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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自己灵魂互穿了[娱乐圈](59)

“你!”

为首的守卫军脸色怒变,还没等他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又一道马蹄声响了起来,“诸位,误会一场。”

监视器画面中,由章许溪饰演的封尧也出场了。

“我和西境世子奉命前来朝拜新皇,赛马行至都城郊外时一时忘了分寸。”

“世子这些年守在边塞,对守卫军和都城里的诸多规矩有所不知,所幸没有惊扰到百姓,还请各位守卫军海涵。”

守卫军首领是认得封尧的,对方是北岭军新任主帅。

两年前,老北岭王战死沙场,危难之际是封尧亲自提刀上马,和西境世子联手将边塞敌军杀退,一时间战功赫赫,声名远扬。

守卫军一听边上这人竟然是西晋战王府的世子,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变。

他急匆匆地吩咐手下人收刀,凑上前来献殷勤,“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差点冲撞了封大帅和世子。”

“这长途跋涉的,两位大人可是要前往皇家驿馆落脚?小的可以带路……”

“我这匹爱马的性子烈,你再胆敢凑近半步,是死是活那可就说不准了。”任妄故意晃了一下缰绳,爱马配合着侧甩了一下头。

这守卫军首领贪生怕死,竟被马匹喷出的鼻息吓得倒退了两步。

任妄越发不屑,下垂的目光里尽是嘲讽,“滚!”

一个字,令人听而生畏。

棚下的钟南观将盛言闻的表现力收入眼中,没吝啬自己的夸奖,“言闻的角色感抓得很准确,任妄就该是这样子的。”

他饰演的任妄从小就活在军粮、军备吃紧的边塞军营,这回路上见多了百姓们的苦楚,心中本就忿忿不平。

如今初入都城,这拦路的守卫军们各个满脸横肉,配着好剑好甲却各个是花花架子……他便越发痛恨当朝掌权者的有眼无珠。

导演孙琮没回答,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拍摄画面。

不过神色看上去比开拍前缓和了不少,想来对盛言闻的表现也是满意的。

过了开头最难的戏份,接下来的内容就显得简单了——

任妄吓退了守卫军,这才在挚友封尧的劝说下一同下马,进了边上的客栈暂作休整。

盛言闻对于人物的分寸感拿捏稳妥,台词咬字也没有任何问题。

“卡!这条过了!”

孙琮终于拿起对讲机,“演员过来看回放,各部门稍微调整一下,迟点我们再保一条。”

“是!”

紧张的拍摄气氛终于告一段落。

看戏回过神的憨憨这才注意到了时洲泛红的耳根子,还以为他受不住热,连忙拿出准备好的凉水和小风扇,“洲哥?洲哥!你没事吧?”

连喊几声才唤回了神。

“没事。”

时洲呼了一口气,视线还落在客栈门口不肯收回,“憨憨,他真的很厉害。”

厉害到一旦入戏就能将角色无比精准地展现在观众眼前,这样的盛言闻,配得上出道以来的人气和欢呼,也配得上日后沉甸甸的视帝奖杯和名誉。

憨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小声靠近时洲,“洲哥,你该不会是看呆了吧?虽然盛言闻刚刚那一段戏是很帅气,但你要是演起来肯定比他更好!”

彩虹屁一如既往地不落下,“我洲哥才是最牛逼了!”

时洲笑了笑,心底的念头再度涌了上来。既然重来一次,他是希望拥有和盛言闻并肩走下去的实绩和地位。

时洲忍不住抬脚往客栈走去,全然将小助理抛在脑后。

与此同时,盛言闻快步从客栈里走了过来,出了戏的他这才发现了出现在片场的时洲,脸上掠过一丝轻微的诧异。

时洲捕捉了他的想法,定住步伐,“怎么?我现在出现在这里很奇怪?”

不到两点,是日头值最毒的时候。

时洲就这样定格在日光下,上了妆的面容更显得白皙通透,细看仿佛还藏着一丝并不明显红晕。

盛言闻想起上午在开机现场的意料之外的短暂接触,接过助理的遮阳伞靠近了时洲,实话实说,“还没轮到你的戏份,大夏天在空调间里待着应该比在片场有趣。”

时洲唇侧微扬,笑意如凉风拂过,“我倒是觉得,看你演戏比吹空调有趣。”

盛言闻视线往边上一偏,转移话题,“你助理呢?小心中暑。”

慢了一拍才拿伞赶上的憨憨有些尴尬,假装看风景。

“这不已经有遮阳伞了?”时洲不着痕迹地前倾了一些,缓缓抬手,“盛言闻,你出汗了。”

盛言闻察觉出他的动作,心下一紧。

时洲盯着他喉结痣的微妙又微弱的攒动,忽地将小幅度倾斜的遮阳伞重新摆正,得逞般地笑了笑。

“伞多遮着点你自己,我不怕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