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217)

四阿哥对这几人本就是拉拢的心态,且不说金榜题自是各有千秋,这一聊,竟是不小心一下子聊到了现在。

正事谈论完毕,贝勒爷与汪谦江知寒两人正在论画。

诗词林致远倒是喜欢,对画就少了那么点意思,不是很精通。他今早上贪睡起的晚了,没赶的上用早膳,如今又是快到了午膳的时辰,聊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有些饿了。

如今无事,心下一放松,眼睛便不由自主的盯着桌面上的糕点,挪不开眼睛。

好在,他还算是知晓这是贝勒府,肚子里口水直流也没敢伸出手,唯恐惹了笑话。

他身侧坐着的就是江知寒,林致远喝了口没滋没味的茶,边看着江知寒与四阿哥在聊天,两人说的正是一副名画《秋蝉》。

这幅画的作者不出名,至少林致远是听都没有听过。

就连对画一向是颇有研究的汪谦也了解甚少,贝勒爷说这幅画的时候,江知寒却瞧着比贝勒爷还要懂些。

“整福画作如鬼斧神工,行云流水。”四阿哥说完之后,轻笑了一声,对着始终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的江知寒道。

“倒是你,对画的造诣很是精通,倒是让爷很是意外。”

所有人中,江知寒是最小的,虽他性格沉稳,做事稳妥,但年纪却是所有人中小的一个,甚至于小了汪谦整整一轮。

汪谦是贫困出身,整整三十而立,而立之年考了两次才算是考上一甲。

而江知寒却才弱冠之年,读书之余还有时间去研究画,如何能让四阿哥不意外?

“江大人对画这么有研究,画技应该很是不错。”江知寒捧着茶盏的手一紧,随后低着头,道:“让贝勒爷失望了,属下只是略懂欣赏,作画倒是一窍不通了。”

“你不会?”四阿哥一愣,随即笑了:“都说深谙此道才去研究,像你这样不会画,却又懂画的倒是极少。”

四阿哥也不懂作画,他去研究便是因为皇阿玛喜欢。看的多了再动动手,自然就懂了。

但像是江知寒这样的,对画画能够侃侃奇谈,却又说对作画一窍不通的,四阿哥还是头一次遇到。

摇摇头,他笑着收回眼神:“那定是有人喜欢,这才去研究的。”四阿哥本是随意调侃一句,却是不料低下的人却是当真回应了。

“是。”江知寒垂下眼睛,语气平淡的点头。

一侧的林致远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抓耳挠腮的想要打破这僵局,他嘴巴笨又不知该怎么说,坐在那便急的干瞪眼。

忽而,肚子里传来咕噜一声儿。

林致远看着自己的肚子,怕声音被听见赶忙抓了手边的糕点就吃了一口,林致远本是浑沦吞枣,却是不料想刚入口,双眼就是一亮。

“贝……贝勒爷。”林致远指着手边的桃花酥,挠了挠脑袋:“贝勒爷府中的厨子可真是厉害,这么好吃的糕点我之前还从未吃到过。”

四阿哥扭头,看见那碟桃花酥便是愣住了。

这桃花酥是叶南鸢亲手做的,之前一下子做的太多,没吃完。本是要倒了,他喜欢,又看是叶南鸢亲自做的,便没舍得忍。

后来,是膳房的一个厨子出了个注意,将这桃花酥放到冷库里冻起来,吃的时候再热一回,便不会坏。

四阿哥让人将做多的全部拿到冷库里冻了,桃花早就结了果子,吃到现在这碟子桃花酥是最后一碟了,没成想到送糕点的丫鬟不注意,居然是送到了他们那儿。

四阿哥面色不变,但神色的确是有些冷了下来。

一侧的苏培盛吓得有些头皮发麻。

屋内的气氛着实焦灼起来,就连坐在最前侧的汪谦都往后看了眼,林致远那个脑子里粗一根筋的,愣是没看感受出来。

他抬手怼了前方的江知寒一下,殷勤道:“江兄,这个好吃,你也尝尝。”若是以往,林致远定然不会这般没眼色。

但如今他一来是真的有些饿昏了头,二来,他瞧见好的东西,便是喜欢与人分享。

没等江知寒反应,他竟是将整碟糕点推过去。

“真的好吃,你尝尝。”

江知寒霁月清风,面如冠玉。穿着一声月白色的长衫,侧着半张脸的江知寒如同皓月。他对什么事向来都是淡淡的,好似不上心。

林致远也是随意一试,却不料想江知寒当真低下头。

骨节分明的手指如同雨后的春笋,他略微垂下眼,当真夹了一块桃花酥送入口中。

林致远离得最进,亲眼瞧见那桃花酥被送入口中,那薄薄的唇张开,林致远竟是不知自己不敢看,待他面无表情的吃下,他才深吸一口气撇过头。

结结巴巴的问:“好……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