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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258)

正随着风微微的晃动。

屏风后的香炉里泛着淡淡的苏合香,苏绣的迎枕上面凌乱的一塌糊涂,刚刚奴才们进来,叶南鸢太羞涩,不准让奴才们收拾。

那软塌旁的黄花梨小矮桌上,白玉瓷盘掉了下来,葡萄顺着地毯滚了一地。

这一切分明还与刚刚的一样,可却有什么一下子都变了。

四阿哥垂下眼帘,根本不敢看叶南鸢的眼睛:“是。”话音落下,心却跟着一凉。

他知道变的是什么了,他在叶南鸢的心中,再也不会像是之前的样子。

“南鸢恭喜贝勒爷。”

叶南鸢半坐在床榻上,嘴角一勾仰起头对着他笑:“恭喜贝勒爷,又添新丁。”

这句话她是笑着说的,语气淡淡的,分明是没半分的嘲讽与嗤笑。却依旧是让四阿哥的心跟着一玄。

脑袋一直下垂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南鸢……”四阿哥不知多了多久,才深吸一口气:“是我不好,那日喝醉了酒……”如今这样难堪的情况下,解释就变得苍白又徒劳。

再多的解释,也弥补不了他的过错,碎了的铜镜更是难以再修复。

这些话,越是解释,便越是如千疮百孔插在人氨心口上,让人反反复复,因着那个伤口一刀下去,又插一刀。

可四阿哥却是必须要说。

颤抖的眼帘掀开,四阿哥往前方看去,只见床榻上,朦胧的月光掩藏住了月色,那一双看过来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

浑然都是陌生。

他想过无数种场景,打他,骂他,或者是,叶南鸢生气了,再怎么疯闹,他想他都能够忍受下来。

脑中闪过千万种的场景,却是唯独没想过这样,叶南鸢看着他的眼神,是数不出的陌生。

他一下子就慌了,整个人扑上去,双手掐着叶南鸢的肩膀:“南鸢。”

身子刚一靠近,床榻上,叶南鸢就动了。

双手还没搭上叶南鸢的肩膀,就被她一把推开,猛然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推的四阿哥身子往后一倒。

一时之间不差,脚步连连的往后踉跄了几步。

下一刻,叶南鸢却疯狂的从床榻上起身,她赤着脚跑下床榻慌乱的连鞋都没穿,径直的跑到紫檀雕花木架的洗漱盆旁。

对着那水盆干呕了许久。

叶南鸢才捂着胸口直起声。

屋内,灯火还是没有亮起,只那夜晚的凉风吹开了窗户,带着温热的一股徐徐的风吹进来,头顶月色的光仿若是更加的亮了。

不然……四阿哥怎么会看见,面前的人那一脸苍白的脸色。

还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里,满满的厌恶。

“别碰我。”叶南鸢起身,对着四阿哥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嫌恶心。”

千穿百刺,无数把刀子一起冲他的心中刺过来,也无非就是这样了。四阿哥想过无数的话,自以为自己能够低档的住她的所有谩骂。

却不料,依旧还是为了这句话,拳头握紧几乎就要捏碎了骨头。

“叶南鸢,收回那句话。”

四阿哥站在叶南鸢的对面,那双眼帘里带着怒火,一眼不眨的盯着前方的叶南鸢。打骂不过是些皮肉伤,但这句话刺的却是他的心。

那心口犹如千疮百孔,里面鲜血淋漓。

“那一句话?”正前方,叶南鸢却是不怕他,对着他那张盛怒的脸,甚至于嘴角勾起还笑了笑。

“是嫌弃你恶心那句吗?”

她那双眼睛太过于伤人,这番朝他看过来,便如同他什么都不是。连看上一眼都觉得多余:“南鸢不如贝勒爷,说谎成性。”

叶南鸢的嘴角带着讽刺:“喜欢就是喜欢,恶心就是恶心。”

这番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模样,彻底的惹怒了四阿哥,他黑沉着一张脸上前,咬着牙。一把扣住了叶南鸢的手腕,将人拉入了怀中。

“恶心?”四阿哥眼中是熊熊怒火。

低着头看着叶南鸢的模样,活像是要杀人:“这样呢。”他力气太大,整个人手腕坚韧有力,一掌心就掐住叶南鸢的手腕,让她几乎是动弹不得。

肉贴着肉,四阿哥的呼吸近在咫尺。

那白玉碟子中的葡萄滚在了他脚下,让他一脚踩得个粉碎。

那闹得一塌糊涂的软塌上,金丝掺杂绣的小毯子揉成了一团,上面有的地方还泛着亮光,带着几分水渍。

这样的场景,刚刚分明还是一股你浓我浓,琴瑟和鸣的样子。

如今两人却是这番,兵戎相见。

“我问你,这样恶不恶心?”四阿哥抬起手,一把揪住叶南鸢的下巴,强迫着她抬起头来。

薄唇靠上去,他拼了命的去吻她,细碎的呻,吟在两人耳边环绕,暧昧的场景在两人耳边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