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布达佩斯爱过你(56)

晚上十点，从餐厅里拖着圆圆的肚子出来，沿着原路，往公寓走。门前有一个小花园，种了一排美人蕉，和一排兰花，前面是隔壁公寓的后墙，隐蔽性很好。敞着门，海风凉飕飕地吹进来；虽是夏天，房间里却没有蚊子。有一对年轻情侣住在隔壁，刚听到他们在嬉闹，女孩的声音有点大。不过，那并没有影响我们俩美好的心情。我把西瓜从冰箱里拿出来，切成小块，坐在门前的椅子上，和威廉边吃边仰望着深蓝色的夜空。

第二天，我们九点半才起床，睡得很足也很香。吃完早餐，我们开着车去了Vrbnik，在克尔克岛的北侧。车子停在悬崖边上的停车场里，我们坐在木条长椅上，海水竟是那般湛蓝，深不见底，真的有种想跳下去，一头钻进去的美好冲动。

从悬崖上沿着一条土路走下来，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小海滩，空无一人。天气只有29度，海水有点凉的；我铺开浴巾，坐在满是白色贝壳海滩上，等着天气变热。威廉像是遇到蜘蛛精在洗澡的猪八戒，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脱个精光，赤身裸体地跳入了海里。

“你疯啦？赶紧穿上，又不是孩子，怎么可以不穿衣服呢？”我一脸惊讶底看着刚从水里露出头的他，手里提着他的泳裤，催他赶紧穿上。

“不用紧张，这里又没有人，怕什么”他捧起海水，往身上洒，嬉皮笑脸地拒绝我。

“你真的疯了”我把他的衣服整理好，放在浴巾上。

“你赶紧下来啊”威廉催着我。

“不行，水太凉”我走到水边，畏畏缩缩地伸出脚，碰了一下水。

“哎呀，你直接跳进水里，立马就不觉得凉了”

“不要，我再等等”像个乖巧的孩子，不敢冒险行事。

“那我先游一会儿”他说完，转过头就往更远的海域游去。碧蓝的海水中是他性感的身体。

“不要太远了，危险”我坐在浴巾上，朝他喊着。“喂，威廉，赶紧回来”我突然看见两男两女从那条土路，朝我们这个方向走来。

威廉游得太快，一眨眼就到了几十米之外。我不敢大声喊，生怕暴露他的糗事。他停了下来，转过头，一脸欢笑地向我招手，却完全不知他早已身处“尴尬境遇”之中。我站在水边，小心翼翼地指着那几个人，威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裸地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了。

“宝贝，快点”他一下子钻进水里，拼命地往岸边游，那个速度应该是他生平最快。

“接着”我光着脚跑到水里，海水已经淹没到了我的膝盖，使劲地把泳裤扔给他。

“吓死我了，怎么会有人来呢”他伸手灵巧地接住了泳裤，往水下一钻，有两三秒，然后光明正大地往我这里游过来。嘴巴列得像个开了口的西瓜, 阳光照在他脸上，显得十分灿烂。他还没游到岸边，那几个游客已经走到我身后了。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威廉的“鬼祟”之举。

“水真的不凉，特别适合游泳”他坐在浴巾上不停地鼓励我。

“我不想生病”我胆怯地看着他。

“你看”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转过头看见那几个游客已经走到了水里，开始往远处游。

“好吧”我站起来，拉着威廉的手，慢慢地往水里蹭。

“不要害怕，这么大的太阳，不游泳，你对得起眼前着碧海蓝天吗”他使劲地拉着我往里走。

“哎呀”水一下子到了我的胸部，好凉，但未不想退缩，不想让威廉笑话我。憋足了劲，双腿一抬，游了起来。果然，也就是那入水的一瞬间，之后身体感觉并没有很冷。

在海里游了不到一个小时，和威廉躺在浴巾上眯了一会儿。他带着墨镜，我拿起白色紫边的草帽盖着脸；身下是柔软的沙子，强烈的阳光几分钟就蒸发干了我们湿漉漉的身体。

起风了，浪花不厌其烦地涌向岸边，水珠洒落在我们的身上，刚干的身体又弄湿了。将近中午，我们离开了那个隐蔽的小海滩，在靠近海滩的一家以海鲜为主题的餐厅里坐了下来。点了一份清蒸龙虾，一份忘记了名字的烤海鱼，还有蔬菜沙拉，一杯可乐和一杯苹果汁。坐在桌子前，看着旁边深蓝色的大海。威廉握着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在后来的几天里，除了Vrbnik，我们还去了Baska，Punat和其他的地方。第四天，也是在克尔克的最后一天，我们没有去其他的地方，只是待在了克尔克小镇上，简单地走一走。坐在港口的木质长椅上，我依偎在威廉的肩头，懒懒地看着夕阳。脑海里没有任何的繁杂，只有眼前的美景和深爱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