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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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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太累,四阿哥那一觉睡的太死。

等第二日醒来,烈日已经高高升起,阳光打在他身上,他才捏着眉心起身。只手刚抬起来,才察觉到不对劲儿的疼。

拧着眉心看了一眼,四阿哥才想起昨日发生的什么。

立马掀开身上的被褥,四阿哥急忙往床榻那儿跑去,床榻上叶南鸢闭着眼睛,依旧还在昏迷着。

他深吸一口气,仰着头。

还在就好。

昨晚的一切在脑中回荡着,四阿哥一口气堵在胸口,只觉得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唯一庆幸的是,叶南鸢如今还在他眼皮子底下。

“爷。”苏培盛听见声响走了进来:“年大人的折子来了,江南那边的信件快马加鞭也到了。”

颍州传来消息,黄河水患控制不住,年羹尧新上任四川巡抚,再加上皇阿玛即将班师回朝。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

四阿哥深深看了眼床榻上人,随即立马扭头:“去书房。”叶南鸢这一场昏迷,直到第二日晚上才醒。

当时,月色已经高高悬挂在天上,屋内却是一片灯火通明着。

叶南鸢扭头,就瞧见前方的鎏金香炉还在燃着,转身一看四阿哥正在身侧看折子,他手执着毛笔,边看边批注,微微低头的模样十足的认真。

叶南鸢看了好一会儿,才动了动。

她动静小,稍微一动作就吵醒了身侧的人,四阿哥扭头看过去,就瞧见叶南鸢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一眼不眨的看着他。

执着毛笔的手一抖,四阿哥眉眼之间满是惊喜:“你醒了?”

他起身,几乎是冲到她面前,身子还没靠近,叶南鸢靠在床榻上的身子就猛然往后一缩:“别靠近我。”

那欢喜与热切褪去,四阿哥才看清,叶南鸢的眼神中,写满的都是陌生。

无波无澜,看过来的模样仿若再看一个陌生人。

“南鸢?”四阿哥伸出去的手颤抖着,他掩饰性的捏紧手心,捉住那天青色帘账的床榻:”不要用这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叶南鸢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么?”眼睛对上四阿哥,叶南鸢嘴笑朝上,勾了勾:“之前贝勒爷不让南鸢出去,不就是为了隐瞒郭格格怀孕的事?”

叶南鸢撑着手,从床榻上起身。

“南鸢。”她身子太虚弱,身上那件寝衣重做了几次,改了又改,却还是大了。腰间的位置空荡荡的,里面的人仿若一吹就能倒下来。

四阿哥捏紧手心,却是不敢去碰她,只伸出去的手再她旁边护着,唯恐她摔了。

“如今南鸢都已经知道了,四阿哥不用去瞒了,也不用关着我,整日的让我呆在这屋子里,不让我出去。”

她每每说上一句,四阿哥心中就痛上一句。

他无言以对,只站在床榻边低着头,眼睁睁的看着叶南鸢穿戴好衣裳,系腰带的时候,四阿哥忽然走上前。

“我帮你,好么。”

修长如玉的手指拿着那两根腰带缠绕在手指之间,手指灵活很快就寄了一个结。那日在马车上,他分明还是不会的。

不知何时学的,学了多久,如今竟是这番灵活。

叶南鸢低着头,一滴泪砸在了四阿哥系着腰带的手背上。

四阿哥烫的手往后一缩,抬起头,就见叶南鸢泪流满面:“我后悔了。”她道。

“后悔什么?”沉默了许久,四阿哥才嘴唇颤抖着问道。那日他生中蛇毒,生死未卜,她不顾生死给他吸走蛇毒。

当时醒来,他说她蠢,不顾自己的生命去救他,以一命抵一命的形式,太蠢。

当时,叶南鸢却是笑脸盈盈道;“为了你,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后悔。”如今,这个人,这双眼睛,这个曾不顾一切去救他性命的人。

却是再说,她后悔了。

叶南鸢不说话,四阿哥却不知为何起了固执,偏要再问一句,让那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

“后悔什么?”

“爱的太深,不留余地。”叶南鸢苍白的嘴唇扯出一丝笑,“你一刀一刀的刺下去,如今已经是千疮百孔。与其说,后悔认识你,不如说,后悔全心全意的只在乎你一人。”

她纤细的手指伸出去,隔着衣服指着四阿哥的心口。

叶南鸢自嘲一笑,起身从他身侧往屋外走去,纤细的身子实在是太过于虚弱,惨白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

只她依旧是挺着腰杆,姿态优雅,朱红色的门打开,叶南鸢看着面前的门槛,转过头。

月牙一样的眼睛,对上那双古井似的眸子。

她说:“你那颗心,我捂不暖,进不去,日后谁稀罕,谁要吧。”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迎着光她却却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