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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非良人(197)+番外

这处屋子她从未来过, 离外头隔了间堂屋, 中间分隔个小院, 外头的吵嚷声隔得极远, 只能隐隐约约听见, 却不想这院子还这般别有洞天, 有一处这般适合成亲的屋子。

她微微撩开盖头, 认真看了眼以后要住着的屋子,比原先那间宽敞许多,布置也多偏书卷味, 如今挂红布摆红烛又透着喜庆味。

“公子,小心脚下台阶。”

白白听见屋外传来人声,连忙放下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好, 等着秦质来掀盖头。

屋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片刻后关门声起, 屋外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屋里静悄悄的, 秦质进了屋却没过来,似乎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 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般, 那危险的感觉太过明显, 叫她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她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秦质?”

秦质听闻她有些怕乎乎的声音,不由微微笑起,这笑与往日可是大为不同,往日温润的眉眼都带着莫名意味,叫人看了总觉他藏了坏心。

他低低应了一声并未开口,而是走到喜桌旁拿起喜秤,又慢条斯理地往她那处走去,他喝了很多酒,脚步有些飘,可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他已然醉了。

白白见他往这处走来,那感觉稍稍好转了一些,知道他要来挑盖头,忙端端正正坐好,眼里颇有几分新奇的兴奋。

片刻后,面前笼着一道阴影,秦质缓步走到她跟前站定,伸来喜秤挑起她的盖头,她才看见了他,朱红喜袍趁着他面若冠玉,惹人心动,眼眸中似有春水潋滟之感。

秦质看了她许久,忽然轻启薄唇,唇齿之间带出了醉意,神情却极为认真唤道:“娘子。”

清透的声音似被酒水浸湿,听在耳里格外温润悦耳,白白垂眼轻回了句,“相公。”

秦质闻言眉眼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倾身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到喜桌前,将手中的喜秤放下,端起合卺酒递给她。

白白接过他伸手递来的酒盏,见他已然醉得不轻却还要喝酒,不由开口道:“你都醉了,这酒不喝也没事的。”

“不行,合卺酒不能落下。”秦质眉眼染尽醉意,说话却还是清楚的,只神情瞧之以往不同,那眉目间的风流意味不经意便流露出来,一言一行无端惑人。

白白见他执意要喝便也不再阻止,端着手中的酒与他手擘相交各自饮尽,清酒入喉,甘甜却性烈,入喉微微荡开,回味无穷,是极好的酒。

白白看了眼酒壶,有些想再喝一杯,她放下手中的酒盏想要去拿酒壶,秦质的手却已经抚上她的腰际,悄无声息贴近她身后。

他说话间的热气都喷在她的耳上,叫她忍不住微微一缩身子,却被他伸手揽进怀里,那温热的唇瓣带着些许湿润吻上她的耳朵。

明明他的动作很轻缓很温柔,却叫她莫名觉出危险,比刚头他进屋时的感觉还要强烈,仿佛是勉力克制下才让他的动作没这么用力,却因为过于克制而显得压抑,她不由伸手扶向桌案,以些许支撑换得安全感。

那温热柔软的触碰慢慢靠近她细白娇嫩的耳垂,轻轻一咬,唇齿之间的气息烫得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发热,心口失序一般砰砰跳。

秦质贴着她耳旁缓道:“好喝吗?”

白白面上莫名一热,下意识接道:“好喝……”

秦质突然转过她的身子朝向他,二人身子相贴,呼吸相缠,朱红色的喜服融为一体,极为亲密无间,暧昧迭起。

秦质看她的眼神颇带几分恣意,带着莫名意味,她有些不自在,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却听他忽低声道:“我尝尝看……”

白白才抬眼看去,他已然低头吻上来,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轻轻吮吻,后头带了些许力道缠磨,连带着她压向后头的喜桌,桌上的盘碟酒盏微微一晃,发出细微的碰撞声,酒壶欲倒不倒。

她反手撑着桌案才勉强撑住站稳身子,却不防他越发靠近,唇齿之间的缠磨越发加深,清冽的酒香弄得她似醉非醉,那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伴着若有似无的药香叫她紧张地心口砰砰跳。

她的身子支撑不住微微后仰,腰际被他的手死死锢着,下半身半分动不得,身后靠着桌案,身子都不可控制地往后仰去,堪堪就要栽倒在桌案上。

她吃不住力忙抬手推了推他,不想他半点没理会,力道还渐渐大了,越发蛮横肆意起来,全然没有往日的温柔,她的唇瓣都被磨得火辣辣的疼,一时心中怕了起来,这般豺狼虎豹的架势简直像是要吃人。

她连忙挣扎着往后靠,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身后还挡着桌案,如同被困在一个笼子里,桌案上的碟盘酒盏被撞得发出碰撞声响,听在耳里极为暧昧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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