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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385)

想当年,内务府的给四阿哥挑选侍寝的宫女,宋氏能在百来号人中脱颖而出,她身材相貌样样不输给众人,只是她憨熊驼背,低调了这么久。

众人忘了而已。

廊檐下,四阿哥站在马车旁,刚刚那匹尖声撕叫的马已经被拖走,背后的苏培盛低着头,藏蓝色长裤下的一双腿,抖动的如同筛糠。

宋氏的嗓音不大,却依旧是从上至下飘了过来。

四阿哥那双永远镇定的眼中有着一瞬间的冰冷,却是飞快的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他转动手中的玉板子两下,低着头吩咐身后的苏培盛:“去寻个大夫来。”

****

屋子里的气氛有几分诡异,大夫都进去许久了,还没出来。宋氏不喊不闹的,没发出半点的动静。可那血水却是一盆一盆的往外端。

李氏坐在椅子上,瞧见这动静,眼珠子转了转。她不太明白,可瞧着这焦着的气氛,却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话。

帘子撩起的声音相互撞击响起,李氏第一个抬起头。

那大夫是市井里随意找的,跪下行礼的时候还跌跌撞撞没有规矩:“回贵人,孩……孩子没了。”

所有人第一个去看向坐在最前方的四阿哥,特别是李氏,又是难受,又是心酸:“爷不要难受,孩子日后还会有的。”

李氏到底是舍不得四阿哥伤心,起身上前想安慰几句。

话音刚落下,四阿哥却是一拳头砸在了手侧的黄花梨木的矮桌上,四阿哥双手撑着膝盖,起身面无表情的走出门。

李氏被这一声,吓得膝盖一软差点儿昏过去,她扶着丫鬟的手哆哆嗦嗦的:“爷怎么这么大的火?”

前方,四阿哥刚砸的圆桌‘咔嚓’一声儿碎成了两半。

李氏被这一吓,回去后又哭湿了两条帕子。

“宋氏小产又不是我害的,爷这样对我做什么?”李氏委屈的不行,帕子搅在细嫩的手指上,立马就被勒出了红痕。

“我还不是担心贝勒爷去那时疫之处危险?”她又哭又闹的,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丢脸吗?

“何况,爷平日里瞧着对宋氏半点不上心,好家伙,倒是不声不响的直接让宋氏怀了身孕。”

李氏一想到这里,就气的牙痒痒,满肚子的酸水。

“你不知道,爷刚刚那一拳头不是砸在了那桌面上,反倒是砸在了我心里。”一想到这里,李氏还是想哭。

扔了手中湿了的帕子,又去换了条新的来。

“主子,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奇怪?”丫鬟在身侧皱了皱眉心,忽而道:“听说贝勒爷直接让人去搜查了宋格格的院子。”

宋格格小产分明是白日里人多推推囔囔组成的。

爷不去查这个,反倒是去查宋格格的院子做什么?

丫鬟张了张嘴,心中虽是疑惑却是不敢说。

李氏一颗心全部都在贝勒爷身上,听闻之后更是酸的厉害:“爷对宋氏那个贱人,怎么就是那么上心?”

丫鬟琢磨了一下,到底是不敢说了。

*****

西院

叶南鸢正在用膳,上好的鸽子煨成的汤,小火熬成了奶白色,最是滋补。

她眼也不眨,低头喝了两碗。

身侧,石榴再给她剥虾,头也不抬道:“宋格格还躺在床榻上,人刚醒。”

叶南鸢拿着勺子的手半点不停,面不改色。

“院子里的人没逃出去,被抓了。如今被侍卫压了出去,丫鬟把什么都给招了。”叶南鸢放下手中的碗,嘴角微微提起。

面上满是冷笑。

她拿起帕子拭了拭嘴,走到梳妆镜前,道:“给我上妆。”镜子里的人妆容精致,却是面表情。有些太冷了。

叶南鸢拿起胭脂在脸颊处微微扫了扫,镜子里的人眉眼之间柔和了许多,眼尾一垂,立马就显出几分无辜。

“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叶南鸢刚换好衣裳,苏培盛就来了。

“宋格格醒了,说是要见叶格格。”苏培盛弯着腰,面色不苟言笑:“爷让奴才接叶格格过去。”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叶南鸢走出门才发觉苏培盛是带着轿撵来的。

府中后院都挨在一起,除了福晋与侧福晋有这个资格外,旁人本该是没有用轿撵的机会的。后来,福晋提倡节俭,自个儿下令将轿撵给停了。

李氏虽不乐意,但后头的确是没人用了。

这轿撵叶南鸢夜夜坐着去书房,这□□.里光明正大的坐着过去,还是头一回。

轿撵停在了西厢房门口,叶南鸢还没走进屋子,就闻到里面的血腥味。

这儿烧着地暖,人刚一走进去,浑身就开始暖洋洋的。叶南鸢脱了斗篷,瞧见前方的四阿哥。

他斜坐在书案前,从她进门开始就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