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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372)

外头有事,回到家里,李氏也不安分成日的闹的人疲惫。

四阿哥叹了口气,朝中之事不好对外人说,可对着叶南鸢却是罕见的没有隐瞒:“京郊难民营已经接连三日出现了尸体,都是发热发烧无药可医。”临近入冬,天气越来越冷,从四面八方涌入京城的难民越来越多。

朝廷在京郊周边,已经设了难民营,粥棚,每日三顿米粥,还有预防寒冬用的被褥。

“之前洪水,朝廷拨了不少银子下去。”国库虽是充足,但却不能这样日益亏损,可难民成千上万的涌入京城,朝廷却也不能置之不理。

每日的难民只会越增越多,可如今还没想好怎么安顿这些人,却是又开始出现了疾病。

四阿哥一想到这儿,揉着眉心只觉得浑身无力。

“别着急。”这个男人大多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叶南鸢极少瞧见他这番无力,她上前站在四阿哥的身后,抬手替他捏了捏眉心。

“怎么可能不着急。”四阿哥深吸一口气,身子一松整个人往后一仰,“如今病因都没找到,太医也无可奈何。晚一日治便是晚一日有人没了性命。”

叶南鸢揉着四阿哥太阳穴的手一松。

“怎么了?”闭着的眼睛睁开,四阿哥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叶南鸢垂下眼睛,瞧见他眉眼之间虽是疲惫,但瞧见她之后却是融化开来。

“没什么。”她晃过神,继续给四阿哥揉着眉心,她那手指生的修长如玉,嫩如葱段似的在他眉眼之间揉着。

她本以为,四阿哥是因为不好像朝中交差,这才心烦。

却是没想,他是为了百姓,绕是叶南鸢不承认,但相处这么长时间来,他勤勤恳恳的从未做过一件对百姓不利的事。

倒是显得她,思想过于小家子气儿了。

叶南鸢摇头笑了一声儿,继续低头给四阿哥按摩着。屋内的声音渐渐地安静下来,香炉内的苏合香燃的越发的浓郁了。

四阿哥整个人也放松,眉眼之间渐渐舒展开。

屋内一阵风响,枝干吹打在窗户上,细微的一阵噼啪响后,叶南鸢垂下眉心,躺在太师椅上的人浑身放松,疲惫的面上眼睛闭着,在她怀中睡的正香。

她放下手,低头沉默的看了会儿

如同四阿哥这样的人,向来是疑心重,心思深沉很难相信别人,可如今在她身侧,却是毫无半点的防备。

从两人毫不相识,到如今坦诚相待,她用了一年半的时间。细水长流,时间一长,什么东西都能抹杀,也什么东西都能忘记。

叶南鸢看了许久,脑中克制不住的闪过不少的念头。

但最终,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她收回手,默不作声儿的往外走去。

屋外,天色早就已经黑了下来,漆黑的天色连月光都是淡的,叶南鸢推开门走了出去,靠在门口打盹儿的苏培盛可谓是吓了一跳。

抬手撑着模糊的脑袋站起来,苏培盛看着面前的叶南鸢,有那么一会儿他没反应过来,苏培盛踮起脚,往屋内张望了一会儿。

再小心翼翼的看向叶南鸢:“叶格格,您……您这是出来了?”

这大半夜的,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叶格格怎么这个点出来了?苏培盛想不明白,大着胆子撇了叶南鸢一眼,却只瞧见她疲乏的眉眼。

“格……格格?”

苏培盛上前两步,想再问几句,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叶南鸢去却是越过他直接往下走去。四面一阵漆黑,只有廊檐下一盏暖黄的光。

苏培盛呆呆地楞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越走越远。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位叶格格给她的感觉,与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

翌日,叶南鸢睡到快午膳才起来。

接下来几日,四阿哥依旧是早出晚归,府中极少出现他的影子。小半个月来,两人几乎没怎么见面,只有一日晌午抽空陪着叶南鸢用了一顿午膳。

前几日就已经入了冬,西院也点起了炭盆。

叶南鸢早就让人注意着宋氏,这几日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宋格格忽然昏倒了。

叶南鸢放下手中毛笔,她随口轻笑了一声儿:“不会是怀孕了吧?”

“主子您过去瞧瞧就知道了。”石榴捧着茶盏上前,低头笑到:“算算日子估计也都快小半年了,应当有了。”

叶南鸢说到做到,放下刚画的画就去了宋氏的屋子。

刚走到宋氏那儿,人还没有进去便瞧见里面的热闹,叶南鸢刚打开帘子,就瞧见里面坐着的武格格与钮祜禄氏。

两人正坐在宋格格的面前,而宋氏躺在床榻上,面上的确是带着几分惨白。

“宋姐姐这是怎么了?”

叶南鸢走上前,面上一脸的担忧:“怎么几日不见,就病倒了?”她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担忧,走上前去坐在宋格格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