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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14)

“真的吗?”

叶南鸢掩藏住眼中的恨意,撩起眼帘看着他。

屋内的烛火熄灭了两盏,隐约中只透出窗外的月光,她半跪在他身侧,整个人分外的娇小,乖巧又顺从。

她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胤禛整个人靠在身后的床榻上,一只腿曲起。她就跪在他受伤的那条腿身旁,细软的腰肢往下弯。

低垂着脑袋,离得极近。

刚因奶娘来了怕被发现,头上的发簪已经全部解了下来,只有乌黑的如同绸缎的头发垂在脑后。

他搭在膝盖上的手一动,触手可及。

胤禛一想到这,伸出手指在那发丝上蜷了蜷,一直低着头上药的人忽然偏了偏脑袋,露出一张白生生的脸来。

雪肤,乌发,哪怕她蒙着大半张脸,也挡不住她眼睛里的光亮。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她小心翼翼的,红着眼圈溢出一声鼻音来。

“不是。”他自然而然的放开环绕在指尖的头发,装作不经意的换了话题:“你身上太甜了。”她身上是甜,一股清甜的梨花香。

温婉缠绵之中却很是诱人。

“太甜了么?”然而小姑娘到底还是单纯,听见他说的还特意举起袖子闻了闻,那副认真的模样惹的他一阵发笑。

“闻出什么了吗?”他笑她。

“我……”小姑娘扬起脸下意识的像是要反驳,可一对上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悄悄地嘀咕了一声儿:“那……那我下次让奶娘不给我熏这个香了。”

说实话,胤禛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摸了摸鼻子:“其实……其实这香还是很好闻的。”

小姑娘就抬头看着他,听见他说这话不知为何忽然羞了脸,默不作声的垂下脑袋,又继续给他上药去了。

只对着他的那只耳尖,已然红的滴血。

胤禛今日瞧见了不少她的模样,却是从未见过比她还要鲜活的女子,不过才一日的时间,初见时的理直气壮,怼人时的伶牙俐齿,哭的时候更是梨花带雨,惹人心怜。

可是如今,她褪去了一身的外衣跪在她身侧,微红的耳尖涨的通红的,红着眼睛给他上药。

柔弱又顺从。

胤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眸中的情绪依然压了下去:“好了,多谢姑娘。”开口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可语气却是平淡了许多。

仿若是刚刚那抹熟捻不存在一样。

叶南鸢拿药的手一僵,只片刻后又立刻恢复平静,做决定的时候早就想到了,眼前这个男人万万不是个好勾引的。

只不过……细水长流,今日她在他心中留下一点印象,那便不枉费她一番演技了。

想到这,她手一松,刻意支支吾吾的许久不抬起头。

“怎么了?”胤禛整理好衣裳,疑惑的瞧着她。

叶南鸢将手中的药放好,染血的纱布也整理放入托盘中,她手上急急慌慌的干活,嘴里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究竟怎么了?”

见她这样,胤禛又复问了一遍。

抓着托盘的手指捏紧,十指纤纤却被掐的雪白,那话仿若是难开口极了,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也说不完整。

胤禛彻底没了耐性,皱着眉往下腰靠近她身边:“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我听不清。”

“我说,只有一张床榻如何睡?”

小姑娘大概是气急了,猛然抬起头对着他娇吼了一句,只她声音太软,腔调又太细。听着不像是在发脾气,倒像是在撒娇!

胤禛揉了揉被哄得发红的耳尖。

捂住嘴轻声咳了一声:“这是姑娘的闺房,姑娘自然是睡在床榻上。”他说着,赶紧起身下了床榻,只还没走两步,身后的袖子就被人拉住了。

细细长长的手指拽住他的长袍,胤禛扭过身。

只见她乖巧的坐在床榻上,嫩黄色的衣裙衬的她一截脖子比雪还要白上三分。

拽住他袖子的手左右摇了摇,她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道:“可是……可是你受伤了呀!”

第8章 还没当上外室到最后自……

到最后自然还是叶南鸢睡床,四阿哥睡在地上。

不过,这一晚上四阿哥注定没睡好,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素来谨慎自然不可能当真睡着,何况,半夜的时候那小姑娘还时不时的起身。

一会儿,是看看他盖上被褥没,一会儿是查看他的伤口。

只不过应该是怕吵醒了他,小姑娘哪怕是动,也是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半点的声响。

整整一晚,他都没放松半点警惕,直到天光乍现的时候才闭上眼睛眯上一会儿。

敲门声响起时,四阿哥几乎是立刻就清醒了。

半夏站在门口,颇为有几分战战兢兢的喊:“小姐,起床了。”她昨晚怕周嬷嬷怀疑,不敢久留早早的就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