”虽戴着斗笠,但是雨珠斜斜的打过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湿了。

“你先回去吧。”华康说道。

“哼,谁爱管你。”一朵说着,跑了回去。

钓鱼很好玩,但是淋雨最难受了。

终于一个人了,华康闭上眼睛,两旁的芦苇散发出青涩的味道,在雨中风中细细碎碎的发出声音。声音和涟漪一样,一圈圈的轮回。

第一次见到无暇时,是什么样的哪?

那人一身青衣,独坐在垂柳之下,如青莲一般,不容人亵渎。

那时,她已经成为父皇最宠爱的公主,隐忍多年之后的宠爱,本就不可能带着纯洁和太多的感动。

青青柳色之下的无暇,就像一个最纯洁的梦,闯进了她的眼中。

睁开眼,几滴雨打在脸上。

原来如此吗?上一世的自己真是可笑,喜欢佛坛之下的无暇,却又妄想让无暇远离佛坛。

真真是可笑的一生,深情却可以接受其他的男人,即使是打着他们肖像无暇的旗帜;痴情却可以将自己爱的男人逼到自剜双目的境地。

“姓华的。”一朵站在远处叫着,声音在雨幕中朦胧又遥远。

华康回头看去,就见到一朵跑了回来,地上的水花飞溅起来。

一朵跑过来拉着华康,硬要把华康拉起来。

“姓华的,你是不是打算跑了啊?”一朵叫着,眼睛因为打在脸上的雨珠眯着,平时看着吵闹的圆脸,在雨中有了一些楚楚可怜。

“我就知道你打的这个注意,快跟我回去,想跑,每门。”一朵拉着华康,一手提起鱼篓。

华康雨中伤感缅怀上一辈子的心情都被一朵给搅了,说不上生气,但是闷闷的没有理一朵,一朵手也不放的拉着华康的手臂一直到家。

梅二两口子在堂屋见到华康他们回来,心里安定了。

进了东屋,两个各自擦着自己身上的水珠,一朵随便擦了两下,就坐到华康的对面。

华康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上的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保养,手上的茧子已经没有了。

一朵看着华康侧着身子擦头发,仿佛梳妆一样,原本就有些冷的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抖,“姓华的,一个女人擦这么仔细干什么?”

华康手也不停的继续擦着,“姓梅的,一个男子也不知道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天气不好,闷闷的,心情也不好。

“呸,我就这样了。你不乐意也不能换了,你这个人真坏,我就知道你瞅着空子就想跑。”一朵发着牢骚,又有些庆幸自己英明。

“你就这么喜欢我?”华康手巾一丢,侧躺在床上,蚊帐上的花样一看就是一朵的手笔,粗枝大叶的。

“呸呸,谁喜欢你。梅村哪一个女的不比你好啊,你看你除了知道点字有什么好的。人又懒,又看不起人,一张脸拉的,比驴脸还长。”一朵收起华康丢下的毛巾,捋捋头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