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绍辞顿时不爽,干脆坐起来道:“你跟我睡觉,睡衣扣子都要扣到最上面那一颗,巴不得裹的密不透风,工作你就可以这么随意了?”
“这如何是随意?”晏子修也跟着坐了起来,无奈道:“你也清楚那些都是假的,并不存半分欲念。”
“你不存,别人对你存。”景绍辞面无表情的道。
晏子修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道:“淫者见淫,我们也只能约束自己罢了。”
话音刚落,景绍辞一个转身,竟然将他按倒在了床上。
“那你也跟我来假的,就当是在工作。”
晏子修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用劝哄的口吻道:“休要任性,明日还要早起。”
景绍辞听着他这熟悉的口吻,本来应该更加郁闷,但心头一动,忽然俯低上身道:“我可以睡觉,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晏子修在心里暗自叹气,拔丝地瓜好歹已过弱冠,为何连睡个觉也要这般讨价还价。
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嘴上还是道:“你说便是。”
“以后我们两个只要在床上,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把我弄晕,也不能揍我。”
晏子修略想了片刻,就直接答应道:“好。”
景绍辞按下因为得逞而扬起的唇角,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躺回他身侧。
第二天早晨,四人陆续起床。
等黎风致坐到餐桌前后,木愣愣的看向顾时亦道:“我们一大早就……吃火锅?”
顾时亦不自然的咳了一下,然后对他道:“你要是不想吃,我打电话让厨房做别的。”
“不用麻烦了。”黎风致笑了笑道:“我就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等景绍辞和晏子修过来坐下后,四人开始吃饭。
大早上吃辣对肠胃不好,所以景绍辞专门让人准备了滋补老鸭汤和牛骨汤两个锅底。
吃到一半,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雪。
木屋内是壁炉火锅,外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高木树林。
黎风致忍不住走到两层楼高的落地窗前,双眸发亮的看着成片的雪花落下。
顾时亦走了过去,握住他的手道:“媳妇,你喜欢看雪?”
黎风致点了点头道:“嗯,我是南方人,小时候我们那里都没下过雪,大学毕业到B市才头一次见。”
顾时亦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高兴的道:“那老公今天带你去滑雪好不好?”
景绍辞听到这句话,问晏子修道:“你会不会滑雪?”
晏子修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他,神情间颇为无语。
景绍辞眼底掠过一丝满意,开口道:“不会就好,我教你。”
吃完饭后,顾时亦提议四人出去走走。
结果穿好衣服刚一出门,顾时亦就道:“景哥,我们两个去那边走走,你们随意啊!”
说完,他就环着黎风致立刻走开了。
景绍辞握住晏子修带着手套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两个人在树林里走着,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其实我早就想带你来这里了。”
晏子修疑惑道:“为何?”
景绍辞的手指微微收紧,道:“因为这里是圣诞老人的故乡,你的生日就是圣……”
还没说完,他就忽然顿住了。
因为12月25日是那个晏子修的生日,并不是自家小道士的。
“晏晏,我……”
晏子修看他眼中露出愧意,笑了笑道:“无事,我不介意。”
景绍辞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道:“那你告诉我,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晏子修微微垂下双眸,但唇角依旧带着笑意,“我一个被扔到破庙里的孤儿,又如何会知晓自己的生辰。”
景绍辞喉间蓦然一酸,他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话,简直是说多错多。
“你师父他……他没帮你算一算吗?”
晏子修抬眸看着他,道:“八字自是可以逆推,可我师父说我的命会越算越穷,不过生辰而已,不算也罢。”
景绍辞心头瞬间漫出痛悸,明明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的东西,偏偏他的晏晏却连知道都不知道。
晏子修看着他的神情,摘下手套摸了摸他的脸道:“不必如此,我如今有了你,日日便如生辰一般心中欢喜。”
景绍辞抬手盖在他的手背上,薄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担心他继续这样自责下去,晏子修便主动道:“你不是要教我滑雪吗?我们这便去吧。”
景绍辞点了下头,然后拉着他的手朝木屋走去。
外面下着大雪,图新鲜走一走还行,时间长了太冷。
两人进门几分钟后,顾时亦和黎风致也回来了。
“时亦,你通知他们派车过来,我们出发去滑雪场。”景绍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