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土匪与流浪汉(16)
“是吗?”
“当然了,我袅婀娜什么时候骗过人。”
袅婀娜冲他抛了个媚眼,满心欢喜走了。
“很少见你对外人感兴趣,”罗丹珍惜又贪念的品着酒,伴着肉质充盈的口感,悠闲的享受着,“那个异能者是什么人?”
“没什么,”赛特说得轻描淡写,“他搅了我的生意。”
“总之,你别给我惹什么麻烦。”
赛特嘿嘿一笑,一把拎着普林的脖领子,后者正猫着头偷吃,嘴上油光水滑的:“明天我俩要去趟城里,需要带什么吗?”
罗丹想了想,用铅块在碎布上写了密密麻麻的一串,然后从赛特给他的布包里挑挑拣拣出几枚金币一起包好:“就这些吧,多了你也带不回来。”
“得嘞。”
赛特收好东西,转头又朝罗丹伸手。
“干嘛?”罗丹问,“金币不都给你了吗?”
“这是货款,”赛特理所应当的说,“跑腿费呢?”
“呵,不愧是红尾蝎,雁过拔毛都拔到我老人家头上来了,”罗丹喝着酒,“我就没听过你红尾蝎手上的东西是用钱换来的,怎么,想玩两头吃啊?”
“瞧您说的,我在外面抢是被逼无奈,进了城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啊。”
“呸。”
罗丹抽笑,不由分说的啐了他一口:“要钱我可没有,最多留你吃餐饭。”
“您也太抠了,再说了,这些也是我买的。”
“不想吃就别吃,把你的哈喇子收收,别滴在我店里。”
罗丹起身,敲了敲酸疼的后背,赛特言不由衷的夹着烤山羊肉往嘴里塞,普林也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偷吃的机会。
“一帮没吃过肉的穷鬼。”
罗丹赶苍蝇似的与赶走了两人,把桌上的油纸包和酒全部揣好:“普林,帮我帮店门锁好,店里要是少了东西,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
说完,罗丹颤颤悠悠从小门出去了,普林朝老人消失的方向摆个了鬼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拿链条锁门。
“大哥,这臭老头不会一个人躲后面吃光了吧。”
“谁知道呢,老东西没几天了,能做个饱死鬼,也不枉他死皮赖脸活了这么久。”
赛特颠了颠手中的金币,揣进衣兜里:“饭好了叫我,我出去一趟。”
“大哥,你去哪啊?”
赛特没回话,一出小门就不见了。
“嘎吱~~~”
陈旧的木门被推开,房间里黑漆漆的,没有电,房顶的灯泡被凝结的灰撑大了一圈,窗外的月光漏进屋子里,墙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赛特走进房间,地面一层厚厚的灰,踩上去是一串脚印。他单膝跪着,把人轻轻抱起枕在自己另一条腿上,用水打湿一块布,擦拭他头上、脸上的血污,一边打量这个不速之客。
两百年前,自末世降临后,这个星球的生物开始不受控制的发生变异,从开始昆虫、小型的啮齿类动物和藻类和苔藓类植物,到大型的肉食类动物和种植类植物,最后是人类自身。
眼前的异能者就是个典型案例。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得不错,皮肤冷白,薄唇鼻挺,消瘦的脸型使他的眼窝更显深邃,睫毛很长但不显秀气,倒有几分清冽的感觉。
“袅婀娜的眼光挺毒的,一个皮肉买卖都能整出花来,还不惜下药。”
不过,跟那些上杆子往前凑的妖艳贱货不同,这种类型禁欲的长相容易激起人的征服欲和占有欲,就像一张纯洁的白纸,让人有种想在上面画点什么冲动。”
赛特替他包扎好伤口,似笑非笑的轻哼一声:“你还要继续装睡吗?”
话音刚落,赛特半边身体被封入冰中,一支冰锥钉在他的喉头,淡淡的血色染红了冰锥的尖端,修的脖子上却同样架着一把匕首,反光的刀锋逐渐被暗色的液体侵蚀。
“我不求你知恩图报,但对救命恩人刀剑相向不太合适吧?”
修不说话,目光中潜伏的杀意丝毫不减。
“我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吧,”赛特说,“不如我们放下刀好好聊聊?我觉得你似乎对我有着不小的误会。”
“你是红尾蝎?”修警觉的问。
“如假包换。”赛特回答。
“土匪?”修又问。
“地地道道。”赛特又答。
“跟臭名昭著的土匪,我没什么可聊的。”
修手上的冰锥加深了几分,抵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同样也一点点在加重。
“咱们没必要弄个两败俱伤吧。”
刺痛从颈部传来,跳动的脉搏能清晰感到尖锐的压力,赛特却依旧风轻云淡的笑着:“我是土匪不假,但我这土匪也算当的光明正大,比如,没有趁你睡着占你便宜。要知道,你这种类型那位鸟老板可是喜欢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