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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弃公子(159)+番外

胭脂下手太刁钻,疼得这马根本按压不下去,苏幕眉心狠狠一折,眼里杀意尽显,猛地一掌拍在马背上,只听一阵骨裂尽折声清脆响起,苏幕一个临空跃起,茶白衣摆轻扬,干净利落翻身落地,身姿敏捷飘逸,同息白马一声凄厉嘶鸣响起格外刺耳。

白马轰然倒地,奄奄一息后片刻就绝了气,小厮纷纷小心翼翼围了上来皆不敢轻举妄动,他额间微微散落的发丝在眉眼轻拂,衬得面若冠玉,也显得越发莫测,众小厮胆战心惊唤道:“公子。”

苏幕抬眼看向远处屋檐,微微眯起眼,眉眼凛冽如染刀剑锋利光芒,刺骨冰冷,半响他猛地一个扬声,言辞狠绝,暴厉可怖吐字道:“ 查,掘地三尺也要把 这个人挖出来!”话间字字戾气如厉鬼般张牙舞爪猛地扑面而来叫人避无可避,一听便让人惶恐不安至极,只觉骨寒毛竖的渗人,头皮一阵发麻。

作者有话要说:丹青手:“……”

胭脂:“……”

丹青手“………………”

胭脂:“………………”

丹青手:“……你自己撞上去的,现在没办法了,这变态是你自己招来的,打落牙齿和血吞罢。”

芙蕖儿:“哈哈哈,报应不爽呀!”

醉生:“赶紧吞~”

曹班主:“真是风水轮流转,该!让你拔毛!”

胭脂:“噗!”

第92章

胭脂一路逃也似的回了戏楼,强撑着进得屋里扶着桌案坐下,直捂着胸口不住喘气,里头的心跳快得叫她发慌,喉头都不自觉收紧。

他们已有十几年未见了,不见倒还好,这一见往昔种种便如走马观花般浮现眼前,她一时听见他在耳旁轻道,夫子,算了罢;一时又听见他苦苦哀求她别走,那一声声胭脂,哽咽凄楚直叫人凄入肝脾,她心口猛地一窒,直疼得喘不上气来。

真是魔怔了,竟做出这般臆想来,他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他若是说过这样的话,她又怎么会舍得弃他不顾?

胭脂一时又想起他那样对待自己,不由自嘲一笑,只觉满心苦涩,他那般爱重单娆,自己竟还在这想得这些有的没的,实在可笑得很啊~

所幸晚间戏班子上的牡丹亭要得胭脂打配,便也没多少时间胡思乱想,唱戏可不能马虎,她缓了许久才强行按下了心中的起伏。

开始认认真真地净面上妆,又戴上头面,穿上戏衣,微一翻手转着圈一吊嗓子,又将早已烂熟于心的戏,仔仔细细得准备了几番才算作罢。

待到开场,戏楼上下三楼,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戏楼中庭是露天的,上头没了屋檐遮掩,月光淡淡洒下,戏台就设在戏楼中庭,无论是楼上雅间,还是下头大堂,都能一览无余。

二三楼皆是雅间,权贵一般不爱坐大堂瞧戏儿,是以特整了雅间专供贵人所用,现下也早已订满了,下头大堂也坐满了人,没位置的皆在廊下站着看。

一阵锣鼓喧天,角儿刚一上台便引得一阵叫好声。

“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一唱三叹,哀感顽艳,轻易便勾出了一副画儿,叫人登时身临其境,直叹妙哉。

胭脂轻轻撩开布帘往外看去,外头可是满满当当的人,一时只觉心中满足,她实在爱极了这般热闹,乱葬岗的戏台是比不得这般热闹的,孤魂野鬼本就凄凉可怖得很,若是碰到个悲戏儿,那一只只哭起来,真不是能熬到住的,越听越瘆得慌。

等大半场戏过,可算到胭脂上了台,她一时又满心欢喜起来。

胭脂每每上台皆是入戏得很,有回武戏,一时入戏太深,手上没个准头还将芙蕖儿打了个仰倒。

芙蕖儿以为胭脂妒她,暗里给她下绊子,害她在台上失了体面,是以每每见到胭脂总要一顿冷嘲热讽。

胭脂搁她耳边叨叨解释了好几回,愣是听不进去,把个胭脂气得直拧她耳朵,芙蕖儿哪躲了过去,每每都被拧红了耳,直气面色发黑喉头呕血,每每都要叫骂够三条街不止。

这倒也让胭脂养成了个习惯,每觉冷清了便去拧一拧,一时就又热闹得不行,这梁子也就莫名其妙地越结越深了。

戏楼里锣鼓喧天,台上正唱到妙处,台下一阵阵喝彩声不绝于耳。

楼外突然一阵喧闹声,外头走进几个人高马大的小厮,气势汹汹的架势叫人看着就犯怵。

远处有个人站在阴影里,叫人看不清面容,只静静站着就能让人觉出骨子里的倜傥儒逸,蕴染风流。

台下看戏的见这般动静,纷纷看向门口,台上的周常儿微微一顿忙又开口继续唱,胭脂微微蹙眉,忙打了个转,接着周常儿开口起调,眼儿却不住往门外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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