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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411)

江只寒却带回来个好消息,明日要放一群人出城,他们可以跟在一起出去。

“我们回江南。”他握住叶南鸢的手,眼眸之中一阵喜意:“我们找个院子,再也不回来了。”

这京都的确是没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叶南鸢跟着点了点头。

半夏与石榴两人也高兴地蹦起来。

然而,第二天等她们过去才知道,为什么要让这群人出城。入目可见,人山人海,四周全是哀嚎之声。

这群人是城中难民,一个个衣裳褴褛,有些甚至鞋子都没有,光脚走在雪地之中。

身后的侍卫们手中握着长刀与鞭子。

若是有谁走的慢些,或者想趁机逃走,那鞭子就会落在他的后背上,打的皮开肉绽。

“这……这是什么?”叶南鸢回过头。半夏看着一个成年男子被打的浑身抽搐的样子,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这些都是得了病的。”江知寒伸出手将帘子给关上了。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刻,好像是没有看见这一幕。

“我知道是得了病的……”叶南鸢回忆着刚刚那一切,身子微微发颤:“所以根本不是送他们出城?而是送他们去死?”

江知寒沉默了片刻:“林州有处难民营,所有染了时疫的人都会安排在那儿。”

一路上陆陆续续的都是关卡,染了时疫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名义上说是送去难民营,实际上是去往地狱。

车厢中寂静的无人说话。

“这些我们通通都不用管。”叶南鸢的手被握住,江知寒对着她道:“我们只要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往回江南。”

叶南鸢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他们身后还跟着好几辆这样的马车,一看就是与他们一样乘乱逃出去的。侍卫们瞧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塞了不少的银子,让他们跟着出了城。

˙等马车出了城后,才是真正的自由了。就连一直板着脸的江知寒也舒展开笑颜来。

“冬日结冰路滑。”江知寒小心翼翼的挑开帘子往外看去:“马车走慢一些,一个月也能到江南。”

“到时候我们在那儿买个院子,从此隐姓埋名。”叶南鸢对上他的双眼,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马车上的日子很不好过,特别是她还怀有身孕。第二日叶南鸢就开始忍不住的想吐,什么都吃不下。

前方的队伍再走,后面还有马车跟着,不敢轻易掉队。车夫只好赶的慢一些,可饶是这样叶南鸢还是瘦了一大圈。

到午饭的时候队伍才停下来,马车陆陆续续的也原路休息。这几日大家都是坐在马车上极少有人出来,虽然队伍隔得不少距离,可那时疫可是要命的,谁也不敢拿命去赌。

叶南鸢难受的在马车里待不下去,只好趁着这个时间每日下马车透透气。

石榴扶着她喝了口水,这时身后一阵脚步声一个妇女拿着东西走了上前。

江知寒一直在马车旁守着,瞧见这儿立即走上去挡在几人面前:“站住!”

妇女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了。等回过头来才笑道:“郎君不用担心,我没得那病。”

“我是看你的娘子身子不适,像是怀了身孕。”她说着,将手中的帕子一点点掀开。

“我这儿有些梅子,生津解渴,拿来给你的娘子压一压胃。”那妇女说着,将帕子搁在了马车旁,人也没靠近。

只是走的时候,嘀咕着:“这是什么世道啊,好端端的一场病下来现在人都开始怕人了。”

“这瘟疫什么时候才能好。”

妇女远走越远,半夏看了看,又望向马车旁:“主子,那梅子……”

“拿来吧。”叶南鸢接过,挑了一颗吃了。

果然如那妇女所说口齿生津,那胃里涌上来的酸涩似乎都压下去许多。叶南鸢吃了一颗后让石榴把剩下的都收起来。

前方一声尖叫,随后几个士兵抬着病死的往外走。这几日经常会出现这样的事,路上时不时的就会死人。

侍卫们也是见惯了的,死了就挖个坑随便埋了。

刚压下去的酸再看见尸体之后又涌上来,越发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叶南鸢这回吐到手脚发软,停下来的时候面色都白了。

“姑娘……”半夏在一边急的跳脚:“这日日都开始吐,人可怎么办啊。”

不吃不喝,照这样下去只怕是人还没回到江南便要没了。

叶南鸢拿起帕子擦了擦嘴,看着那一具具的尸体抬了出去:“没有人管吗?”

“莫非这些人便只能等死不成?”

“没有办法的。”半夏抬起头,看了眼叶南鸢才道:“治疗时疫的药还没研究出来,谁也没有法子。”

“再……再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