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橙(86)

滕程掌控者方向盘，目视前方：“谁啊？”

“李沐洋，你知道的，上次我带你去的那家拳击店的老板。”

滕程不说话，嘴角绷直。

许荞眼睛弯弯：“他找我帮他朋友的妹妹补习语文。”

“哦。”

“怎么？你这有什么不开心的。”

“你答应他了？”

“嗯，周末没什么事，他也是我朋友。”

滕程扯了扯嘴角：“以后许老师就忙了，周末还能出来约会吗？”

许荞：“……”

许荞：“你能不阴阳怪气的吗？就几小时的时间而已。”

滕程：“那行，那剩下的时间都归我。”

许荞：“……”

许荞：“你也要上班的好吗？”

滕程轻笑不知想到了什么：“总会有时间的。”

许荞：“有时间干嘛？”

滕程挑眉不说话。

许荞撇了撇嘴。

……

车子停在楦余镇，因为许荞怕太招摇，就让滕程把车子停在了小镇的小停车场，走路去小卖部。

许荞知道老人一定在小卖部，就直接往小卖部走。

女人脸上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她见到认识的人都打招呼。

她走到一个老人面前，“张爷爷！”

滕程认得这老人，这就是他第一次来楦余镇问路时叫他去家里喝杯茶的那个老人。

老人的听力更不好了：“啊？你说什么？”

许荞也不生气，对她招招手：“没事，您歇着！”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只见老人点点头：“啊好！”

许荞笑得明媚继续向前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滕程弯了弯嘴角：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平安喜乐，就像你之前在佛祖面前许的愿一样，现在我也希望你一样。

下棋的地方围了几个老人，看见许荞都打招呼：“是荞荞啊？”

许荞点头：“哎，刘爷爷。”

老人应着：“都多久没回来了。”他看了眼许荞旁边的男人：“你男朋友？”

许荞点头：“是。”

“好啊，这小伙子长的可真精神，你奶奶知道一定高兴，快回去看看吧。”

“谢谢刘爷爷！”

……

马上到小卖部，许荞开始跑，老人依旧在那个已经快要散架的躺椅上躺着，丢丢这只老猫前两年已经去世了，许荞怕老人寂寞，又给她买了一只橘猫，取名橙橙。

小卖部和以前一样，但是货架上的东西却少了，但是货架上干干净净，很整洁。

许荞看见老人，快步跑过去蹲在老人身边：“奶奶！”

老人今年已经79岁了，身体大不如从前，瘦的只剩下骨头，头发花白。

许荞看见她这样鼻子一酸。

老人慢慢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惊讶：“荞荞？”

“是我，奶奶，我回来看您了。”许荞露出笑。

老人从躺椅上坐起来，用那双干枯的手抚摸她的脸：“哎吆，心肝呀。”

许荞被老人抚摸着，虽然有点粗糙，但是却让许荞很温暖。

“奶奶，我想你了。”

“奶奶也想你，走，咱回家，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每次一回来，老人说的话就这么几句。

在她认为，能给自己孙女最好的，就是能给她做一顿饭，让她吃好。

虽然笨重，却满怀爱意。

许荞搀扶着老人，老人抬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滕程。

滕程走过来：“奶奶。”

老人一开始没认出来，听见他说他叫滕程才想起来：“哦，那个小伙子，我记得。”

滕程笑着去扶老人。

老人朝里面叫了声：“橙橙，走了，回家。”

和以前一样的话，只不过上次是丢丢，这次是橙橙。

男人听见名字一顿，随即勾了勾嘴角。

“喵”一只橘猫走过来。

老人弓腰很严重，又瘦，走的又慢。

但两人却没有不耐烦，扶着老人，走的很慢。

路上碰见人，老人一样打招呼，但是气力却比不上从前。

许荞忍住鼻尖的酸涩，一直和老人说着话，老人不时笑笑，很是慈祥。

中午的太阳很是耀眼，带了几分炎热，小镇上有小贩买着冰棍，不是会有学生骑着自行车路过然后买一根冰棍。

不知哪里传来周杰伦的《稻香》，有人跟着哼唱几句，尽显青春活力。

小路上，两个年轻人扶着中间的老人，一只橘猫走在他们旁边，不会让人觉得心急，只会觉得这是很美好的画面。

就像那句话说的：市井长巷，聚拢来是烟火，摊开来是人间。

……

到了家，老人就要忙活着去做饭，许荞拦住她：“奶奶，您就别忙活了，我都想您了，陪我聊聊天。”

说完给了滕程一个眼神，滕程瞬间领会：“奶奶，今天您陪荞荞聊聊天，我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