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布达佩斯爱过你(108)

刘瑶问我什么时候和威廉结婚，我说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向我求婚。实际上，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结婚；还没有认真地去想过结婚的事，而威廉也从来都没有提过。我们都不着急，只要两个人能够生活在一起，感情一直很稳定；那么，结婚对于我们而言，真的不是一个急迫的事情。

圣诞节虽然是西方的节日，但是在中国它也变得越来越流行。大街上到处都是圣诞节的装饰；彩灯、松树、圣诞老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喜气洋洋。走在热闹的人群中，我突然觉得天气似乎没有那么寒冷。

“明天下午聚餐吧”秦羽在微信群里说。

“可以啊，前几天一直忙得要死”我躺在床上懒懒地回复说。

“好的”张彤简单明了地表明态度。

“算我一个，去吃海底捞”正处在假期的单小欣也冒了个泡。

第二天冷得要死，居然零下五度。我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搂着威廉的胳膊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等到西单的时候，秦羽她们都已经到了。

“就你最慢”秦羽坐着翻我一个白眼。

“天不是冷嘛，出门有点晚”我嬉皮笑脸地冲秦羽吐舌头，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你们好”威廉跟在我后面和她们打招呼。

“嗨，还是那么帅气”秦羽一脸谄媚地盯着威廉。

“干嘛啦？你可是都领过证的人了啊？”张彤伸出手打了一下秦羽的肩旁。

“领证？你和谁领证了？”我刚坐下的屁股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一脸惊讶地看着秦羽。

“你傻啊你？周明朗啊”秦羽给自己倒了杯水，双手抱着热气腾腾的水杯。

“你呀的真没劲，为什么我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啊”我觉得很郁闷。

“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你说你正在忙，没有理我，现在你倒怪起我来了”秦羽不慌不忙地朝我翻着白眼抱怨。

“昨天？哦，我当时正在参加别人的婚礼”我嘿嘿地乐着。

“所以啊，这不准备今天告诉你嘛”

“哦哦，我错怪你啦”我跑过去，狠狠地亲了一下秦羽的脸。

“你嘴巴真凉”她推开我，伸手擦了擦脸。

“昨天你只说你们领证了，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啊？”单小欣好奇地问。

“没有婚礼，我们去夏威夷旅行结婚”秦羽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筷子。

“你确定？”张彤把头伸到秦羽面前，一脸不相信地问。

“是啊，春节的时候去”秦羽无比淡定地说。

“有情人终成眷属”我靠在威廉肩上，一脸羡慕地感慨。

“好好和周明朗过，毕竟他那么爱你”张彤端起一盘肥羊肉往火锅里倒了半盘。

“你，最近还好吗？”秦羽夹起一块鱼豆腐，吹了吹，放进嘴里。

“分手后，感觉轻松多了”张彤脸也不转地翻动着筷子在火锅里找什么。

“我们都会幸福的”我举起果汁，和大家共同干杯。

当时还没有从上海直飞布达佩斯的航班，莫妮卡买的是和我们同一航班飞回布达佩斯。临走的那天，她得了重感冒，眼泪、鼻涕一直流个不停；看上去憔悴的很，和她平时那种风情万种的妙龄女郎形象差别万千。一路上我都在细心地照顾她，虽然当时心里是一百个不情愿，但是我更不想威廉去照顾她。还有，看到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病得那么重，我心里也有点心疼。在我们回到布达佩斯的几天后，莫妮卡的病渐渐地好了，她打趣地说是因为上海的冬天太湿冷，她才病得那么重。她邀请我和威廉一起吃饭，以表谢意。

她说“大病初愈”比较思念“家”的味道，我和威廉还以为是一家意大利餐厅；可是后来才知道她选的是一家法国餐厅，我狠狠地鄙视了她一下；虽然在法国生活了很多年，但是意大利才是她的家乡吧，脑子拎不清的女人，或者她就不想拎清事实。

餐厅在十二区，那里的主厨是她的一个法国朋友，两个人居然是前不久在布达佩斯的一个派对上认识的，我内心再次万分“佩服”这个女人的交际能力。到了之后，她一一给我们介绍了那家餐厅里的特色菜，看来她之前来过。她的厨师朋友出来和我们打了招呼，还开玩笑地说他会把我们的菜做的更加美味可口；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厨师，四十多岁的样子，有点啤酒肚，但是五官长的还算精致，言谈举止稍显轻浮，和莫妮卡还真搭。

他们俩分别点得是一份烤鸭腿和一份牛排；我点了一份法式香煎鹅肝，厚厚的果酱抹在上面，味道美极了。我在想，是不是真的因为认识的关系，厨师才把菜做得那么美味。法国餐厅上菜慢的习惯一点儿也没变，那顿饭我们吃了快要三个小时，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莫妮卡聊得太多的原因。说来也奇怪，难道真的是因为“吃人的嘴短”的缘故吗？自从那顿饭后，我对莫妮卡的态度有了一点变化，我开始喜欢她那个人了，至少不再有那么多偏见了。女人的思想，就连我也搞不明白。