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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407)

分明姿态艰难,可瞧着通身都是傲骨。

“爷。”苏培盛回去后,才瞧见贝勒爷站在窗棂后。他大着胆子掀开眼皮撇了一眼,才道:“人已经回了。”

四阿哥放下手,半开着的窗棂关了起来。

他人坐会了书案后,抬起手握住毛笔。屋内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忽然说了一句:

“找个机会让她两见上一面。”

苏培盛的眉心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这人说的自然就是江大人。而这个她……前段时日,贝勒爷就派人查过叶格格的身世。

没有血亲,胜似亲人。

这样一种关系在,贝勒爷几乎是避之不及。叶格格如今都怀了身孕,怎么还会想到要让两人见上一面?

他就不怕,两人这一见面,叶格格就当真想法子逃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苏培盛眼皮急跳着,张开嘴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弯腰低头说了个是,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

自从知晓江知寒在这儿之后,叶南鸢就很少能睡的着了。她已经失去了姐姐,若是江知寒再出什么事,她难以想象那个局面。

因怀着身孕,这几日很是消瘦了些。四阿哥来过几回,几乎是次次都要发脾气。

他倒是不敢当着叶南鸢的面撒火。

只听下人们说,回回从这里出门,贝勒爷的书房便砸的不像样子。

“贝勒爷心疼格格,见格格瘦了比自己受伤还难受。”叶南鸢听后,浑身僵硬了片刻。却只垂下眉眼,到底半句话都没再说。

叶南鸢的眼神落在脚裸上的铁链,对于一个囚困住自己的人,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该有什么心思。

她抬起头,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小丫鬟瞧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色,乖乖的接过碗,却再也不敢多嘴了。

“那奴婢把窗户打开,给格格透透气。”窗棂刚打开,却是传来一阵哽咽声。断断续续的,听着伤心极了。

叶南鸢揉着眉心的手放开,眼神往下看过去:“怎么回事?

“是伺候洒扫的小厮。”那小丫鬟转过头,眼神中有些难受:“爹娘老子都染上了时疫,如今被拖了出去,只能看着等死。”

还未研究出治疗时疫的药方。如今只要一染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的等死。

叶南鸢的手一下子攥紧了。

天黑之后,开始下雪。晚膳之后她喝了药,睡得便有些早。等听见动静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侧站着个人。

“姐姐。”

钮钴禄身上穿着斗篷。站在了床榻边。还未等叶南鸢出声,却见她立马弯下腰,抬手堵住了她的唇。

“姐姐,你别做声。”钮钴禄的声音压的低低的,小声儿道:“今日贝勒爷在与人商议药方,看顾你的奴才们都睡着了,我这才偷偷地溜过来的。”

叶南鸢瞧见是钮钴禄早就松了口气。

见她点了点头,钮钴禄才小心翼翼的将手给放开。然而,还未等到叶南鸢说话。她便抬手指着前方,对她道:

“姐姐,我带了个人来看你。”叶南鸢的眼神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前方。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窗外一轮明月。

那人立屏风旁,身形笔直,姿态挺拔。他低着头,半张侧脸倒影在点翠的金玉屏风上,肩头玄色的大氅与夜色融为一片。

但那目光却是直直的看向她的方向。

不用看脸,光是一个身形,叶南鸢就认出是谁。她抬起头,唇角还未勾起,眼泪就掉了下来。

发红的眼圈落在那人的膝头,颤抖的声音直到开口,才知道不知何时已经沙哑。

“腿疼不疼?”

太长时日的分别,久违重逢的再见。

第一句话,她在问他疼不疼。

屏风后的人垂下眼帘,目光落在她的脚腕上。袖子里的指尖颤抖了许久,他用尽力气,骨结突起。

到最后,也只不过是一句:

“我来接你回家。”

第169章 囚笼七叶南鸢抬起眼……

叶南鸢抬起眼帘,神情像是随意。细长的链子在她的脚腕之间传来微微的声响,她道:

“出不去的。”

冬日里,屋内燃着炭火。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坐在床榻之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露出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赤金的链子锁在她那两只细长的脚腕上,链子的另一头,锁在了床榻。她困在床榻之上,像是一只漂亮又精致的鸟。

“我被困住了。”

江知寒不信,可纵使他带了匕首过来,玄铁的匕首削铁如泥,可砍在那链子上,却还是纹丝未动。

四阿哥看她这样紧,怎么可能会这样轻易放过她?

叶南鸢低着头,看着动也不曾动的铁链。上面连一丝痕迹都不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