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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155)

屋子里,静悄悄的。

耿氏的面色比之前来说好看了不少,惨白的面上总算是有了一丝血色,两人坐在院子里喝茶,围墙外面是一片翠绿葱葱的竹林。

叶南鸢面对着那紧闭的偏殿,面上肉眼可见的僵硬。

“石榴在你那儿可还好?”耿氏的唇色带了两分血色,清楚的能看清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叶南鸢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石榴很好,很机灵。”

“她医术不错,有什么要办的倒是都可以交给她。”耿氏上前,伸出手给叶南鸢倒了杯茶:“高门大院里的腌臜事,实在是太多。”

“防不胜防,身侧还是该有个可靠的人才放心的多。”

叶南鸢今日一整日都魂不守舍,自从走进这个院子,她就出奇的冷,浑身发冷,克制不住的颤抖那种。

见到那茶盏,立马急不可耐的过去接,嫩如葱段的手指被烫到,才猛然之间往后一缩。

“怎么这么不当心。”

耿氏也着了急,立马过去碰过她的手查看,瞧见那指腹都被烫的红了,眼中浮上一丝心疼来:“烫疼了吧。”

自从江知微走后,叶南鸢再也没被人这样关心过。

她有些不自在的将手抽回去,指甲掐着那烫红的指腹,自虐一般:“不疼。”耿氏看着她的目光一沉,随后过去叫嬷嬷拿药。

厚厚的一层药膏涂在叶南鸢的指腹上,耿氏才道:“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叶南鸢的头一瞬间抬起,她的目光从耿氏身上看向她身后那间关着的偏殿。

那屋子一年没住过人,从外面看起来,有得地方已经结上了厚厚的蜘蛛网,叶南鸢完全想象不到,一年之前她阿姐是如何住在那儿。

生活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

“多看看吧。”她对面的耿氏捧着茶盏喝了一口,道:“是不是怪我残忍,要让你在这个地方喝茶?”

叶南鸢猛然之间抬起头,从进屋开始她就一直有隐隐这个想法,却是没想到耿氏居然真的是故意的。

一年……整整一年。

袖子里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着,耿氏面不改色的将茶盏放下来,道:“在我面前尚且能泄露几分,若是日后你与旁人一起过来,不用人去查,你的表情就暴露的一表无疑。”

叶南鸢狠狠咬着牙,直到感受到喉咙里溢满了血腥味,她才卸了浑身的力气,朝耿氏扯出一丝笑。

“你怎么知道……”

耿氏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在叶南鸢的手腕上,那处的佛莲玉珠衬托着她的肌肤,细腻的仿若能透着光。

她盯着叶南鸢的手看了许久,久到面上都浮现出几分欣喜,又像是怀念。

“明日是你的生辰吧。”是她的生辰,也是她阿姐死去的那一日。

耿氏的下巴一抬,那双含着沧桑的眼神往竹林那看去。敲锣打鼓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透过,穿过这竹林的时候却是卸下了几分热闹。

她低下头,目光沉沉的:“佛莲异香,天生富贵,你姐姐对我说过,她想护你一辈子平安。”

***

出了耿氏那座院子,叶南鸢往这府中最热闹的场处走去。

她手心死死的掐着那烫红的指腹,那力道像是要抠出来一块皮,身侧,半夏与石榴时不时的看着她,面上带着胆战心惊。

可只走了几步,还没等两人想好如何劝呢,就见叶南鸢自个儿放了手。

她面上带着笑意,将那被掐的全是指印的手收回袖子里,宽大的襦裙广袖中,只露出精致的纤纤十指。

走到戏台子的时候,她坐下来甚至还问了话:“这场唱的什么戏。”她身侧的是玉格格,瞧见叶南鸢问过来明显有些意外。

目光在叶南鸢漂亮的脸蛋上来回的晃了一眼,随后才道:“麻姑拜寿。”

叶南鸢点了电头,心情颇好的坐了下来,捧起茶盏喝茶吃点心,看起了戏。而她身侧的玉格格却是被她这一问,半点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瞧瞧打量着身侧的叶南鸢。

叶南鸢照单全收,时不时还能撇头与玉格格说说话。

“你手受了伤,可好了没?”玉格格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缩,握紧拳头才低头道:“好多了,多谢你。”

“爷说你箜篌弹得不错,我也会那么一些。”

叶南鸢面上带着笑意:“以后我们也能切磋一二。”

玉格格蜷着的掌心松开,颇为不自然的冲叶南鸢点了点头:“好。”叶南鸢又扭头继续去看戏去了。

甚至还喝了好几杯茶盏,吃了两块点心。

等两场麻姑拜寿唱完,家宴马上都要开始了,乌拉那拉氏才笑着带着奴才们来了一趟,众人立马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今日乌拉那拉氏穿着一身绛紫色的旗装打扮的也是雍容华贵。她笑着坐在首位上,朝众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