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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公子(20)+番外

叶容之站在巷子里头,胭脂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温和道:“小事一桩,姑娘客气了。既然相识一场,往后若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尽管来找在下。”

她在凡间这么些年,自然知道这是客套,这怕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忙含首客套一番,便告辞离开了。

叶容之走出几步站在巷口看着胭脂离开,刚头虽然那话语柔和的声音,叫人听着就觉得他是一脸温和有礼的模样,但实则一副面无表情,如此情景实在诡异,莫名让人心生胆寒。

“公子?”身后一声小心翼翼地叫唤。

叶容之转过身来看向那人。

那人弯着腰,一副讨好的姿态。“公子,刚头让推的姑娘小的也推了,只是您这伤可不能怪在小的身上,我可都是照着您说的做。”

叶容之随手摘下腰间坠着的钱袋,随手扔给了那人,:“这是剩下的钱。”

那人接过钱袋用手掂了掂钱袋的重量,忙笑开了颜,伸手作揖道。“多谢公子慷慨,这事小的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叫那姑娘知道半点,祝公子早日抱得美人归!”

叶容之闻言嗤笑一声,面带嘲讽道:“让她知道又如何?”

男人听完一愣,照理说这要是让那姑娘知道了,这事十有八九就泡汤了,这位公子也不知怎么想的?

不过既然有银子拿,他管这些做什么?便连忙笑着点头道:“是是是,公子说的是。知道了又怎样?那姑娘要是不愿意,多的是法子!”

叶容之看了那人一眼,不再说话提着灯笼越过那人往自家院子走去。

踏进了院门,他反手缓缓关上门背倚着木门,将提着的灯笼往地上随手一掷,睨眼看着灯笼里头的火慢慢烧着了灯笼,越烧越旺又慢慢灭掉,院子又重归于阴沉幽暗。

胭脂出了巷子往客栈走,迎面便碰上了急急忙忙赶来的李言宗:“师父,你刚头去哪儿了,徒儿找了你许久。” 一番上下打量后,又急道:“这身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胭脂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自己的衣衫上也沾了几滴血迹,想是阿容刚才护着自己的时候沾在自己的身上的,可是多亏了他,若是那伤到了自己身上还不得疼死。

“师父,究竟发生了何事?”李言宗见胭脂默然不语,神情更加凝重了起来。

“不必担心,这不是我的血。”

李言宗还待再问,因此抬手摆了摆,“回了吧,明早你还得去拜访季老先生。”

李言宗见自家师父当真无事,放下了悬着的心道:“是,徒儿知晓。”

胭脂回到房中,拿出李言宗的命薄,这几日她一直忧心重重,明日便是李言宗命中大劫的开始,以往的那些不过是小磕小绊。

他这命中大劫的牵动人是个孤女,而且是位美艳动人的江湖女子名唤沈绾。

他们相逢是因这女子其皮相貌美而遭人惦记,又因独身一人被人暗算成重伤,正巧被李言宗遇上救了放在身边悉心照料,日久便生了情。

可惜李言宗族中对他期望极高,他的妻子一定要在仕途上对他有极大的助力,她一个孤女孤苦无依,李言宗便想要娶之为妻也是不行,那孤女亦不愿意为妾,二人几多纠葛,终于分道扬镳而终。

但若真是就这样结束了,胭脂也不至于如此苦恼。

此处只是埋下了一个伏笔,待李言宗仕途大顺平步青云之时,他二人又骤然相遇,只是当年江湖飘荡的侠女早已嫁为人妇,且还是李言宗的同僚,两人相见竟是互不能忘情。

再看下去胭脂便是恨铁不成钢,以至于每每看到李言宗,都恨不得一掌给他拍死,给他他不要,不是他的了他又非要,这不脑子给驴踢了吗?

他们私下见面互诉情肠,那女子虽然已嫁作他人妇,但她性子孤傲笼络不了自己的夫婿。

虽说皮相摆在那里。但终究是叫别的狐狸迷了心窍,是以夜夜独守空闺,多年下来,庶字庶女倒是一大堆,而她自己却是半个子都不曾落下。

李言宗此时已是朝廷命官若与同僚之妻如此纠缠,终究会影响自己的仕途。

可要他再次舍弃心爱之人却又做不到,是以他向她许诺待她和离便娶要她为妻。

日子久了,纸包不住火,未待那女子与她夫婿和离,这事便传进了她的夫婿的耳里,那夫婿自然是个不一般的。

这如何的不一般呢?就是这人完全忽略了自己头上那抹翠绿的颜色,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妻子笼络住,只为了不让李言宗好过。

他视李言宗为眼中钉,反正便是让李延宗顺心的事情,他一件也不愿意做。

是以他为了不和离,对着妻子百般呵护死缠烂打,也再不去找其他的女人,这烈女怕缠郎,当初这女子嫁给他本就是爱慕他的,如今见他回心转意,又怎会为了李言宗去和离,到时李言宗又反悔,她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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