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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坠落(10)+番外

“…江肆!你太混蛋了!!”

死寂几秒,女生哭着跑开。

“……”

夜色终于安静下来。

宋晚栀按着胸口,脸色发白,屏息倚在树后。

那一秒里车灯掠过,她猝不及防,仿佛在光影交割间对上了他漆黑的眼。

但又好像是错觉。

应该是错觉吧。

就算不是,那人应该也习惯被注视了。

宋晚栀这样安慰着自己,但还是小心躲起来。

直到听见江肆走了,她才松开压在心口吓得发僵的手指,悄然从树后探身。

方才的墙下确实已经没人。

宋晚栀长松了口气,她从树后走出,挪着发涩的脚步,慢慢顺着原路折返。

康婕她们大概等好久了。

第一次聚餐就这样迟到,实在不应该……

宋晚栀转过拐角,准备踏进烧烤园的院内,但却突然停身,险险收住——

只差毫厘,她就会撞进墙后那人怀里了。

“对不——起……”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懒懒叠着的长腿。

让宋晚栀还没抬头就滞在原地。

“哒!”

近在咫尺,银制火机的盖帽甩上。

宋晚栀被勾回神,眼神惊慌地仰起——

拐角后的墙前,那人低着漆黑的眼,懒洋洋地放下火机,侧身睨了过来。

“听墙角是很不好的习惯,”江肆笑了,那双勾翘的眼尾微微耷下,像深情又放浪,“家长没告诉过你吗,小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你再骚下去老婆没了

·

【注】:栀子回忆部分仅代表个人视角,不代表客观事实!

第4章 银河落了吗

宋晚栀足足怔了五秒,也屏息了五秒。

等被胸口的窒息感迫着回神,她才本能放开呼吸:“对不起,我不是故——咳……”

想退开却没来得及。

冷淡的薄荷雪松,混着缭绕的不知是烟草还是香根草的迫人,在吸气那一瞬就攫取了她的呼吸主权。

宋晚栀一句话都说不完就难抑地咳起来,声音压得越轻就咳得越狠,胸口越撕扯似的折磨难熬。

江肆就那么倚墙看着。

身前女孩站得离他极近,纤细的手指将她自己下颌扣得很紧,脆弱的颈线绷得如弦,仿佛下一秒就能折断似的。可咳嗽从来是越压越止不住的,她终于受不住,背过身去。

于是晚夏里,女孩轻薄的白衫更裹不住漂亮的蝴蝶骨,同白得细腻的颈一起,在江肆眼皮子底下随着咳声一下一下轻轻颤动。

江肆眼皮蓦地一跳。

原本松散握在指间的金属打火机一秒就被他扣进掌心。江肆敛淡了那点恣肆笑意,错开眼去。

宋晚栀咳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呼吸。

她刚刚听那人已经离开了,扶着墙慢慢转身,却见江肆就停在一两米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

宋晚栀一惊,刚松开的手指又压回去。

咳得沁出艳色的唇重新藏住,像沾了夜里露水似的乌黑瞳子惶然望着他。

江肆眼神动了动,什么都没察觉似的挪开。

停了两秒,他手里矿泉水瓶递过去,嗤声一笑:“我就抽了一根烟,你咳得像我逼你抽了一盒,碰瓷么?”

宋晚栀赧然地攥紧指尖,眼睫微颤地垂下:“谢谢,不用了。”

江肆慢慢转回眸子,盯她两秒,又一笑:“怕我?”

这一次他嗓音里莫名地凉。

宋晚栀没来由地心里一抖,无声又不安地仰眸看他。

江肆往前踏了一步。

完全是本能,宋晚栀白着脸儿向后一退。

那人停住,长眸微敛:“我是病毒吗?”

宋晚栀僵着摇头。

但随时准备转身就跑的模样,一点都没藏住。

江肆低头,哑然笑起来。

心里方才就生出的那点躁意不但没压下,反而被她一两个小动作和细微表情弄得更甚。

江肆抬手按了按颈后。攀附在他冷白皮上,红色荆棘文身的颜色殷得深了些。

他却侧过身,似乎懒得再看她:“进去吧。”

烧烤园里正热闹。

宋晚栀望了一眼就低回头:“谢谢。”

“……”

这一声更轻。

像一捏就能揉碎了似的,听得江肆眼皮直跳。

偏女孩踝足微跛,明明慌张得不敢看他,却还是走得滞涩。那种特殊的清涩的苦茶香,随她几根乌色发丝被风拂起,又一次缠进他呼吸。

江肆微微仰起视线,无谓地笑了声。

他斜倚墙前,摸了烟盒晃出一根,随意咬住了,就神色松懒地靠回去,半眯着眼看她一点点挪近,又向另一侧挪远。

轻软烟头被他叼着,在唇齿间慢慢厮磨、咬过。

末尾,江肆喉结微动。

“既然烟味都闻不得,以后就别学人听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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