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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深渊来(416)

港府行政长官和警务处处长低头交谈一阵后,一致决定:“立即就近调动反恐特警队前往圣玛利亚女子教堂抓捕罪犯!”

二十分钟后,反恐特警队抵达深水埗,包抄住圣玛利亚女子教堂。

而在这时,无人注意到HK股市正被攻击,轻轻打一下就跑,换到另一头再打一下,像一群水蛭吸食庞然大物,起初没有感觉、无人在意,试探着底线,寻找一击毙命的时机。

***

圣玛利亚女子教堂负五楼,通道。

张云刷过电子卡,刚走出三四米便听后方发出急促的‘哔哔’声,猛地转身,右侧方立即走出五名持枪安保,她立刻向前奔跑。

长久没有运动,肺部很快缺氧,呼吸急促,心脏绞紧,腹部剧痛,不到二十米,张云便跑不动,嘭一声就见小腿肚炸开一朵血花,剧烈的疼痛直蹿大脑,脑门瞬间布满冷汗。

张云尽力向前爬,她看到前方有来自出口的光亮,便不顾剧痛,手脚并用向前。

冰冷惨白的灯光照得通道无比漫长,实际见不到出口,只是张云绝望之际迸发出来的幻觉。

五名安保围住张云,其中一人踩在张云的伤口处碾压,用张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而后一人拽住张云的头发将其拉扯起来,拖回教堂。

张云随手抓住消防双便死死拽住不肯松手,气得安保踹向她的腹部,仍不见她松手,干脆将枪口对准她的手。

下一秒,枪声和惨叫几乎同时响起,血水爆了张云满脸,而剧痛却没有自手腕处传来,她愣神几秒,看向安保,发现他们倒在血泊中,两道身影于光影中逼近,逐渐露出清晰的面孔。

一张面孔很平凡,只有眼睛与她很相似,此时噙着眼泪、恐惧、憎恨和欣喜,怔怔地望着她:“小云,阿姐找到你了。”

另一张面孔颇为俏丽但很陌生,张云没有留意,全神贯注地盯着平凡的面孔,又哭又笑。

“阿姐……”

圣玛利亚女子教堂正二楼某间房,雇佣兵武装如训练有素的军队,踢开房门,无数支上膛的枪口对准里屋的黑发青年。

人群分开,走出一特种兵装扮的人,下半张被黑面巾遮挡,手里拿着一笔记本,亮起的屏幕里出现一个西装革履但没露脸的中年人。

李瓒大马金刀地坐着,唇角扬起,眼中却无丝毫笑意:“好久不见,宋先生。”

带着变音器的宋先生:“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

李瓒扬唇:“但我们交锋过多次,渊源颇深,我对你也算神往已久,做梦都想杀了你。”

宋先生喟叹:“英雄所见略同,你本来应该在五年前就死在我手里。”

李瓒眼里结了一层冰:“可惜那次没杀死我,这次就该轮到你了。”

宋先生:“口气挺大,我倒真的想知道你单枪匹马怎么杀我,你甚至不知道我在哪、不知道我的真名和长相。”

李瓒一笑:“谁说我不知道?”

宋先生不慌不忙:“我期待警察在你死后敲开我的门。”

李瓒:“我不但不会死,还会亲自逮捕你。”他十指交叉,无视炮火的威胁,轻蔑地睨着宋先生:“我猜hk的特警应该已经包围女子教堂。”

宋先生仍旧镇定,游刃有余地应对。

两三分钟后,似乎有人在镜头外对宋先生说了什么,他换了个姿势,在心理学上可以将该姿势诠释为‘防备,带有攻击性’,说明他遇到了危险,严阵以待李瓒说出口的威胁。

比如特警包围教堂,比如李瓒知道他的真名和长相。

“教堂有两百名后勤人员,一千五百个小姐少爷,总共一千七百名人质,警察敢打吗?”

李瓒沉默片刻问:“你什么时候跑的?”

“你以为我在伊甸园?傍晚时分的确在,你手底下的黑客也的确厉害,但我花那么多钱养着一群人才也不是废柴,他们早就发现监控异常。”

言下之意,发现监控异常后,他就走了。

宋先生:“你是否还有遗言?”

李瓒:“谈个交易。”

宋先生:“没兴趣。”

“你一定有兴趣。”李瓒意味深长。

宋先生琢磨片刻:“说说。”

李瓒:“放过一千七百名人质,保证他们安全无虞,而我保证四天之内不对外公开你的长相和真名,保你不会被全球通缉。”

宋先生见他不似开玩笑,猜不透他是信口开河赌一把还是真知道他的长相,回想历年来所行之事的谨慎,终于放心说道:“你不可能知道我的长相,不必指望楼吉,我从没信过他。”

李瓒:“公元两千年某天,你们在粤江市秀山区城郊外追杀中国缉毒警察时被向阳的父母目睹,虽然他们已经被灭口,但你猜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拍到你长相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