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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77)

作者: 谢画屏 阅读记录

既然对方已经这样说了,贾琏也觉得自己不必再刻意拿捏,反而显得惺惺作态,便大大方方的受了胤祥的道歉,缓缓道:“我是觉着,这个事儿不会这么顺当,你想想,那一位自小养在圣上身旁,亲自教养,指点读书,可谓是放在心尖儿一般的疼宠了。这一次的事情,我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却总觉得……那一位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的。”

胤祥敛眸沉吟,“你这样说,是从哪儿得来的念头,抑或是有什么凭据么?”

从史书上得来的,从电视剧里得来的,从康熙王朝里得来的啊!

贾琏真想拽着胤祥的衣领子,把自己所知道的、往后可能要面临的事情,统统都告诉他。

明明自己什么都知道,可是却什么都不能说。

要是现在同胤祥说了这些,胤祥八成只会拿自个儿当怪物瞧。

贾琏简直急的抓心挠肝,自己明明是个真相帝,现在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还得想方设法旁敲侧击的让胤祥自个儿察觉出不妥来。

啊啊啊!这哪是他能干的来的活啊?这比解题画图、帮人做理财规划都要困难太多了,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等级的啊。

贾琏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说了一句,“你就信我这一回吧,我有时候吧,这心里头的感觉还是极准的,万一这一回就让我说准了呢?”

胤祥低笑道:“你这样为我忧心,我心里很欢喜。”

贾琏皱眉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这可奇了,我又没有欺哄你,怎么就不正经了?”

“你……”贾琏气结道,“你别觉得我傻,你方才那一番说辞,分明就是敷衍之语,当我听不出来么?你现在心中必定想着,这傻子竟也想妄自揣测起朝政来了,简直不自量力,是不是?”

胤祥无奈道:“你怎么会如此作想?什么傻不傻的,我可从未觉得你傻过。再说了,你话中所言,句句关心,我若不懂,那我才是真正的傻人。”

贾琏同他对视半晌,只觉得胤祥眸中满是温柔情意,忽然间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算了,虽然自己确实有点傻,但是没准儿胤祥真的没存这样的心思呢?

贾琏自我安慰着,自己好歹也会西洋数理,又将店铺打理的井井有条,说不准在旁人眼中,自己还是个绝顶精明能干之人。

“罢了,总归……总归我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你既然一心辅佐四爷,那就是势必要卷入这些纷争中去了。”贾琏轻叹一声,苦笑道,“人世间的际遇,实在是很奇妙的事情。”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感慨起来了?”

怎么能够不感慨呢?

贾琏心想,自己本来的意图,是连贾府那些摊子都不想顾及的,只是如今……

胤祥虽说不愿让贾琏卷入其中,只是贾琏得了胤禛举荐,连王子腾都将他归到了四阿哥一派,在旁人眼中,这干系就更脱不开了。

况且因着胤祥的缘故,贾琏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置身事外了。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总是一脸沉闷,与往常大不相同啊。”

“有么?”

洛风和贾琏围坐在香奈儿分店楼上的圆桌旁,面面相觑的盯着对方,洛风笃定道:“肯定是有事儿的,说罢,有什么心事?”

贾琏皱眉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谈什么心事不心事,实在显得有些矫情。”

洛风道:“莫说你没有七尺,纵是你为九尺男儿,也躲不开这世间百态。人人皆有烦心之事,独你就例外么?快说说罢,究竟是为了什么?”

贾琏叹道:“也没有什么,只是近日来夜观星象,忽感人生无常,你我便如浩浩沧海中的渺然一粟,转瞬即逝……”

洛风冷冷道,“少糊弄我了,究竟是怎么了?”

贾琏抬眸瞧了他一眼,只见洛风扬了扬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贾琏不禁问道:“怎么,我表现的就这样明显?让你一眼便瞧了出来?”

洛风道:“旁人也许未必瞧得出来,不过你我二人的关系又非同一般……”说着,唇角微勾,笑的颇为暧昧,“你有了烦心之事,我自然瞧得出。”

贾琏吓得赶忙道:“你可千万别乱说这样的话了,我这都让多少人误会了去,好容易这会子流言淡了,可经不起你这般话语的撩拨。”

洛风道:“你怕个什么,让人指点的是我,又不是你,我尚且还没有如何,你倒先觉得受不住了?”

贾琏苦笑道:“你是无债一身轻,既无家眷,又无……”他顿了顿,又道,“总归,我前些日子可是怕了,再说若是柳兄也误会了,对你岂不是大大的不利?”

“误会了更妙,正好试试师兄对我的心意。”洛风叹了口气,伏在桌上,“我怕只怕,他连误会的兴致都没有,压根没将我放进过心里去。”

贾琏建议道:“要不,你强上一下试试?这生米煮成熟饭了,柳兄又一贯是个侠义君子,必定不会不对你负责的。”

洛风狐疑道:“万一将他吓着了,往后都不愿再见我,那可怎么好?”

“不会的,童叟无欺,百试百灵,效果包君满意啊。”

“你试过?”

贾琏心中悲愤,简直想拍案而起,大喊出声,我是被试过!

“咳咳,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你来京日子也有月余,同柳兄半分进展也无,自个儿便不觉得焦急么?”

洛风闻言敛眸沉思,贾琏见状便想着去寻来账本将账目再对上一遍,谁知掌柜却自楼梯上来,同贾琏道:“东家,外头有个人想见见您。”

贾琏问道:“何人?”

“眼生的很,从前仿佛没见过的,东家要么还是下来瞧瞧?”

贾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同洛风道:“我下去瞧瞧,你自个儿再琢磨琢磨罢。”

说罢,便转下楼来,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十分机灵的模样,见了贾琏连忙做了个揖,道:“我家主人,想请先生一聚,还请先生赏脸。”

贾琏道:“你家主人又是谁?”

少年道:“我家主人也是生意人,同先生一样,都是求发财的,先生如今这店买卖虽好,却只在京中有铺子。我家主人在各地均有商号,他的意思是,想同先生谈谈这合作之事。”

贾琏心思一动,又问道:“你家主人如今在哪儿?”

“就在宜瀛楼中候着先生呢,先生可愿一去?”

贾琏心想,这光天白日的,又是在宜瀛楼这样的地方,纵是去见一见,想必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如果能就此打开外地市场,那对自己来说,实在也是好事一桩。

如此一想,贾琏便点头应了下来,那少年将贾琏请上了轿子,一路便到了宜瀛楼外。

少年请贾琏上了二楼雅座,只见一个身穿福团元宝绸长衫的男子已经坐在桌旁了,瞧着倒不很市侩,只是给人一种非常精明的感觉。

贾琏坐下之后,同这人闲谈几句,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人名叫钱远道,是蜀地人氏,以刺绣制品发了家,在各地都开了秀行。瞧贾琏这“香奈儿”在京中的买卖做的如火如荼,又想着那花卉买卖和织品刺绣,本就可放在一处经营的,遂生了心思想与贾琏联手,先在直隶开上一家铺子,瞧瞧收效。

至于这开铺子盘店面、雇伙计请掌柜的银两,皆由钱远道来出,得了收益,贾琏的净利每月提给他三成。

“如此倒是无碍,只是不知钱老板怎会寻上我的?”

钱远道笑道:“贾老板铺子的名声在京城中可是不小,我初来京城之时,就曾上贵店去瞧过,谁知铺子里的伙计竟还是个熟脸,如此就更加放心了。”

贾琏奇道:“不知是哪一位?”

“正是柳湘莲柳公子。”

贾琏恍然大悟,柳湘莲在外交际甚广,又爱串戏吃酒,认识些公侯子弟、商贾富豪,实在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